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癌?
醫生話落,謝雲深的大腦短暫空白了一瞬。
反應過來後,他及時對沈知薇解釋,“我當然沒有腎癌,我......”
他還沒來得及把自己得了胃癌的事情說出,一個陌生的醫生擠 進了病房。
他看著沈知薇,聲音帶著惶恐,“沈總,對不起,謝先生沒有患腎癌。是他拿錢收買我,要我偽造一份假的診斷書給你,我一時鬼迷心竅才答應了他,實在對不起。”
他說完,幾乎不敢抬頭。
謝雲深聽了這話隻覺頭皮發麻,他根本不認識這個醫生,也從沒讓他偽造過診斷單。
沈知薇卻發出一聲冰冷的嗤笑,她猛地轉頭看向謝雲深,眼中燃燒著被愚弄的怒火。
“你果然又在騙我!”
她沒給謝雲深解釋的機會,直接拽上了他的衣領,“謝雲深,你真的以為你對我很重要嗎?”
“你以為假裝自己得了癌症要死了,我就會後悔,就會像條狗一樣爬回來祈求你原諒嗎?”
沈知薇冰冷的聲音在病房裏回蕩。
謝雲深被她這麼一鬧,身體更加虛弱,隻覺眼前陣陣發黑。
賀明川見此眼中閃過得意,但他還是上前一步,輕撫著沈知薇的胳膊,柔聲勸慰,“薇薇,消消氣,雲深哥沒有得腎癌是好事啊,虛驚一場總比命不久矣要好。”
沈知薇聽了這話卻更加生氣,盯著謝雲深的眼神冰冷刺骨,“謝雲深,你不說自己得給癌症嗎,我給你治!”
她說完,對著門口待命的醫生吩咐,“把他推進手術室,割掉他的腎,他就能痊愈了!”
“不!”
謝雲深捂著喉嚨沙啞嘶喊出聲。
如今他的生命已經不足一個月了,沈知薇竟還要切除他的腎,讓他死都不能留個全屍。
謝雲深像瀕死的困獸 般掙紮,他還想解釋自己得的是胃癌。
沈知薇沒有給他機會,他被保鏢堵上嘴,強行推進了手術室。
刺眼的燈光亮起,麻醉藥被強行推進了謝雲深體內。
徹底失去意識前,他隱約聽見醫生的交談聲,“沈總的意思是嚇唬嚇唬他就行,不許真的切除他的腎。”
“可賀先生剛特意交待了讓我們做得利落些,還讓我們趁機切掉他的輸精管,放心,出了事他擔著......”
不知過了多久,謝雲深在難以言喻的劇痛中醒來。
他敏銳地察覺到下身的異常。
找到醫生檢查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後,謝雲深渾身血液都似停滯了下來。
沈知薇還不知道他患了胃癌,命不久矣。
但她為了給賀明川鋪路竟割掉了他的一個腎和輸精管。
謝雲深僵硬地回了病房,身體像是被徹底掏空,比胃癌發作時更甚,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深 入骨髓的痛。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沈知薇的身影走了進來,目光落在他慘白的臉上。
她看著謝雲深,神色複雜,有未消的餘怒,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知道錯了嗎?”沈知薇冷聲問。
謝雲深卻像是一尊空洞的木偶沒有絲毫反應。
“不說話?”沈知薇見此眸裏閃過一絲怒意,“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
“既然你兩次想假死騙我,我就成全你。”
她冷聲道:“從今開始,我會向外界宣布你已經死了。你的餘生就在陰暗的地下室裏度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