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唐先生這個情況實在不適合紋身。」
醫生指著我的胸腔掃描,搖頭道:「他上個月才中了槍,紋身破壞傷口的創麵,會導致嚴重的炎症風暴,危及生命。」
「不會吧?唐非哥沒那麼弱吧?」
楚時滿臉失落地抱怨。
「可我下周就要開演唱會了。互動節目上我要露出胸口的紋身,圖案是我親自設計為雅雅設計的。我要向全世界證明我心上隻有她一人!」
溫雅轉頭看向我:「唐非,能堅持一下麼?你知道楚時這個職業時常要拋頭露麵。作為他的替身,在任何細節上你都不能疏忽。」
……
紋身室內外兩間。
溫雅全程陪在楚時身邊,哄著護著,不斷斥責抱怨醫師下手能不能輕點。
而我躺在外間,平靜地看著醫師將我胸前的紗布一層層揭開,露出尚未愈合的血肉。
尖針遊走,痛楚麻木。
直至我虛弱地暈過去,也始終隻我一個人……
醒來後,我發現胸前隻剩下很糟糕的一大塊傷疤,護士正在給我止血上藥。
「紋身呢?」
「哦,楚先生實在疼的受不住,於是溫小姐叫了停,已經送他去醫院了。」
我低下頭,看著胸前新傷舊患糊塗成一片,啞然慘笑。
那我呢?我又算什麼?
我拖著高燒疲憊的身子回到家,溫雅正從廚房間出來。
「唐非?你怎麼自己回來了?我本想等下再去接你的。我叫吳媽給楚時煲了黑魚湯,正好,你也喝點吧。」
她隨手叫盛了一碗涼在那,卻早已忘了我從不吃魚。
那是她從前時時刻刻記在心裏的細節,我的喜好,我的忌口,哪怕我隻是皺一皺眉頭,她都會叫人重新做。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一切於她來說都變得那麼可有可無?
我搖搖頭,隻說累了,轉身往樓上去。
「唐非。」
溫雅從後麵走上來,環住我的腰。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撞疼了傷口,忍不住趔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