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鄰居心有餘悸,她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原來我是在救人。
剛才她反應太過劇烈,不僅踹了我一腳,還說了很多罵人的話,想想都覺得赧然。
不過,她還是覺得剛才我是刻意貼近,道歉的話堵在嗓子眼,怎麼也說不出口。
美女鄰居衣衫單薄,兩人緊貼在一起,姿勢曖昧。
感受到我的火熱氣息,她心中羞惱交加,還有幾分不適,身體像是被千萬隻螞蟻爬過,一層細密的疙瘩瞬間泛起。
美女鄰居臉上帶著薄怒,忍不住開口嗬斥:“還不快點爬起來!”
我鬱悶說道:“你以為我不想起,誰稀罕在你身上似的。我被你踹了一下,後腿估計也被劃傷了,我現在起不來。”
“胡編亂造。”美女鄰居掙紮了一下,兩個人帖得更近。而她則是觸碰到了某處傷口,我頓時痛呼一聲,額頭冷汗沁出。
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我說得是真的。這女人總算還有些良心,趕緊招呼工人過來幫忙。
幾個人把我扶了起來,美女鄰居神色糾結一番後,勉強靠近查看情況,卻保持著足夠距離。
我腿肚那裏被瓷片割傷,血流不止,看起來還挺嚴重。
更可怕的還是前麵,我身體弓如煮熟的蝦米,看著就很難受。
美女鄰居仔細回想,確認她剛才情急之下踹到了要害部位。
她臉色煞白,心裏滿是懊悔,要是對我造成了嚴重後果,說不定我會賴上她。
事不宜遲,美女鄰居趕緊把我送往醫院。
在路上,我給妻子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
美女鄰居跟車,她看似不在意,耳朵卻豎了起來——知道我已經結婚,而且還生兒育女,她安心不少。
隻是這女人實在不會做人,哪怕她傷害我在先,我救了她在後,她還是一副冷冷模樣,說什麼醫藥費,誤工費之類的她會全額照付。
她還說,哪怕我某方麵真的出問題,也別想賴上她,她最多用金錢彌補我,讓我不要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多說。這女人名叫冷如霜,還真的是人如其名。就這樣的,赤果果丟在我床上,我都不會多看一眼,冰冷無趣,縱是美女又能怎樣?
實際情況我心裏有譜,她那一腳,還是稍微踹偏了一些,問題不會太嚴重。
說來今天真的是讓人鬱悶,家裏的疑雲還沒掃清,現在又遇上這麼一檔子事。
在醫院檢查了一通,情況還算不錯,我的功能無礙,後麵割傷也在可控範圍之內。
隻是這傷頗為尷尬,需要靜養幾天。
沒辦法,我也隻能先請假,身體要緊嘛。
我回家靜養,進門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位置,不見絲毫異常。
那雙鞋,似乎隻是我的幻覺。
真正讓我感覺到有異常的卻是妻子。
她照顧我起居,開始的時候還算正常,頗為精心。
過了兩三天,她就機不離手,跟人聊得火熱。
我忍不住說了兩句,妻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我,說自己這是跟小姐妹聊天,她當家庭主婦,沒有社交圈子,隻能通過網絡跟外界聯係。
她問我是不是對她不放心,如果我有想法,她跟小姐妹斷了聯係就是。
“沒有,沒有,你千萬不要多想,我隻是隨便問問。”我很想查看手機,卻覺得這有些不尊重人,隻能暫且忍耐。
行動勉強無礙的時候,我立刻去了樓上。
那天花盆從天而降,當時我以為是大風刮下來的,可事後卻越想越不對勁。
雖然那天風很大,可花盆很重,不可能輕易吹落。
到了那個地方,仔細搜尋,一個煙頭映入眼簾,這裏曾有人停留。
大家出入都是電梯,這個窗戶口也是比較偏僻的那種,通常來說,這裏不會有人駐留。
這個煙頭,讓我的疑惑加深了一層。
再加上家裏的疑點,更讓人細思恐極。
從陰謀論角度出發,是不是有人要對我下手,那個花盆其實是衝著我來的。隻是因為狂風大作,吹得偏離了位置?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覺得自己真的是疑心病犯了,且不說那雙鞋的事情還沒實錘,就算妻子真的有人跟染,也不至於要了我的性命。
再說了,妻子除了手機聊得勤快了一些,也沒其他異常,八成是我想太多。
不管怎樣,這件事還是在我心裏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我默默藏在心底。
幾天之後,我終於結束休假,正好碰到上麵任命新經理。
所有人都恭喜我,在他們看來,我基本鎖定勝局。
不過當總經理宣布了新經理的名字之後,現場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我眼前一黑,這個任命如重拳一般,險些把我擊倒。
辛苦了那麼久,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沒想到上麵直接空降了一個經理。
等下,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
冷如霜?我倒是認識一個冷如霜,不過應該不是她。
女人走了出來,我呆愣了一下,這個冷如霜,真是我認識的那個。
哪怕發表就任感言,她也是一副冰冷表情,好像誰欠她十八萬似的。
看到我,冷如霜也有些意外,隔空與我眼神交流。
她雖然性格清冷,不喜男人,我卻是她的救命恩人,終究有些不同。
我冷著臉,回避視線,心中腹誹,我救你的命,你卻擠占我的位置,簡直就是恩將仇報。
冷如霜似乎有些疑惑,秀眉緊蹙,不過現場人這麼多,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下班的時候,我一刻鐘都不想多待,趕緊跑路。
這次經理位置花落別家,對我來說,是沉重打擊。
現在的我特別敏感,哪怕別人的視線落在我身上片刻,都覺得那是嘲諷。
“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我回過頭,看著冷如霜,神色淡漠,疏離意味十足。
“你這是幹嘛,我也沒得罪你。我來當經理,好歹可以照顧一下你,你應該感到榮幸。”冷如霜哪怕表達善意,說話的語氣也極為傲慢。
我冷哼一聲,都不想搭理她。
冷如霜錯愕看著我,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一臉訝異:“你不會是大男子主義吧?難道你忍不了女人上位?這種男人真的很讓人不齒,你應該......”
得,這女人又是自己那一套,自以為是,莫名其妙。
我果斷打斷她的話:“我接受不了別人霸占我的位置!”
冷如霜臉色瞬間變得很精彩,她有些心虛的看著我:“你......你不會就是王野吧?”
之前冷如霜告知了她的名字,我卻沒有。
當然了,要是她有心打探的話,也是可以知道的,畢竟住院的時候也會登記。
而且,她都要來我們公司上班了,也不去了解一下手下組長有誰,這顯然是不稱職的。
正因為如此,我心裏越發不爽,我居然被這樣的人擠占了位置,憑什麼?就因為她長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