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
鎮北侯!
毛驤的聲音在廳堂內炸響,滿座賓客瞬間石化。
錦衣衛迅速控製住了在場的護衛,收繳了林浩手中的短刀。
毛驤一揮手,幾名錦衣衛立刻將我護在身後。
“錦衣衛乃陛下親軍,專司督查百官,保護皇室重要成員。我等見官大一級,諸位最好識相點。”
滿座賓客噤若寒蟬,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山羊胡官員顫聲問道:“可是......大名鼎鼎的鎮北侯,不是在上次北擊匈奴時傷重殉國了嗎?怎麼又出來個鎮北侯?”
毛驤冷聲回答:“沈公子乃鎮北侯世子,陛下已下旨讓其承襲父親爵位。”
山羊胡官員的聲音越來越小:“那為何我們都沒聽說過這道旨意?而且也沒見過這位新侯爺......”
“鎮北侯世代功勳顯赫,老侯爺為國捐軀前曾與陛下有過密約,陛下特許其子隱匿身份,在京中過普通人的生活。”
“還特命錦衣衛暗中保護侯爺安全,今日若非侯爺遇險,我們也不會現身。”
毛驤說完,還回頭剜了剛才差點對我動刀的林浩一眼。
林浩想起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禁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柳夢琴也終於知道了自己的宰相父親,為什麼非要讓自己嫁給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
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
滿堂賓客這才明白過來,剛剛還被他們嘲笑為“窮酸廢物”的“相府贅婿”,竟是真正的頂級勳貴!
我緩緩走向那個還在冒煙的火盆。
看著裏麵的焦炭,我心如刀割。
“諸位想知道這塊木牌的來曆嗎?”
我的聲音嘶啞,但語氣堅定。
“我祖父沈洪烈,當年隨先帝北征胡虜,在漠北封狼居胥。大戰告捷後,他用戰場上的胡楊木親手雕刻了這塊木牌。”
“胡楊木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祖父說,這象征著我沈家的氣節。”
滿座賓客聽得目瞪口呆。
封狼居胥!那可是武將的最高榮耀!
我祖父也是因為那場勝仗,被先帝封為鎮北侯。
我轉頭看向林浩,他已經嚇得麵如死灰,癱坐在地上。
“我父沈鎮國,十六歲隨軍,二十歲襲爵,為國戍邊二十載,大小百餘戰,未嘗一敗。”
“臨終前,他將這塊木牌傳給了我,讓我牢記沈家世代的榮耀。”
柳夢琴雙腿發軟,雙手撐著椅背勉強站立,眼中滿是恐懼。
我指著火盆中的焦炭,聲音變得冰冷:“這塊木牌,承載著我沈家兩代的功勳。”
“它雖不是金銀珠玉,但卻是我沈家最珍貴的傳家之寶。”
林浩嘴想要說話,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我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林公子,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說我這塊木牌隻配燒火?”
林浩嚇得渾身發抖:“侯......侯爺,我......我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但它已經被你毀了。”
我環視滿廳賓客,所有人都不敢與我對視。
“這筆賬,你們說,該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