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們超哥說聲生日快樂是你的榮幸!”
“陪超哥喝幾杯再走!”
“這妞不錯,要不今晚留下來陪超哥吧!”
......
周圍的哄笑聲越來越大,薑糖直覺自己是進來容易離開難了。
她拿出手機準備報警,男人伸手就將她手機搶走,“幹嘛,掃大家興致啊!今天你要是不陪好超哥你就別走了!”
薑糖心裏是怕的,畢竟這些二世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上個月,她聽說有個富二代喝多了撞了人,還用皮帶纏住傷者的脖子掛在車尾處將人拖行而死,路麵上五六公裏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熱搜上了半個小時不到就被壓下來。
後來,富二代賠償了死者家大幾百萬,這事兒算是平息了。
不過那個富二代毫不在意自己草菅人命,對外大肆宣揚彰顯他的鈔能力。
像她這樣沒有權勢背景的女大學生,深夜墜個樓都算是意外,死也白死還被說成是不知檢點。
薑糖深吸一口氣,“我就是想著既然今天是超哥過生日,我就給他買束鮮花。”
男人大笑出聲,看向沙發上敞著白襯衫,左擁右抱的銀發男人,“超哥,她還挺上道!”
“轉過來。”
陳超遞了個眼色,身邊的兩個女人一個遞煙,一個點煙。
薑糖抿了下唇轉過身,對上男人打量的視線。
女孩兒身著職業裝卻穿著違和的白色板鞋,很是不倫不類,但她腳踝纖細小腿修長讓那怪異的打扮也能看的順眼。
看著這張又純又欲的臉,陳超起身走到薑糖麵前,對她吐了口煙圈,“叫什麼名字?”
薑糖不禁咳了幾聲,她正想胡亂編個名字,一道女聲響起,“她啊,叫薑糖,是我的新同事!”
她回眸看去,秦思墨從洗手間的方向走過來。
她下意識的攥緊雙手,不能讓秦思墨知道她在外麵接私活,要不會被公司辭退的。
秦思墨挽住陳超手臂,“超哥,她怎麼會來呢?”
陳超長得倒是周正,但是眼眶發青一看就是腎虛,他勾笑,“她來送酒,我還以為她就是送酒妹呢,原來是你的新同事啊!”
秦思墨眼珠子一轉,“薑糖,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接私活了?”
薑糖自然不能承認,“我隻是幫朋友送酒。”
秦思墨才不信,“是嗎?那我檢查一下你手機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手機在我這兒!”薑糖身後的男人遞給秦思墨。
薑糖眼疾手快奪過來,“酒我幫忙送到,現在我該走了!”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秦思墨在薑糖手裏吃癟正壓著一股氣,借著酒勁兒上頭,伸手就拽住了薑糖的馬尾,“說讓你走了嗎?給你臉了!”
薑糖吃痛轉身就踹在對方的小腿上,秦思墨哪受過這樣的疼和屈辱,她對著薑糖就是拳打腳踢。
薑糖想要還手,卻被身後的男人桎梏住。
秦思墨給了她兩個耳光,“賤人,你竟然敢還手!”
她還想要出手,卻被陳超攔住,“這張臉很漂亮,別打壞了。今晚我要她了,你用別的方式懲罰她。”
秦思墨看著薑糖嘴角滲血,心裏痛快不少,她指著桌上的酒,“讓她把那瓶酒喝完!”
陳超讚同,“也好,喝醉了好辦事。”
薑糖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思墨,“秦思墨,我和你隻是拌嘴而已,你有必要毀了我嗎?他要是強暴我,你就是幫凶!你們這是在犯法!”
秦思墨惡狠狠地說,“我這人一向嫉惡如仇!得罪我,我不會給你好果子吃!你還給我普法呢!到時候把你的果照視頻都發到網上,我看你還敢不敢報警!”
她拿起桌上的洋酒就往薑糖的嘴裏灌。
薑糖的頭發被男人扯住,隻能被迫仰頭,辛辣的液體滾過喉嚨讓她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看著薑糖狼狽的樣子,秦思墨大笑著,“讓你狂!”
就在這時,客房門被敲響。
陳超給男人遞了個眼色,男人鬆開薑糖去開門。
薑糖摔倒在地,猛烈的咳嗽起來,她大口呼吸著,仿若瀕死的魚。
門打開,男人臉色驟然一變,“拓哥!”
陳拓麵色凝重,推開男人就走進去,原本歡鬧的客房瞬間變得安靜。
看到地上趴著的女人,陳拓擰起眉,這不是前兩天見過的勾搭裴季禮的女孩兒嗎?
她怎麼會在這兒?
怎麼被人欺負成這樣?
他將薑糖扶起來,“怎麼樣?”
薑糖眼睛紅紅的,搖頭,“沒事兒。”
她知道她就是報警了,這群二世祖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反倒是換來更加劇烈的報複。
更何況這男人也不過是問問她罷了,也不會真的給她撐腰,她懂得分寸。
陳超一臉堆笑,“哥,你怎麼來了?”
陳拓怒視他,“知道隔壁誰嘛!禮哥!你吵到他了!”
陳超嘴角一抽,“禮哥?裴季禮?他在隔壁?這套房隔音效果挺好的啊!”
“好能讓他給我打電話?”陳拓不是好脾氣的主兒,“都趕緊給我滾蛋!”
秦思墨剛才聽陳拓和薑糖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熟稔,她不確定他們之間什麼關係,所以心裏犯嘀咕,也想要趕緊離開。
然而眾人卻都被堵在了門口,裴季禮深色冷冽的站在那裏。
“你們吵到我了。”
男人深眸幽邃,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氣場。
沒有情緒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冷汗直流。
堵在門口的男男女女自動讓出一條道,裴季禮邁著修長的腿走進去。
他淡淡的瞥一眼狼狽的薑糖,就落座到沙發上。
陳超賠笑,“禮哥,我今天生日就在這兒辦了個派對。我要是早知道您晚上在這兒住,我一定不在這兒辦的。打擾您休息,我給您賠不是。”
裴季禮瞥一眼薑糖,“她怎麼回事?”
薑糖沒想到會再次遇見裴季禮,還是在她如此不堪的情形下,她垂眸抿唇。
秦思墨眼珠子亂轉,“禮哥,她借著送酒想要勾引超哥,我們對她的行為不恥就教訓她一番!”
裴季禮看著這個四處勾引人的慣犯,舌尖抵了抵後槽牙,他忽的一笑,“是嗎?”
薑糖哪裏敢說她和秦思墨是遠禮集團的同事,兩人就是有過節才會有現在劍拔弩張的一幕,畢竟裴季禮似乎和遠禮集團有聯係,他一句話就能讓她被辭退。
她指尖緊叩著掌心,眼眶泛酸,隻說道,“不是。我隻是幫朋友送酒,他們不讓我走。”
陳拓太了解陳超的狗德行,強迫女孩兒的事兒他沒少做,“禮哥,我信薑糖的話。”
陳超愣住了,“哥,你認識這妞?”
秦思墨慌張起來,“你們別信她的話,她最會勾引男人了!你們可以問問這裏的人,剛才是不是她主動勾陳少的!”
眾人皆是看向陳超,他們知道要是說陳超精蟲上腦不讓人走,以後定是會被其報複的。
於是,他們紛紛點頭說是薑糖勾引陳超。
裴季禮腦海中浮現薑糖和不同男人言笑晏晏的樣子,他眸光微眯,隨後起身準備離開。
薑糖知道裴季禮若是離開這裏,她下場會更慘。
就在男人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鼓起勇氣扯住了男人的手臂,“看過天鵝,誰還會去看癩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