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謝凝霜一臉迷惑。
“你不是說重新補個禮物嗎?我要這個。”
她一怔,隨口答應著,就匆匆離開。
林錚自嘲地笑了。
顯然,她已經忘記,這是他們以前就說好、卻一直沒來得及履行的約定。
病房門被關上,謝凝霜也親手把自己和林錚隔開在兩個世界。
門內,他在獨自忍受傷痛。
門外,她在急著奔向另一個男人的溫柔鄉。
林錚暗暗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允許自己為她難過。
拿出手機查看手續辦理進展,上麵顯示,還有一周,新身份就能完成注冊。
一周後,他就會徹底離開這裏,過全新的生活。
接下來的幾天,謝凝霜好像覺察到什麼似的,對林錚更加體貼溫柔。
每天變著花樣做病號餐;
水果削皮去核親手喂到嘴裏;
怕窗外的知了太吵影響他午休,就請家政公司把整個醫院的知了都抓走。
隻是林錚本人,始終淡淡的。
出院這天,謝凝霜親自開著邁巴赫來接他。
“老公,歡迎回家。”
林錚接過她遞上的碩大繡球花束,發現旁邊還夾著個信封,裏麵是私人定製的南極遊的邀請卡。
“小橘乖,我們一起來接哥哥。”
林錚這才發現裴子涵坐在副駕上,懷裏還抱著一隻橘貓。
麵對林錚疑問的眼光,謝凝霜有點不自然地解釋。
“子涵家的水管破了,他沒處可去,來家裏借住幾天,你不要多想。”
如此拙劣的理由,他隻覺得荒唐又可笑,但隻說了個好字。
反正,還有兩天,他就可以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林錚去花園,卻吃驚地發現,自己種了幾年的大片朱麗葉玫瑰已經被薅禿,裴子涵正在對幸存的幾株下手。
這個品種的玫瑰,是他生母最喜歡的花,也是謝凝霜安排從國外空運過來,特意選了最好的一批花苗。
他視若珍寶,親自打理,平時連園丁都不敢走進半步。
“你做什麼!”
裴子涵直起身,慢悠悠答,“給謝總親手做鮮花餅啊。”
剛說完,突然瞥到謝凝霜走來。
他立刻大叫一聲,整個人往後仰倒,手裏的花也灑了一地。
從謝凝霜的角度看起來,像極了被林錚推倒。
她大步邁過來,一把將他推開。
林錚沒有防備,身體止不住的往後倒,頭磕到花盆邊,紅色的液體從額角流出來,疼痛瞬間襲來。
謝凝霜明明看見了他額頭的血跡,卻沒在意,而是陰著臉攙起裴子涵。
看向林錚:“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惡毒,一次次的栽贓傷害子涵!”
看著她決絕的背影,林錚心裏升起一股淒涼。
他原本以為,哪怕愛消失了,多少還能有一點親情。
哪知在她眼裏,連對他最基本的信任也蕩然無存。
來自她手的這花苗,不種也罷。
他立刻下單了一瓶強力除草劑,撒在整個花園裏,不到半個小時,所有植物都枯萎了。
把空瓶仔細包好,他吩咐傭人投到有害垃圾箱裏。
這時,管家帶著幾個傭人介紹別墅裏的情況,看到她,恭敬解釋。
“先生,太太懷孕了,這是剛找來的頂級月嫂和營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