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荔冷冷一笑,找了個就近的窗戶,雙臂一撐,徑直跳了下去。
就讓這兩個蠢貨在裏麵翻一會兒吧。
別墅大門口旁邊的灌木旁聽著一輛自行車,就是那倆人的。
莘荔停下了腳步,從空間取出那些信往車籃子裏一丟。
她敲響了隔壁鄰居家的大門,隨後躲了起來。
不沒多久中年女人走了出來,周圍什麼都沒有,隻有停在牆角的腳踏車。
“迭輛腳踏車勿是許家親眷兄弟額嘛,大半夜不睡覺,吵鬼嘞。”
婦人罵罵咧咧回屋。
屋裏。
“啊呀哇,儂看這屋裏頭,空落落額,啥業嘸沒。”
“你小點聲,一驚一乍的幹嘛,生怕沒人發現咱們是來偷東西的是吧。”
季家玉跟季家飛拿黑布蒙著臉,隻露出一雙眼睛,輾轉到了二樓莘荔的房間,一人手裏抄著把木棍,一人在前頭開門。
砰!
二人直直衝向最中間的床,猛的掀開被子,結果床上什麼都沒有。
“這怎麼回事,莘荔人呢?”
“說不定是起夜了,去別的地方看看。”
“找不到人,把錢拿到也行,小心點別被發現了。”
兄弟倆是打著今晚大賺一筆的奔頭來的,可幾個房間都看過了,什麼都沒剩下,尤其是他們未來弟媳的房間,床都不見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許阿伯家該不會是搬走了吧。”
“怎麼可能。”季家玉又推開了對門許長山的房間,和許晴雨房間的情況一樣,“是不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不應該啊,許阿伯他們不是才走沒多久嗎?”
兄弟倆又把屋裏找了一遍,不僅錢沒找到,連人都沒看到。
“要不咱們走吧,這空蕩蕩的,感覺有點滲的慌。”
“那咱們不是白來一趟了。”
“你覺得這地方還有什麼能讓我們帶走的?”
季家玉掃一眼空蕩蕩的房間,這時夜裏的風吹動了客廳的窗簾,陰森森的,更嚇人了。
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撒丫子就跑。
莘荔眼看倆人騎車跑了,忽然扯開嗓子尖叫:“來人啊,抓賊啊,偷東西啦!”
七點多的天,各家還沒睡,聽到高亢的尖叫聲,紛紛出來看熱鬧。
“這家都給搬空了,什麼賊啊,居然這麼猖狂!”
“天殺的連桌椅板凳都沒給留,這賊是掉錢眼裏了不成!”
住在這條街的人家都是富戶,一見最有錢的人家都被搬空了,不免有些擔心自家。
沒多久,派出所的人也到了。
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莘荔把自己房間的衣櫃窗簾什麼的都收進了空間。
她在鄰居大嬸的攙扶下哭的好不傷心:“我爸今天才給了三萬塊錢給我,這是我的嫁妝啊,這些人居然一毛錢都不給我留,這可怎麼辦啊?”
鄰居大嬸安慰她兩句,想到在她們家門口看到的自行車,跟警察道,“我半個小時前還看到你家門口停著輛自行車,那輛自行車前頭綁著紅綢,屁顛上還有花紋,像你親家兄弟的車。”
莘荔眼睛一亮:“是季家玉他們?”
鄰居大嬸點頭:“對對對,就是他們。”
警察一聽這可不得了,還是熟人作案。
案子金額實在太大,派出所立刻成立了行動小組,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季家玉兄弟倆和他們的自行車抓了回來。
莘荔這個點已經到了友誼商店,把油票,布票全部用完了,畢竟這些隻能在本地用。
看著已經放了不少東西的空間,莘荔也沒閑著,騎上自行車抄小路去了許長山租的那兩套公寓。
書裏提過公寓的地址,就在城南的紅色筒子樓西邊。
差不多八點,等許長山一家離開,莘荔戴上帽子悄無聲息摸了進去。
兩套公寓的大門緊鎖,莘荔從頭上摸了個發卡,在鎖眼裏搗鼓了兩下,很順利的打開了門。
一進屋,莘荔就被放的滿滿當當的木頭箱子驚到了。
這裏少說也有三四十個箱子。
其中有三箱藏書,都是古代名人詩集篆書。三箱古董字畫,兩大箱的蜀錦布料,緙絲漳絨,整齊擺放的大黃魚金元寶各五箱,銀製鍍金的餐具一箱,各式鑽石珍寶做的項鏈發簪也有兩箱。
琺琅花瓶,象牙擺件,白玉觀音像,翡翠珍珠珊瑚雕,這些都是擺在外頭放不進箱子裏的。
相機兩台,電風扇收音機一台,居然還有台黑白電視。
看的莘荔目瞪口呆。
就這,也不過是屋子裏的三分之一而已。
她打開最裏麵的大箱子,窗簾外投來的光霎時間被上麵的寶石折射出來,閃的人眼睛疼。
這裏麵居然是個金鑲紅寶石的頭冠,還有配套的步搖耳環,古代大戶人家姑娘出嫁才會戴的那種!
頭冠上最中間鑲嵌著半個巴掌大的紅寶石,周遭點綴的寶石有三四十個,每一個個頭都不小,十分耀眼奪目。
莘荔不禁咂舌,知道莘家底蘊豐厚,但富成這樣,實在是罕見。
這樣一個頭冠,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她心念一動,頭冠就出現在了空間裏,她蓋上箱子,繼續把屋裏的東西往裏麵收。
這一屋子都是值錢的物件,家具都是黃花梨的,還有金絲楠木的,七八個螺鈿首飾盒堆疊在一起。
餘下還有沉香麝香這些珍貴香料,
讓人意外的是,後麵的箱子裏還放著幾把古琴,琵琶,其中一個大箱子裏還放著一個小箱子,裏頭竟然是一顆舍利!
這已經不是能用錢來衡量的了!
當初許長山是怎麼跟她去世的媽保證的,說這些東西以後就是她的嫁妝,自己絕不會沾染一分一毫。
他就是這麼不沾染的?
這是恨不得把家裏的木地板都給薅走吧。
莘荔又去了對麵的公寓,這裏應該是住人的地方,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家具什麼的都很普通。
不過,再普通也是家具,她照樣一件不留,通通收進空間。
不知道許長山他們回到這裏,發現東西莫名消失了,不會會氣的當場厥過去。
掏空了兩間屋,莘荔心滿意足的往回走。
她才進家門,許長山等人就氣衝衝的質問,“莘荔,你死哪兒去了,家裏的東西怎麼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