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合夥人李誌遠聯合我妻子,把我一手創建的公司洗劫一空,卻誣陷我挪用公款致公司破產。
弟弟發現真相準備告訴我,結果第二天就出“車禍”了,現在還躺在ICU裏生死不明。
我妻子林雅靜穿著新買的香奈兒,坐在我麵前冷笑著要離婚分財產。
“陳君豪,你知道嗎?這三年來,你就像個傻子一樣被我玩的團團轉。”
她的話裏帶著明顯的嘲諷,“所有人都在笑話你。”
“包括小宇嗎?”我問。
“小宇早就知道了,他說你是個失敗者,不配當他爸爸。”
聽到兒子也這麼說我,我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了十二年的女人,此刻她的眼神裏滿是厭惡和輕蔑。
“誌遠說你欠了很多外債,公司遲早要破產。後天我和他要公開關係了,記者會就在咱們家開。你到時候別回來,省得尷尬。”
1
“對不起,是我管理不善,讓公司虧損了八千萬。”
我站在公司年會舞台上,對著台下兩百多個員工鞠躬道歉。
台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我抬頭看見李誌遠坐在第一排,正對我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個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現在成了我公司的執行總裁。
而我,這個公司的創始人,卻像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在台上認錯。
“從今天起,公司的日常運營將全麵交給李總負責,我會專心養病。”
話音剛落,台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比我剛才道歉時的掌聲響亮十倍。
我知道他們在為什麼鼓掌。
下台的時候,李誌遠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陳,你做得對,公司確實需要換個思路。”
他的語氣很溫和,但眼神裏的得意怎麼也藏不住。
我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因為我知道,今天過後,我就徹底失去這家我一手創建的公司了。
年會結束後,我開車回到家。
妻子林雅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連頭都沒抬。
“回來了?”
“嗯。”
“年會怎麼樣?”
“挺好的。”
我們的對話就這麼三言兩語結束了。
這個家已經冷得像冰窖。
我上樓進了書房,拿出手機給弟弟陳君輝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哥,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不太對。”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最近在忙什麼。”
“我正在查公司的賬目,發現了一些問題......”
電話突然斷了。
我重新撥打,提示關機。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君輝是會計師,最近我讓他幫我查公司的財務狀況。
如果他發現了什麼......
2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交警隊的電話。
“陳先生,您弟弟陳君輝昨晚發生車禍,現在還在搶救室。”
我飛奔到醫院,看到君輝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
醫生說他腦部受到重創,就算醒過來也可能變成植物人。
我握著君輝的手,發現他的手機不見了。
“警察同誌,我弟弟的手機呢?”
“車禍現場沒找到,可能被撞飛了。”
我知道手機不是被撞飛的。
是被人拿走了。
在醫院待了三天,君輝始終沒有醒過來。
第四天,林雅靜來了。
她穿了一身新買的香奈兒套裝,化著精致的妝容。
“陳君豪,我們談談。”
“談什麼?”
“離婚。”
她說得很輕鬆,就像在討論今天吃什麼一樣。
“為什麼?”
“因為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而且......”
她頓了頓,眼神裏閃過一絲挑釁。
“而且我已經有了新的選擇。”
“誰?”
“李誌遠。”
這三個字像一顆炸彈在我腦子裏爆炸。
我忽然明白了一切。
為什麼公司的賬目會出問題。
為什麼李誌遠能這麼快接手公司。
為什麼君輝會出車禍。
3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極力克製住情緒問道。
“三年前。”
三年前,正是我最信任李誌遠,把他從一個普通員工提拔為副總的時候。
“陳君豪,你知道嗎?這三年來,你就像個傻子一樣。”
林雅靜的話裏帶著明顯的嘲諷。
“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實際上所有人都在笑話你。”
“包括小宇嗎?”
“小宇早就知道了,他說你是個失敗者,配不上我們這樣的家庭。”
聽到兒子也這麼說我,我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我要一半財產。”
“憑什麼?”
“憑我們結婚十二年,憑我為這個家付出了青春。”
“那公司呢?”
“公司本來就不是你的了,誌遠說你欠了很多外債,公司遲早要破產。”
說完這些話,林雅靜站起身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她回頭看了我一眼。
“對了,後天我和誌遠要公開關係了,記者會就在咱們家開。”
“你到時候別回來,省得尷尬。”
她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醫院的走廊裏。
君輝還在昏迷,我的公司沒了,妻子要離婚,兒子看不起我。
我這輩子經營的一切,在一夜之間全部崩塌。
第二天,我沒有去公司,而是找了個私家偵探。
“陳先生,您要我查什麼?”
“我弟弟的車禍,我妻子和李誌遠的關係,還有我公司的財務問題。”
“這些都需要時間,而且費用不低......”
我把手表摘下來放在桌上。
“勞力士限量版,價值八十萬,夠不夠?”
偵探收起手表,眼神變得認真起來。
“夠了,給我一個星期。”
4
一個星期後,偵探給了我一份詳細的報告。
君輝的車禍確實是人為的,肇事車輛是套牌車,車主查不到。
但是車禍發生前半小時,李誌遠的車出現在事故現場附近。
林雅靜和李誌遠的關係確實有三年了,而且李誌遠還在外麵養著另一個女人。
最重要的是,我公司的八千萬虧損是假的。
李誌遠通過一係列複雜的財務操作,把公司的資金轉移到了他個人名下的海外賬戶。
現在這些錢正躺在開曼群島的銀行裏。
看完報告,我明白自己被耍了三年。
但是現在知道真相已經晚了。
公司的控製權在李誌遠手裏,我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
除非......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第二天,我穿著最好的西裝,來到公司樓下。
保安攔住了我。
“陳先生,李總說了,您現在不能進公司。”
“為什麼?”
“因為您涉嫌挪用公款,公司正在配合警方調查。”
挪用公款?
我冷笑一聲。
李誌遠這招真夠狠的,先把錢轉走,再倒打一耙說是我挪用的。
“那我能見見李總嗎?”
“不行,李總今天很忙。”
我在公司樓下等了三個小時,李誌遠才出現。
他身邊跟著四個保鏢,看到我時,臉上露出虛假的擔憂。
“老陳,你怎麼在這兒?身體好點了嗎?”
“誌遠,我想和你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你現在應該回家好好休息。”
“那八千萬的事......”
話還沒說完,李誌遠的臉色就變了。
5
“陳君豪,我警告你,不要胡說八道。”
“公司的賬目清清楚楚,虧損就是虧損,你想賴賬嗎?”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知道李誌遠不想把事情鬧大。
“走,我們找個地方談。”
李誌遠帶我到了附近的咖啡廳。
坐下後,他的臉上沒有了偽裝,露出了真實的嘴臉。
“陳君豪,你想幹什麼?”
“我想要回屬於我的東西。”
“屬於你的?”
李誌遠笑了,笑得很囂張。
“你有什麼證據說那是你的?”
“公司是我創立的。”
“可是現在法人代表是我,控製權也在我手裏。”
“那些錢......”
“那些錢是公司虧損掉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誌遠點了根煙,悠閑地吐著煙圈。
“陳君豪,你知道我為什麼能這麼容易就得到一切嗎?”
“為什麼?”
“因為你太蠢了。”
“蠢到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老實,蠢到把公司財務全權交給我管理,蠢到連自己老婆出軌都不知道。”
每一句話都像鞭子一樣抽在我臉上。
“還有你弟弟,也是個多管閑事的蠢貨。”
聽到他提起君輝,我的憤怒瞬間爆發。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君輝的車禍是不是你搞的?”
“是又怎麼樣?”
李誌遠一點都不慌張,反而更加囂張。
“他查到了不該查的東西,我隻是讓他閉嘴而已。”
“而且我告訴你,就算他醒過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一個腦殘的話。”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拳打在他臉上。
6
李誌遠被打倒在地,四個保鏢立刻衝過來按住我。
“陳君豪,你敢打我?”
李誌遠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流著血。
“很好,現在你又多了一個罪名:故意傷害。”
保鏢把我按在椅子上,李誌遠走到我麵前。
“我本來還想給你留點麵子,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明天警察就會來抓你,挪用公款、故意傷害,夠你坐幾年牢了。”
說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保鏢離開了。
我坐在咖啡廳裏,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一切都完了。
公司沒了,錢沒了,妻子要離婚,兒子看不起我,弟弟生死不明。
現在連我自己都要進監獄了。
第二天,我果然被警察帶走了。
挪用公款八千萬,證據確鑿。
故意傷害李誌遠,有監控錄像為證。
我被關在看守所裏,等待開庭審理。
律師告訴我,按照這些罪名,我至少要坐十年牢。
“陳先生,建議您認罪,這樣可以減輕刑罰。”
“我沒有挪用公款。”
“可是證據......”
“證據是假的。”
律師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妄想症患者。
“陳先生,您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建議您配合司法機關的調查。”
7
開庭的那天,林雅靜帶著小宇來了。
她坐在旁聽席的第一排,挽著李誌遠的胳膊。
小宇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就像在看一個仇人。
法官宣讀起訴書的時候,我看到李誌遠在笑。
那種勝利者的笑容,刺眼得讓我想吐。
“被告陳君豪,你對起訴書指控的罪名有什麼要說的?”
我站起來,看著台下的所有人。
“我沒有挪用公款,所有的錢都被李誌遠轉移到了海外賬戶。”
“我有證據!”
法庭裏響起一陣騷動。
李誌遠站起來,義憤填膺地說:
“法官大人,被告這是在惡意誹謗!”
“我要求法庭製止他的無理取鬧!”
林雅靜也站了起來:
“法官,我丈夫精神狀態有問題,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小宇在旁邊大聲說:
“法官叔叔,我爸爸就是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