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往後縮,卻被孟婉清一把拉住。
“這是我特意為你請的醫生,需要抽點血做檢查。”
我的心徹底涼了。
原來她建研究所、研發藥物,為的都不是我。
我想逃,可雙腿突然發軟,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
這時我才明白,剛才那碗藥裏摻了東西。
閉眼前一刻,女兒被人從我手中抱走,冰涼的針頭刺進我的血管。
我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三天生不如死的日子。
那些穿白大褂的人把我當成實驗品,用冰冷的儀器在我身上取樣檢測。
再次睜開眼時,看到的是孟婉清憔悴的臉。
她臉色憔悴,眼睛布滿血絲,緊緊握著我的手。
“你終於醒了!這三天你被人綁架,我找遍了所有地方。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麻木地看著她表演,胃裏一陣翻湧。
孩子沒了,我的利用價值也被榨幹了,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我想轉身避開她的視線,但渾身疼痛讓我動彈不得。
孟婉清見我這樣,眼裏閃過一絲心疼,正要開口。
“林先生醒了!”
一聲通知,她便什麼顧不得,欣喜地往外跑。
我撐著病床想要站起來,雙腿卻抖得厲害。
望著他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要逃離這個地獄!
不到半小時,保鏢便衝進來,粗暴地將我拖到頂樓,重重摔在地上。
“嘬嘬嘬,看這裏!”
林文軒拿著一個生鏽的破鐵環,像逗狗一樣示意我。
見我不為所動,他委屈巴巴望向孟婉清。
“婉清,你不是說他最會表演鑽圈嗎?那他為什麼不動!”
記憶碎渣隨他的話一並刺入我的腦海。
當初獸化暴走,我逃出去後被馬戲團抓去表演。
他們用燒紅的鐵圈逼我跳躍,我的皮毛被燙得焦黑。
是孟婉清衝上台,脫下外套裹住我傷痕累累的身體,對所有人怒吼。
“他是人!不是給你們取樂的動物!”
想到此,我忍不住看向她,眼中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期待。
可她卻避開我的對視,平淡的話說著最刀人的話。
“去吧,又不是沒鑽過。”
我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
“這裏沒外人,讓阿軒高興下,值得。”
視線刹那間變得朦朧。
保鏢死死抓著我的肩膀,將我往鐵圈丟。
曾經敬我護我,不在意我是狼人。
如今卻把我當作畜生一樣對待。
我緊緊閉著雙眼,屈辱的眼淚含在眼眶。
孟婉清半張的嘴還未開口,林文軒突然軟倒在孟婉清懷裏。
“婉清...我好難受,是不是又要暈過去了...”
旁邊隨時待命的醫生立馬上前查看。
“林先生的身子還沒好利索,還需要...”
他朝我看來,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然,下一秒。
我聽到孟婉清開口。
“雲聲...隻有你的血對阿軒的病情有用,我隻需要一點就好。”
我還沒回複,保鏢已經扣住我的手臂。
針管刺入血管,最終整整抽了一升,我的眼前陣陣發黑。
抬頭看見孟婉清親手喂他喝血的溫柔模樣,我突然笑了。
我的血根本治不了病,隻會讓他更快地變成狼人。
到那時,樣貌改變,喪失理智,他們還會如此相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