薑小白腦門上冒出一個問號:不是,郭海同學膽子這麼小嗎?我隻是向他展示一下隱身符,怎麼還嚇暈了呢?
薑小白趕緊揭下隱身符,一臉無奈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膽小鬼,真想一泡尿泚醒他。
郭海這一嗓子吵醒了不少人,他們紛紛打開門衝了出來:
“哪裏有鬼?真是好大膽,居然敢來盛陽宗搞事!”
“鬼呢?鬼在哪裏?”
“白哥,你來得早,可見到鬼了?”
薑小白隨手一指:“好像往那個方向跑了,你們去抓吧,我留下照顧小郭。”
眾人:“蛤?”
“其實我覺得是小郭看錯了,要不,大家回去睡覺?”
薑小白這個提議馬上得到認可:“白哥言之有理,好困,睡覺去了。”
俄頃。
郭海被搖醒。
薑小白:“小郭,你剛才見鬼了?”
郭海臉色煞白:“是啊,是個無頭鬼,和你穿著一樣的衣服,可嚇死我了!”
薑小白把隱身符往腦門上一貼:“是不是這樣?”
郭海一怔,反應過來:“白哥,合著剛才的鬼是你啊,你頭呢?”
薑小白揭下隱身符遞給對方:“你看這是什麼?”
經過一番研究,郭海不確定地說:“符?”
“聰明!此乃隱身符。”
郭海臉上的神情一言難盡:“我認為,這應該叫隱頭符,這玩意兒除了能裝鬼嚇唬人,還有何用?”
薑小白搖頭:“沒了,隻有這個用處,神不神奇?厲不厲害?”
郭海:“......”
薑小白巧舌如簧:“比如黃執事這幾日對你態度不好,你想報複,但又打不過他,就可以貼上這隱身符,扮鬼嚇他。
想象一下,平時裝腔作勢的黃執事嚇得五官亂飛,屁滾尿流,是不是很解氣?是不是很爽?”
郭海點頭如搗蒜:“是,簡直不要太爽。”
“市麵上隱身符五百枚靈石一張,咱倆好兄弟,我給你打個五折,再買一送一,送你一張隱臀符,怎麼樣?夠不夠意思?”
“好兄弟,夠意思!”
郭海果斷掏兜,給了薑小白二百五十枚靈石。
果然是人傻錢多,我喜歡…薑小白生怕對方反悔,扔下兩張隱身符屁顛顛跑了。
郭海對著鏡子把隱頭符貼腦門上,眼瞅著自己的頭消失,發出‘桀桀’怪笑,自言自語:
“黃執事,希望你膽子大一點,不要被我嚇尿褲子噢!”
......
回到六號房,蘇晚梨沒在,應該是溜出去搞事情了。
薑小白挺好奇對方潛入盛陽宗的目的,但估計問了也白搭。
他落下門閂,取出許願蚌,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開始虔誠地許願:“親愛的許願蚌,你是最棒的,我想要修真大世界最厲害的絕學,讓我可以在三個月內修行到禦空境!
阿彌陀佛,哈利路亞,九天十地,滿天神佛,請一定滿足我的小小願望。”
過了許久,許願蚌都沒有任何反應。
薑小白撓了撓後腦勺:“啥意思?滿足不了願望就裝死?這許願蚌也不行啊?”
這時,許願蚌中傳出雌雄莫辨的聲音:“許願請考慮自身條件,莫要好高騖遠!下次許願時間,七日後。”
薑小白摸了摸鼻尖兒:“啥意思?陰陽我資質不行唄?小爺一個穿越者,哪裏有什麼修仙資質?要靈石不給,要功法也不給,要你何用?”
翌日。
一個冰冷柔軟的身子鑽進薑小白懷裏,把他凍醒了。
他睜開眼一看,是蘇晚梨。
對方俏臉雪白,嘴唇發紫,睫毛上掛著冰碴。
薑小白心中一喜:“蘇姑娘,你怎麼了?中毒了?”會不會毒死?
蘇晚梨渾身顫抖,舌頭都凍僵了:“冷......我好......好冷,公子抱......抱緊我。”
你跟個大冰坨子似的,抱著你我也冷啊,提這種要求,你禮貌嗎…薑小白默默腹誹,強忍著把對方一腳踹下床榻的衝動,抱緊了她:“要不......你先把匕首放下呢,我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你身為女仆,老拿匕首威脅我像話嗎?”
蘇晚梨霞飛雙頰,羞惱道:“若非公子的身體有了那種反應,奴家也犯不上以匕首自保,你若再亂動,我的匕首也要動一動了!”
薑小白尷尬地解釋:“我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你一個大美女鑽我被窩裏使勁兒蛄蛹,我很難不起反應啊。”
他因為怕冷,悄悄讓奶媽給了口奶,此時,身體滾燙如火爐一般。
蘇晚梨沁入心脈的寒毒都被輕易驅散了。
她訝然看了男人一眼,閉上美眸呢喃:“好吧,原諒你了,隻要你不亂動,奴家便不會動你。”
十幾個呼吸後。
蘇晚梨睡著了。
薑小白見她嘴唇有了血色,睫毛上的冰碴融化,便要抽回對方枕著的胳膊,去廚房找吃的。
“不許動,讓我再睡會兒。”
“你現在不冷了,就別抱著我睡了,我去庖廚給你弄點兒吃的。”
蘇晚梨這才挪開匕首,讓對方離開。
一盞茶時間後,薑小白來到院中,其它內門雜役正在打掃。
黃瀟問他:“小白啊,你抽大家一耳光,手都疼了好幾天了,今日可能與大家一同打掃了?”
薑小白一臉鬱悶地說:“恐怕不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兄弟們臉皮實在太厚,對我的傷害太大了!
你看他們的臉,到現在還腫著,我這手自然也沒好。
保守估計,沒三個月好不了。”
眾雜役弟子:“......”
——聽聽,這狗東西說的是人話嗎,打臉還紮心,要不是打不過他,非抽死他不可!
原本,這群公子哥兒吃飯馬馬虎虎,每次都會浪費大半,薑小白來了後,他們的胃口被迫變好了。
薑小白跟誰一桌,誰炫飯積極。
沒辦法,但凡慢一點兒就得挨餓,白飯桶的炫飯速度太快了,一不留神一盤菜就沒了。
薑小白也不隻禍禍郭海和黃振安,他主打一個雨露均沾,今兒跟這倆坐一桌,明兒就換倆人坐。
大家都對他敬而遠之,他卻恍若不知,舔著個大臉就往上湊。
薑小白就喜歡眾人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樣子。
如前幾日那般,薑小白給蘇晚梨帶了飯菜回去。
對方優雅進食的時候,他欲言又止。
“公子是想問,奴家為何會渾身冰冷?”
“是。”
“每個月都會有幾日如此。”
薑小白一臉震驚加恍然:厲害了我的女仆,別的女人來大姨媽頂多痛經,你倒好,冷得像冰!
“以往你都如何應對?”
蘇晚梨聳聳肩,輕描淡寫:“熬一熬就過去了。”
薑小白豎起大拇指:“厲害!那你以後別讓我抱了,自己熬行不?”
蘇晚梨無語:“放眼整個修真大世界,基本就沒有比我美的女子,別的男人別說抱,碰我一下都得死,讓你抱你還不樂意了,公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關鍵是隻能抱。”
“抱還不夠?你還想怎樣?莫非還想要了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