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三秒,房門就打開了。
房間裏燈光不亮,應該是隻開了睡眠燈。
喬西一隻腳剛踏進去,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給拉了進去。
緊接著就是撲麵而來的吻,熱烈且急切,還裹著一絲紅酒的味道。
在喬西快喘不上氣的時候,周正野鬆開了她的唇,往脖子去,“喬老師,你遲到了!”
周正野的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
喬西的聲音也沒好到哪裏去,“周教官,是你早到了。”
喬西覺得身體發軟,雙手掛在周正野脖子上,也無法抵擋住發軟的身體往下沉。
周正野的吻一路往下,與那晚黑燈瞎火不同,今晚柔而暗的燈光,刺激著周正野的視覺神經。
在喬西徹底癱軟前,周正野一把撈起喬西,大步往裏走。
周正野把喬西輕輕地放在床上,欺身而下,聲音極盡克製和誘惑,“喬老師,可以了嗎?!”
喬西之前的那點忐忑,猶豫,早已在周正野熱烈火熱的吻當中消失殆盡。
喬西的身體比她更誠實坦蕩,早已做好接納周正野的準備。
喬西感覺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飄在大海上,浪花一陣強過一陣,令她有些眩暈。
一陣大浪過去,喬西以為風平浪靜了,還沒等喘口氣,風浪又來了。
浪潮洶湧迭起,都說後浪推前浪,前浪會不會死在沙灘上,喬西不知道。
她覺得她已經被拍死在沙灘上好多次了。
幾場大浪過去,終於消停了。
喬西摸著周正野的腹肌,“周教官,你們部隊也放假嗎?”
周正野的聲音腿去了欲念,“放假,不過要出部隊,還是得打報告申請。”
“那你這次申請了幾天?”
“8天。”
喬西右手撐起身子,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周正野,“這麼長?”
周正野仿佛看到了十八歲的喬西,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麼?喬老師可以放假8天,我不可以?”
喬西躺了回去,“我可不敢跟周教官比。”
周正野側過身,對著喬西,“喬老師還是人民教師呢。”
喬西小嘴一撇,手指使勁戳了一下周正野腹肌。
周正野捉住那隻搗亂的手,輕輕捏了捏,深邃的眼眸暗了暗,“喬老師,不要拱火,今天才第一天,咱們得細水長流。”
喬西聞言,瞳孔放大,“第一天?什麼意思?”
見她吃驚的樣子,周正野玩味地笑道:“喬老師,不用懷疑,正如你所想,我可是申請了8天外出假期呢。”
這真是要了老命了!
周正野這狗男人,簡直是食味知髓!
也不知道部隊裏每天都是怎麼鍛煉的,體力這麼好。
喬西腦瓜子嗖得靈光一閃,一雙大眼睛透著狡黠,這種眼神,周正野再熟悉不過。
小時候,喬西每每想幹壞事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神情。
“周教官,你不會是才開葷吧?跟那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似的,一點不懂節製?”
周正野黑眸一凝,“喬老師,看來你真是尚未盡興啊。”
周正野話音還未落,就把喬西拉到身下。
喬西趕緊求饒,“我錯了,周教官,我錯了,你不是說要細水長流嗎?”
周正野把喬西抵在他胸前的雙手,一手捏住放在她頭頂,另外一隻手,在喬西身上四處點火。
“喬老師不用擔心,在我這,'粗水'也可以長流。”
“你......”
喬西出口的聲音,已帶了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嚶嚀聲。
周正野之前有點擔心喬西吃不消,還有些許收著。
這回有了先前的鋪墊,周正野徹底放飛了自我,猶如在草原上策馬奔騰。
一番狂奔下來,周正野酣暢淋漓!
喬西已累趴,也懶得去衝洗,直接睡了過去!
喬西猜得沒錯,周正野的確是酒吧那晚才開了葷。
一開葷便一發不可收拾。
十年部隊生涯練就的自製力,在喬西身上潰不成軍。
幸虧那年特種部隊選拔,考驗情 欲這一關時,對象不是喬西,否則他肯定過不了情 欲這關。
接下來的八天時間,他們倆就沒出過這間房,周正野是才開葷的野狼,仿佛積攢了十年的勁都使在了這幾日。
喬西也沒好到哪裏去,之前與楚雲州在這方麵就不和諧,更何況還分居了一年半之久。
久旱逢甘霖,幾日下來,喬西深刻體會到了周正野所說的“粗水也可以長流”!
周正野這狗男人,真是不知累為何物?
兩人休息之餘,也聊一聊關於各自的工作和生活。
但對十年之前兩家所發生的事,都很默契地選擇了避而不談。
喬西有些自私地想,就讓他們就這樣談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吧。
或轟轟烈烈,或刻苦銘心,或平平淡淡。
總之十八歲的喬西沒有做成的事,二十八歲的喬西替她完成了。
喬西問的小心翼翼,“周教官,我平時可以給你發信息嗎?你們的手機會定時上交嗎?”
周正野寵溺一笑,“新兵才上交手機,我現在除了出任務或者開比較重大的會議,手機都可以隨身攜帶,平日裏就跟你上班一樣,訓練的時候,工作的時候可能就不能及時回複信息。”
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兩人工作的時間還挺一致,大塊的空閑時間,都是在晚上九點以後。
二人約定,沒有特殊情況時,每晚九點半打個視頻。
假期最後一天,周正野回部隊去了,喬西也收拾好,準備回學校。
離開酒店的時候,還是來的那天穿的那身衣服。
江知意從老家回來了,約喬西吃飯,說給她帶了家鄉的土特產。
兩人約在離喬西學校比較近的一家湘菜館,江知意一見麵就跟喬西哭訴,“西西,我可慘了,老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輪番轟炸,我頭都大了。”
喬西給江知意倒了一杯水,“有多慘?你那哪是頭大了,分明是臉圓了。”
江知意端起水杯,咕咚喝了一大口,“我這是壓力胖,你不知道頂住這些五花八門的催婚,是多大的壓力。”
“我看你倒是瘦了些,你這幾日都幹嘛去了?”
可不得瘦嗎?
周正野這狗男人,仿佛不會累似的。
她這幾日的運動量,遠遠超過軍訓那幾日的運動量了。
“咳......咳......,我能幹嘛,宿舍煲劇啊。”
喬西心虛,戰術性地端起水杯喝水,眼神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