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藝洗完澡,套上件T恤,拉開門,差點一頭撞在秦璽身上。
他撐著浴室門框,將門都堵死了。
“別鬧,我要走了。”她從秦璽的身側硬擠出去,想快點跑進臥室。
奈何拖鞋是濕的,一步一打滑,沒兩下就被他從身後抱住了。
時藝的後脖頸被他咬了一口,她沒好氣地說:“你是狗嗎?”
她使勁想要掙脫他的雙臂,卻被他一整個抱了起來。
“你喜歡嗎?”他笑著低頭問,“我是不是狗,取決於你的喜好,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是。”
時藝說秦璽“狗”不是罵他,隻是最貼切的形容,他絕對是屬泰迪的。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報警......
秦璽把她放在沙發上,虎視眈眈地靠近。
“我有課......”她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趴在她身上,“你好重!”
時藝掙脫不了,恨恨地給了他一頓拳打腳踢,但他還是一點不鬆勁,反而笑得更歡樂了,仿佛在笑她那點兒微末的力道,給他撓癢癢都不夠。
打打鬧鬧是男女之間的情趣,時藝也不會真的下死手揍他,本以為他鬧一會兒就算了,誰曾想,他居然開始脫她的衣服。
“你快住手!”時藝正嚴防死守,忙得要命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一個身材高挑的男生走了進來,看見現場的情況後明顯被嚇到了,慌手忙腳地轉過身去,背對著兩人。
時藝瘋狂往下扯衣服,試圖更多地遮住自己。
秦璽轉臉一看,飆了一句臟話,氣呼呼地問:“林樾,你來幹嘛?”
他說著就跳下沙發,試圖將時藝擋住,但就靠兩條腿是擋不住一個人的。
林樾對門外的人說:“晚點再來,現在不方便......”
“什麼不方便?”一個女聲激動地說。
林樾試圖往外走,想把門關上。
女生猛地一下闖進屋裏,他也不得不跟進來。
屋裏突然多出一男一女,時藝可不想被不認識的人圍觀,臥室就在沙發後麵,如今之計,最短的路就是翻過沙發,躲進臥室。
女生看見秦璽隻穿著底褲,身邊還有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頓時哽咽起來,哭訴道:“你太過分了,我們才剛分手,你就......”
“你都說分手了!”秦璽不耐煩地打斷她,“還來幹嘛?”
秦璽四下張望,想找件衣服穿,結果連張布都沒找到。
他練遊泳的,對欣賞自己身體的視線早就習以為常,但是,穿泳褲和穿內褲被看的感覺差很多:他也有隱私的好嗎?
“好煩。”他真的生氣了,不客氣地趕人,“你們都出去!”
“分手隻是氣話,你都不挽留我......”女生還在哭訴,傷心已極。
時藝不是故意要破壞他們“破鏡重圓”的大事,而是她真的不知道,如果翻沙發——沙發會倒。
“呀!”她和沙發一起砸在地上,太痛了,沒忍住叫出了聲。
“寶?”秦璽繞過沙發,扶她起身。
林樾小聲勸說女生先離開,她根本聽不進去,一下跑過去,一把抓住時藝的頭發。
時藝長發及肩,這一扯疼得要命。礙於現場有個不認識的男生在,她不敢站起身,隻能護住頭,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