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擔心找不到我的兩人瞬間振奮。
沈茵撫摸著傅晟景的胸膛,紅著眼眶道。
“媛媛的下落肯定也快了。一會兒如果見到媛媛,你千萬不要生氣,就算她再怎麼刁難我,你也不許對她發脾氣好嗎?她是來救我的,是我們的恩人。”
聽著沈茵將我這個正房排除在外的語氣,我一陣冷笑。
聞言,傅晟景抿緊唇瓣,用我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安撫道。
“好,都聽你的,隻要她乖乖捐腎,我一定不為難她。”
話雖如此,男人眼中卻晦暗不明。
等助理到了跟前,傅晟景耐心全無,催促道。
“還磨蹭什麼?直接把人抓回來,小的不許動,那是我兒子,大的不用管,要是不聽話就打一頓。”
助理額頭冒出冷汗。
“傅總,我們隻找到少爺的下落......”
話未完,傅晟景一腳將助理踹倒在地,臉色陰沉得可怕。
“宋媛那女人愛兒子愛得要死,怎麼可能把兒子一個人丟下,她肯定就在兒子周圍,你能不能動一動你的豬腦!”
助理捂住腹部,臉色煞白站起身,艱澀道。
“可是,我找到的是少爺的墳墓,少爺已經死了啊!”
傅晟景眼睛狠狠一震,下意識發出質問。
“我兒子怎麼會死,誰的兒子死了我的兒子都不會死!是不是那個賤女人買通了你,讓你故意騙我,她好帶著我兒子遠走高飛!?”
助理冷汗直冒,忙帶著傅晟景去看兒子的墓地。
非常小,卻是我當時力所能及最好的墓地了。
當傅晟景看見墓碑上我和他一起取的兒子小名時,渾身一震,險些站不穩。
“這裏麵真的是我兒子?!”
助理忙不迭回答。
“裏麵確實是小少爺,我查了給小少爺接生的醫生,對方說,小少爺是早產,加上先天不足,生下來就不行了。”
助理每多說一個字,我的心臟就又痛一次。
傅晟景臉上一片空白,目光不可置信釘在墓碑上。
一旁的沈茵突然哽咽道。
“手術結束後,醫生都說了,孩子非常平安,怎麼會先天不足?媛媛就算再討厭我,也沒必要報複在孩子身上?阿景,孩子是無辜的。”
看著沈茵為孩子鳴不平,柔弱依靠在傅晟景懷中的畫麵,我克製不了心中怒火,嘶吼。
“明明就是你買通醫生,奪走我的腎,害死我和我的兒子,現在你還想汙蔑我!”
可惜,沒人聽見。
傅晟景攬著沈茵的肩膀,臉色黑到猙獰。
“這個賤人,虎毒不食子,她竟然敢這樣對我傅晟景的兒子,虧我還因為之前的事對她心懷愧疚,決定之後好好補償她!”
“既然她先無情,就別怪我絕情了,兒子,爸爸一定幫你報仇!”
聽完男人狠絕的聲音,我的臉上滑落一滴可笑的淚水。
當年,手術結束後,傅晟景便帶著沈茵離開醫院,將我獨自丟在醫院裏。
又一次被痛醒時,給我做手術的醫生正拿著手術刀,麵目貪婪注視著我。
“傅夫人,您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孕婦,您放心,我一定將您做成最完美的標本。”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開始慶幸自己沒有打麻醉劑,有力氣掙脫醫生的束縛逃跑。
然而,我剛跑到醫院就被傅晟景留下的人抓了回去。
他們給傅晟景打電話,汙蔑我要去打擾他和沈茵。
男人在電話裏煩躁威脅。
“宋媛,你最好老實點把兒子平安生下來,這一次如果兒子再出了什麼事,你知道我的手段!”
我大聲哭喊道。
“傅晟景,有人要殺我!你快回來救我和兒子!”
聞言,傅晟景輕叱,
“為了拆散我和茵茵,你還真是什麼謊話都編得出來,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
有了傅晟景不容置喙的命令,我的傷勢還沒好就被帶去療養院。
療養院的人也被沈茵買通。
我住在最偏遠的屋子裏,終日沒有陽光,每天吃得飯菜都是餿的,臭的。
所有人都等著我死了,和沈茵交差,到時候再隨便扣個帽子汙蔑我自食其果。
可惜他們低估了一個母親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