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出了個癡情的女子,放言非侯府嫡子不嫁。
可偏偏這嫡子不僅當眾拒絕羞辱,還用訂婚玉佩將她砸得頭破血流。
“你不過區區一個商戶之女,居然還想嫁我,你還是先回去照照鏡子吧!”
大雨滂沱,江流月不敢置信地僵硬在原地。
可我知道兄長拒絕的理由,不過是為了一個所謂兩情相悅女子罷了。
“既然如此,兄長你不願娶,這婚約不如讓給我吧。”
......
我的話落地,兄長立刻嗤笑一聲。
“不愧是從小撿我不要東西的庶子。”
“我不要的女人你居然也要。”
“她要是願意,你就娶唄。”
兄長笑得鄙夷,甩袖子而去。
我置若罔聞,上前用帕子按著她出血的額角,並出言安慰。
“兄長這輩子隻想找一個真心相愛的人,他不喜歡你,你做再多也是無用。”
她身形一晃,神情黯然,隨即從堵住的嗓子裏飄出來一句。
“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她轉身欲走,我卻拉住了她濕透的衣擺。
“但溫江兩家婚約猶在,兄長不願意娶你,你不如......”
“看看我。”
我的嗓子突然哽咽。
我這行徑要是被有心人看到,怕是不知道能傳出多少風言風語。
可我娘親早亡,在家中我被兄長欺壓,主母薄待,父親更是不願意見我。
我若是想成為人上人,最快的方法便是借妻家起勢。
而江家是江南首富,江流月又意圖於朝政。
對於我來說,她簡直就是最佳的人選。
我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她卻轉身無奈地笑了下。
“二公子,恕我不能......”
可還沒等她說完,我便揭開我頭上的麵具。
“江流月,你看著我,認真想想。”
四目相對,耳邊全是雨聲。
我在賭,賭她對我兄長的那一腔深情,賭我與兄長那有幾分相似的麵容。
但很顯然我賭對了。
她看我這張臉看了會兒,突然就笑了。
“那就如二公子所願。”
無數的禮品從兄長的院落挪到我跟前。
就連婚約的名字也從侯府大公子溫景華改成了二公子溫元彥。
父母因為有人接手爛攤子而鬆了口氣。
江家也因為有我兄長做對比,而對我頗為滿意。
唯獨兄長沒想到我真敢這麼做,直接衝進我的院落,一腳踹我胸口。
“溫元彥,你賤不賤啊!我不要的女人你還真敢要,我的婚約你還真敢搶!”
可我隻覺得好笑,“我有什麼不敢的。”
“這些年你不要的東西不多了去了,穿舊了的衣服,吃剩的飯菜。”
“為了羞辱我你什麼沒往我這塞過。”
“怎麼?偏偏這次不一樣了,還是說你其實是對江流月有想法的。”
我定定地看著他,見他眼神惱怒一把抽出了他的鞭子,便知道我猜對了。
我笑他,“也不知道你情投意合的那位知道了會怎麼樣。”
溫景華咬牙,“你威脅我?”
隨後手裏的鞭子劃破了空氣,落在了我的背上。
他像以前一樣對我肆意辱罵和毆打。
但這一次不一樣,我不是孤身一人。
婚約落地,我背後有江家。
我揣著滿身傷痕向主母和父親告狀。
他們為了讓這婚事促成,將他們心愛的兒子禁足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