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意識的深海中，沒有狂喜，亦無恐懼。

趙豐年靜靜地端坐著，如同磐石，任由體內那股新生卻又桀驁不馴的力量緩緩流淌。

他像一個剛剛接管了一家瀕臨破產、卻意外獲得一筆巨額風險投資的CEO，正冷漠地審閱著公司混亂而嶄新的資產負衣債表。

他活下來了，但這具軀殼已然不再屬於他所熟悉的人類範疇。

它是一筆資產，一件工具，一個充滿了未知變量的實驗品。

而他，是這件實驗品唯一的、擁有絕對權限的審計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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