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別犯糊塗。那個男人沒有辦法給你幸福的,我和你叔叔商量一下,讓他和霍家談談,你不可以再待在那個家了。聽媽媽的,。。。”王蘭十分懊悔,是她斷送女兒的幸福,所以現在他必須做些什麼來補救。
“小晴,你明天就回家吧。。。”
“媽,你別說了,我是不會離開的,既然我嫁過來了,這裏就是我的家,我是不會和他離婚的。很晚,媽媽早點休息吧,拜拜。”施晴實在不想和媽媽討論這個問題了,因為她很害怕再次刺激到霍庭州。
自那晚以後,施晴在霍家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的。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再惹惱霍庭州,也不知道那個秘密在霍家不是一個秘密,還是說自己有知道。所以,在這幾天,除了三餐時分,她不曾下樓,一直留在房間裏,給霍庭州讀書念報。
其實,從那晚到現在,他們倆一直沒說過一句話。或許是不知道說什麼,亦或許太多話要說,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樣的氛圍反而讓施晴覺得無比舒適,這幾天讓她有著前所未有的舒心。可她哪裏知道,對於霍庭州來說也是如此。
夏蟬得演奏漸到尾聲,早秋也迫不及待趕上。涼風颯颯,使得這天的早上格外的柔和,讓人有想要外出的衝動。
“早飯後我們出去走走吧,到花園裏。”霍庭州覺著施晴好像幾天都和他待在房間裏,竟然害怕她會無聊,所以,早飯的時候就提出這樣的要求。
花香可以嗅出春的氣息,知了可以唱響夏的腳步,顏色預示著秋的到來,落葉催促著寒冬。“快入秋了,梧桐開始泛黃了,等到了深秋,一定很好看,黃橙橙的。”施晴扶著輪椅,眼光卻被那棵梧桐吸引住了。
霍庭州很高興有人和他一樣喜歡那棵梧桐,再出事以前,他最喜歡就是每天早上在梧桐樹下坐著看書,享受這一天中最愜意的時光。“到樹下坐著吧。”
她依舊為他讀著他喜歡的書,她樂意做這件事。而霍庭州也喜歡聽書,喜歡那柔和的聲音。雖說是早秋,但早晨的涼風讓人舒爽卻又多了一些寒氣。
“起風了,我上去給你拿件衣服吧。”她好像很喜歡話都還沒說完就跑的掉,想到這,霍庭州不禁暗笑。
不一會兒,施晴拿了一件衣服就跑下來了,給霍庭州披上了。“你不冷嗎?”霍庭州問道。
“我沒事,不冷”施晴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回避了霍庭州的眼神。
坐著的他怎麼可能看不到她手臂上的小疙瘩,沒見過這樣傻的人,為什麼不那多一件。
“哇,你真強壯。漢紙窩。那你就別捋你的疙瘩了。”不知為何,霍庭州就想懟他。“你是沒腦子嗎?不知道那多一件嗎?是想我把衣服讓給你,就像那些無腦子劇情那樣嗎?”
施晴覺得和莫名其妙,她不曾說過一句話,就被懟。“我就不冷,你是病人會虛弱一點,需要穿多件衣服,就不需要了。”如果是別人,施晴是不會對他書這些話,這不是她的性格。
“坐下。”霍庭州不再多說什麼。
施晴覺得自己好像贏得什麼比賽似的,但是能懟到他不想說話好像也不錯。但是其實心裏還是有些許害怕,怕觸碰到他幼小的心靈。但是,在他臉上看不到喜歡這夜那晚的表情,他誤會自己嫌棄他殘疾的晚上,放心了很多。
霍庭州環視了一下四周,沒看到什麼人以後,就把腿上的小毯子蓋在施晴的肩上。施晴驚訝地盯著霍庭州,剛好對上長睫毛下的幽深的眼睛,而後又害怕地飄開了,目光落到他的腿上。
他好像還不曾為他的腿解釋一下,那一瞬間,施晴腦海中閃過這一念頭。緊接著又迅速抽離目光,他最忌諱別人關注他的腿,盡管他不是真的癱瘓。
這一些動作霍庭州都看在眼裏,“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你不好奇,我的腿嗎?”
聽到這句話,施晴立馬轉過頭,目瞪口呆的看著霍庭州,她覺得很意外,他居然主動提起這個話題,這個他一直忌諱的話題。
“額。。。”施晴一直支支吾吾的,因為他不知道她可以說什麼,她並不是不好奇,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去問,也不知道能否得到答案,她更害怕的是,他厭惡自己如此多事。到現在,她也好怕,不知道他想要聽到什麼答案。但是,她並不想對他說謊。“我好奇,但是你不想講我就不想知道。”
她的回答讓霍庭州覺得很意外,其實他也不知道她是否可信,但是一直想告訴她,卻一直等不到她來問。
你願意相信我嗎?”霍庭州小心翼翼地問,很害怕施晴不能理解。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願意相信。”施晴知道他願意提起這個話題,證明他相信她,那自己怎麼可以不相信他呢,所以,她回答的沒有遲疑。
不管管怎樣,霍庭州願意相信她,“接下我要說的你可能會接受不了,但是這事實。而且,你是唯一知道的人,我希望你能保密。”
“嗯。”你從沒有看過霍庭州這般真誠的雙眼,她不禁點了點頭。做好聽故事的姿態。
“有人覺得我擋著他的路,想處之而後快。一年前,我因公務要開車外出出差,就是那時,若不是突然行程有變,可能真的就再也站不起來了,甚至不能再呼吸著著世上的空氣了。替我出差的楊助理在哪以後就沒有醒來過。
是我對不起他,該死的人是我而不是他。”說到這的時候,霍庭州一向深邃的雙眼蒙上了一層淚光,比以往更難讀透。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看著眼前這個痛苦的人,施晴似乎能感同身受,伸出手摸著霍庭州的頭,“這不能怪你,這是一場意外,誰也無法阻止。或許在這個時候,你應該相信命運。”
“不!這不是意外,而是陰謀。”霍庭州發狂的抓住了施晴的手臂,抓的非常緊,好像是在讓她相信,這真的是陰謀,一場意在他的陰謀。“該死的人是我,他想要的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