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晚破天荒地找到我的公司來。
“沈寂白,咱們什麼時候再去婚禮策劃……”
我一口回絕,
“不去了。”
蘇晚怔愣了下,
“我親自來找你,已經給你臉了,你要上天麼?”
我撒謊道,
“上個策劃你不滿意,我重新做。”
蘇晚看向我的目光有些狐疑,她可能覺得我有些不一樣,但是又不知道哪裏不一樣。
僵持間,她的電話又響了,和從前很多次一樣,她扔下我又走了。
出國材料準備的差不多,簽證也下來了。
她已經好幾天不回家了,我的行李差不多全部從那個家裏搬了出來。
蘇晚又一次找到我公司,
“寒潮退了,這幾天又暖和了。你不是一直想騎行麼?我陪你去。”
我心頭一軟,沒有拒絕,反正要分開了,就當是告別吧。
氣溫回到了零上十五度左右,我們穿著衝鋒衣在郊外騎行。
蘇晚打量著我,突然停下車子。
“那個佛牌呢?”
“我送你那個佛牌呢?你怎麼沒戴?”
佛牌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是她在南藏跪了九千米給我求來的,我曾貼身佩戴,愛不釋手。
如今已經被我丟掉。
我沒有回答,加速騎車,將她丟在身後。
到了露營地,我發現謝臨早已紮好了一個粉色的情趣帳篷在等蘇晚了。
我不禁冷笑,笑自己。
我他媽到底在期待什麼?
今天是我的生日,父母不在,隻有手機app和姑姑祝福我,我啞然失笑。
搭好帳篷,我默默地坐在裏麵。
幾秒後,隔壁的帳篷傳來男女媾和的聲音。
我已心如死灰,一個人往湖邊走去。
我在湖邊靜坐很久,甚至忘記了時間。
饜足的兩個人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旁邊。
我站起身,默不作聲地離開。
蘇晚沒有看我一眼。
半晌後,蘇晚騎著自行車環山找我,卻遍尋無果。
零點,首都機場。
我給蘇晚的微信發了兩個字
“分手”
然後開了飛行模式,等著我的是——十六個小時的長途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