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氣氛靜默了一瞬。
好久沈知薇才盯著謝雲深幽幽道:“明川說得沒錯,你的確該好好學學規矩了。”
謝雲深聽得兩耳發木,他抵死不從。
可沈知薇不知從何處找來了謝母年輕時,衣著暴露、神情迷 離的私 密照片。
她殘忍地勾起嘴角,“雲深,如果再不聽話,這些照片,會立刻出現在熱搜上。”
三天後。
謝雲深身著一件豔麗的花旦戲服出現在了雲巔會所。
看見他那刻,現場的氣氛靜默了一瞬,無數道或好奇或貪婪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沈知薇的心頭肉。
還沒結婚時,有個富二代不過調侃了幾句謝雲深男花旦的出身,就被沈知薇下令打了九十九個耳光,家族產業更是在一夜間灰飛煙滅。
婚後,沈知薇更是把謝雲深護得跟眼珠子一樣。
所有人見到他都得畢恭畢敬。
然而現在,沈知薇卻把他打扮成這樣送進了雲巔,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了巨大的震驚。
隻有一個喝得微醺的男人大膽地笑著問坐在二樓主位的沈知薇,“沈總,您這是什麼意思?讓您先生現場給我們唱一出戲曲?”
“我先生?”沈知薇晃著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這裏哪有什麼我先生。隻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需要學學規矩的下賤戲子。”
她攬著身邊的賀明川,毫不避諱地宣布,“這才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說完,她抬眼掃視全場,冷聲道:“各位,勞煩幫我照顧一下他,讓他體驗體驗,離了我沈家的門,一個下賤的戲子該怎麼活。”
有了沈知薇發話,在場眾人再無所顧忌。
他們肆無忌憚地把謝雲深包圍起來,像打量貨物一樣掃過他,
“從前就聽說謝老板花旦扮相極佳,今日可算讓我等大飽眼福了。不如謝老板現場給我們來一曲......”
說著,有人不知怎麼變戲法似地從懷中掏出一方豔紅絲帕扔進謝雲深懷裏。
見他身體僵硬了起來,那些人起哄道:“你在台上扮女人不是扮得挺歡嗎?怎麼台下到扭捏了起來?”
“來,給咱們演一個你最拿手的嬌羞......”
二樓的沈知薇看到這一幕深深蹙起了眉頭。
賀明川見此及時拉過她的手安撫,“薇薇,你這時可不能心軟,不然雲深哥以後會更加肆無忌憚的。”
見沈知薇神色有所鬆動,他又故作幽怨道:“還是說,你真的要順了雲深哥的意,把我趕走,以後隻有他一人。”
“我怎麼舍得趕走你。”
沈知薇漫不經心地拍了拍他的手,眼睛卻死死盯著樓下的謝雲深,沉聲道:“你說的對,就應該讓雲深好好學學規矩。”
“也好讓他刻骨銘心地記住,離了我沈知薇,他謝雲深什麼都不是,連街邊的一條野狗都不如!”
但沈知薇卻讓助理記下了每一個欺負謝雲深的人。
竟敢真的欺負她沈知薇的男人!
等謝雲深學乖了,她自然會和她們一一算賬!
一樓宴會廳。
“來,讓我看看男花旦和女人有什麼不同......”
當一隻肥膩的手試圖摸上謝雲深的臉時,他眼中閃過玉石俱焚的狠厲。
他猛地抄過侍者端著的酒瓶,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朝那個猥瑣男人的頭上砸去。
“砰!”一聲悶響,伴隨著男人的慘叫和碎裂聲,血花飛濺。
全場嘩然。
恍惚間,二樓那個冷酷的女人似乎在謝雲深染血的身影上,看到了當年那個在戲台上讓她一見傾心的影子。
沈知薇霍然起身走向一樓。
賀明川沒有阻攔成功,眼裏飛快閃過嫉妒和惡意,他隱晦地對會場負責人使了個眼神。
下一秒,會所內所有巨大的電子屏幕,原本播放著優雅廣告的畫麵瞬間切換。
一張張無比清晰,不堪入目的,謝母的私 密照被明晃晃地播放了出來,衝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