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貪婪索取,他從來不知道,人間還有這樣一種奇妙滋味。
“走開!你這登徒浪子!”
爐中香盡,意識回歸。崔雨桐一把推開慕容熙,逃離他懷抱。
慕容熙愣了愣,瞬間回神兒,恢複了素日的嬉皮笑臉和吊兒郎當:
“怎麼?本王你還不滿意嗎?”
“你守空房三年,怕是寂寞壞了。明明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怎麼還惱了?”
崔雨桐羞憤交加,臉上灼燒得火燒火燎。
她轉身想逃出門,被慕容熙扯住了袖子。
“王爺自重!我是良家婦,並非醉花樓的煙花女子!”
慕容熙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情緒:
“醉花樓的煙花女子,哪有良家婦有風韻呐?”
“你幹柴,我烈火,要不,咱倆試試?”
崔雨桐猛拽袖子甩開他,慕容熙卻換上了鄭重神情:
“好了,本王跟你說正經的:今日之事,是你那婆母和好夫君設下毒計,勾結紀有奎毀你名節。”
“本王可沒害你哦,方才是房裏有迷香,本王不勝藥力而已......
”
崔雨桐腦中各種念頭飛閃,瞬間理清此事脈絡:
定是杜氏母子嫌她礙眼,設此毒計,勾結紀有奎,將自己獻給登徒子慕容熙,讓自己身敗名裂,好除去眼中釘。
“崔姑娘,”
清潤的嗓音竟摒去了輕浮,透出沉穩之氣:
“安定侯府如此欺辱你,你若想與薑世宗和離,本王可助你。”
相比薑世宗,慕容熙豈不是更具危險性。
崔雨桐遲早會跟侯府決裂,但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崔家是大家族,倘若被夫家休棄,哪怕是和離,都會影響家族聲譽,害族中姐妹婚嫁受阻。
而且墨軒將來要走功名仕途,絕不能有個遣歸的姐姐,帶累前程。
更何況,她得先設法奪回百萬嫁妝,一文都不便宜那幫黑心爛肚之人。
“謝王爺好意,崔雨桐不願和離。”
慕容熙蹙眉,看向她眼睛:
“你若圖的是侯府權勢,本王可允諾給你倚仗。你和離後,保證無人敢欺辱你。”
下魚餌利誘?上鉤後是什麼下場,崔雨桐怎會不清楚。
她淡然答:
“煩勞王爺費心。隻是,崔雨桐並無和離之意。”
外麵院子中忽傳出杜氏急切的聲音:
“紀大人,事情可成了?”
從窗縫中,崔雨桐看到紀有奎急眉赤眼地跟杜氏比劃,遞著眼色,往房間這邊看看,匆匆往院外去。
崔雨桐心一緊。
她跟慕容熙單獨共處一室,清白的事,隻怕是說不清了。
卻見有一挺拔俊秀的侍衛將刀一橫,攔住紀有奎和杜氏,喝道:
“今日王爺到西衙公幹,你怎可讓閑雜人進來,影響王爺的清譽!”
慕容熙還有“清譽”?
住進青樓,夜夜笙歌,鬥雞走狗,欺男霸女,橫行京城,無惡不作的清譽?
紀有奎立即領悟,雞啄米似的點頭:
“淩將軍:王爺一來,卑職就屏退了所有人,唯恐影響王爺辦差。這院兒裏,可是一個閑雜人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