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落榜,表哥好心要帶我去南方散心。
結果剛下火車,他就把我拉進一家電子廠。
我預感不對要帶表哥走,卻不料工頭把我的身份證搶走。
“不想幹?你哥可是收了我們五千塊,要麼打工還債,要麼去夜總會陪酒!”
我被強製送往車間,卻看見了牆上的老板大頭照。
那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嗎?
......
“你給我老實在這裏擰螺絲,不要給我耍滑頭,每天完不成三百件別想吃飯!”
工頭虎背熊腰的對著我吼,手裏還拿著鐵棍子威脅。
我算是知道了,這分明就是一個黑廠。
什麼南方旅遊散心,根本就是個騙局!
怪不得當初高考結束,表哥還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要帶我來散心。
甚至一直摳搜的他還主動給我買了火車票。
不過是為了坐綠皮火車,把我淩晨拐到這個地方。
“我表哥呢?他還在這裏嗎?”
“你們是不是一夥的,他給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放了我!”
工頭一聽啐了一口,周圍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笑的令人作嘔。
十幾雙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你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我實話跟你說吧,你表哥拿了我們五千塊錢,你這輩子都得在這裏還債了!”
“反正讀了大學出來也沒用,至於是擰螺絲還是去夜總會你自己選吧!”
沒想到相處三年的親人居然親手把我推向地獄,更何況我平時對表哥像對自己的親哥一樣。
我本來根本不想在落榜後到處亂跑,我不相信自己會落榜,但舅媽說根本沒有錄取通知書寄過來。
想到這裏,我心猛的咯噔一下。
“是不是我表哥把我的錄取通知書給扔了?你們知道的吧!”
“不然你們怎麼會說我上大學也沒用!”
工頭自知說漏嘴,眼神一凜瞥了我一眼。
“就算你考上了又怎麼樣?出來了不還是要進廠打工,不如一步到位早點賺錢。”
話音剛落,幾個男人把我圍在中間,各個眼神如狼似虎。
“小夥子別怕,哥幾個先教教你,不然你到了夜總會不習慣怎麼辦?”
一群渾身惡臭的男人奸笑著湊近,我無處可退四處亂打。
被打的男人惱羞成-怒,抓著我的頭發往機器上撞,頓時額頭血流如注。
旁邊幾個男人叼著煙冷笑,仿佛我的哭嚎隻是助興的音樂。
“你們難道沒有自己的妻子兒女嗎?難道你們也想自己的兒子受到這種待遇嗎!”
麵前的男人一愣,一巴掌扇我臉上,我頓時眼冒金星。
“到了這裏哪還這麼多話,閉上嘴享受就行了,哥幾個好長時間沒開葷了!”
我屈起膝蓋猛的朝他胯下踹過去,往後退。
那個男人捂著胯下,臉色紅的像豬肝。
“我有錢!我把五千塊錢還給你們!隻要你們讓我去上大學,我一個學期就能還給你們!”
他哪還聽得見我的話,氣的嘶吼著拽著我的頭發。
我被拽著在地上拖行幾米,四麵八方的都有拳頭朝我身上打。
我蜷縮著護著腦袋,胃劇痛抽搐起來。
“你們放我走,我絕對不會追究你們責任的!”
“放你走還得了,讓你帶警察過來喝茶嗎?不要給你臉不要臉,好好服侍哥幾個,你也能少吃點苦頭!”
眼看著他們還想上來撕扯我的衣服,慌亂之間,我看見邊上沉默的工頭。
三兩步跑過去跪在他麵前:“老板!我今年還沒成年,我還是個學生!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瞅準了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再加上剛才他隻是站在一邊不動,料想他肯定是有家室的人。
這是我唯一一線生機了。
果不其然,周圍的男人愣了一下看向工頭。
工頭把煙頭吐出去,抬腳對我就是一腳。
我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這一腳扯平了,趕緊上工別給我亂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