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 club’的旁邊,就是自帶的頂奢酒店。
殷司離不止是夜店的老板,也是酒店的投資人之一,酒店常年都為他預留著位於頂層的豪華套房。
男人一路公主抱著溫言,走進了直達酒店頂層的專屬電梯。
夜風吹拂著溫言的臉,讓醉醺醺的她,多少清醒了些。
“哇哦!”
她低頭看著腳下,不禁杏眼瞪圓,頗為震撼的捂住嘴巴。
旖,旎絢爛的夜景,透過電梯的透明玻璃,以極快的速度,一點點向下沉去,恍惚間她有種要升上天堂的夢幻感,一雙手臂下意識摟緊了男人的脖子,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從天堂墜入地獄。
“害怕了?”
殷司離感應到了溫言的緊張,緩緩將她放下來,還不待她站好,龐大的身軀,又緊緊將她貼在電梯壁上,“剛才跳鋼管,舞的小野貓,去哪裏了?”
“咳咳!”
溫言喝了酒,本來臉就紅彤彤的,男人這曖昧撩撥的字眼,更是讓她皮膚發燙,不適的想要閃躲,“弟弟,你哪所學校的,應該滿十八歲了吧,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姐姐這婚還沒離掉呢!”
這小鮮肉,看著實在太嫩,她真的有點下不去手,況且她婚都還沒離,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出那種婚內亂搞的事情來。
“姐姐放心,我成年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殷司離目光帶著強烈的占有欲,炙熱的注視著溫言,然後大掌捧起溫言的下巴,直接吻住了溫言的嘴唇。
“唔!”
唇部和唇部接觸的那一瞬間,溫言有種渾身過電的感覺,她理智想把男人推開,可身體卻失了控,跟隨著男人索取的節奏,也漸漸的沉溺其中。
在她二十多歲的生涯裏,她隻有過葉景琛一個男人,也隻跟葉景琛一個人親吻過,曾經的她篤定自己這一生都不會碰除葉景琛以外的其他男人。
可是現在,她又實打實的,在和別的男人接吻。
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相較於葉景琛親吻時的掠奪性十足,這弟弟的吻更溫柔細膩,但這溫柔細膩裏,又有著步步為營的進攻,並且也引導著她回應。
唔,這弟弟,是個高手,但吻起來的體驗,也確實棒極了。
溫言不再拘謹,而是跟隨著自己的本心,和男人瘋狂的吻了起來。
還是那句話,去它的賢妻,去它的良母,她葉景琛給她戴的綠帽子,都快把她脖子壓彎了,她隻是找個小鮮肉親個嘴子而已,有什麼大不了!
離了他葉景琛這一棵歪脖子樹,外麵可是一大片,一大片鬱鬱蔥蔥的‘森林’啊!
接下來,一切更加失控。
兩個人互相擁抱著,親吻著,跌跌撞撞下了電梯,一路親到了酒店房間,到床上的時候,彼此的衣服都所剩無幾了。
“不行不行,真不行了!”
溫言在殷司離沉重的身體壓下來之際,及時的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頰泛紅道:“我已婚,真不能亂來。”
殷司離撐著上身,目光深沉的凝視著身下的女人,似笑非笑道:“可你老公也已婚,他可沒覺得自己不能亂來。”
“他是他,我是我。”
溫言深吸一口氣,坐正了身子,背對著男人整理衣服,“我知道,做你們這行的,對待這些事情很開放,你想賺錢,才會對我這個已婚婦女如此熱情。”
“我們這行?”
殷司離輕笑,矜貴俊逸的臉龐,頗為不解。
“就......夜店男模嘛,你不用自卑,我沒有職業歧視。”
溫言穿好衣服後,理理一頭利落短發,灑脫的說道。
“嗬嗬,有意思。”
殷司離漫不經心的靠在床頭,凝視著溫言姣好的背影,倒也沒有解釋什麼,隻是笑意更深了。
“你一晚上多少錢?”
溫言轉過身,正對上殷司離的視線,略有些難為情的問道。
“這個麼,看心情。”
殷司離勾著薄唇,“可能是天價,也可能是免費。”
“這樣,我給你一萬,你陪我一晚?”
“陪你一晚?”
“不不不,你別誤會。”
溫言看著男人眼眸極速躥升的火焰,連忙解釋道:“陪我聊聊天,睡一晚上素覺。”
她說完之後,低頭揪了揪手指,苦澀的笑了笑,“很可笑是不是,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跟人聊過天了,我有太多太多的話,想找人傾訴一下,你可以嗎?”
殷司離目光漸漸晦暗,那張完美的臉龐,也驟然變得嚴肅,鼻間隻迸出清冷簡單的聲調,“恩!”
於是,本該是春,光火熱的一夜,愣是被溫言過成了吐槽大會。
“你說,男人這種東西,是不是跟畜生沒區別,一輩子隻愛一個人,會不會死?”
“為什麼愛我的時候那麼愛,不愛我的時候,視我為仇人?”
“養孩子也沒什麼意思,別人勾勾手指,就跟著跑了,跟她爸一樣,都是白眼狼!”
“這婚我離定了,不離我就是孫子!”
“......”
溫言借著酒勁,抱著殷司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她在這段婚姻裏的委屈和不甘,到最後直接扒拉著男人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水,
殷司離長久的注視著懷中的女人,向來朝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如過江之鯽,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一款的,玩味的笑了笑,長指撫去溫言眼角的淚,“嗬,真是個傻大姐!”
翌日,當晨曦透過巨大落地窗,照進房間的時候,溫言在兩米的大床上伸展著身子,不適的睜開眼睛。
“恩?”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昨晚發生的一幕幕,零零散散的,像閃電一樣,灌入自己的大腦。
溫言掀開被子,猛然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隻剩下清涼的內衣,整個人猶如遭受晴天霹靂,木然的抱著腦袋,“完蛋了,我昨天晚上,真的跟別的男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