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謝景塵獨自回去了別墅。
他的簽證已經辦理下來,現在需要收拾行李做好準備。
所有和向喬薇合照的相框都被他扔進了紙箱,連她買給他的手表、她倒追他時寫的情書,還有那條負心咒,都一起扔了進去。
房間裏的燈被“啪”一聲打開。
向喬薇竟回來了,她看到眼前的一切皺起眉:“景塵,你這是在幹什麼?”
“不想要了。”謝景塵看也不看她。
向喬薇從箱子裏拿出那條負心咒項鏈,她錯愕道:“這是我當年送給你的符咒,你怎麼能連這個也不要了?”向喬薇忽然有些不安:“是我做錯了事惹你不高興嗎?你突然就出了醫院,我找不到你,猜你是回家了,景塵,你到底怎麼了?”
謝景塵冷冷地看著她:“你真的關心嗎?”
向喬薇還想再說,但手機消息響起,她看一眼後,立即皺起眉頭,接著無奈地和謝景塵撒嬌道:“不要鬧情緒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我先去公司一下,很快就回來陪你。”
望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謝景塵感到無比荒唐地笑了。
是啊,向喬薇,你現在的心已經被分成了兩半,根本顧不得我了。
不過沒關係,你很快就不必演得這麼累了。
我會離開你,成全你和段硯廷。
那天晚上,謝景塵一夜無眠。
向喬薇是在隔天下午才疲憊地趕回家裏。
她一進門就對謝景塵說:“景塵,今晚是我媽的生日,我們早點趕過去參加宴會。”
謝景塵腿上的傷還很痛,但向母一直都對他很好,他不能缺席。
地點是城裏很出名的雪山山莊裏,商界名流都前來賀壽,向家別墅裏的傭人們調到這裏服侍,段硯廷甚至還被允許跟在向夫人身邊與眾人寒暄。
“景塵,再過4天就是你和薇薇的婚禮,等你們結婚後,我把硯廷送到你們的別墅,他特別會照顧人,肯定也能把你伺候好。”向夫人望著段硯廷眉開眼笑。
段硯廷謙虛地笑了笑,謝景塵沉默不語,隻把帶來的禮物交給了向夫人。
等坐到了宴席間,向母向父向眾人介紹起謝景塵即將成為向家姑爺,而謝景塵為了賀壽,親自為向母倒上一杯紅酒。
“向阿姨,生日快樂。”
向母笑著喝下那杯酒,可剛剛喝完,她臉色就變了,痛苦地捂住嘴,突然吐出了一口血!
“天啊!”在場的賓客驚呼。
謝景塵嚇得退後幾步,向喬薇趕忙命令傭人:“去叫救護車!”她和向父扶住向母,盯著謝景塵手裏的紅酒瓶質問:“景塵,你在酒裏放了什麼?!”
謝景塵連連搖頭:“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段硯廷卻在一旁指認:“我看到謝先生把藥粉放進了紅酒瓶!”
“你胡說!”謝景塵憤怒不已。
段硯廷堅定道:“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謝先生,你好狠的心,向夫人哪裏對不起你了,你竟然要害死她!”
眾人議論紛紛:
“確實是謝先生給向夫人倒的紅酒。”
“向夫人喝完就吐血了,肯定和謝先生有關啊。”
“還選在向夫人生日這天,也太惡毒了......”
謝景塵絕望地喊著:“我沒有,不是我!”
可向喬薇根本不打算聽他解釋,隻急著扶著向夫人去了救護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