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池嬌嬌在送顧離川回家的路上,建議他開一家工作室。
“以你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支撐得起一家工作室,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打算開,那麼有什麼困難可以盡管告訴我,我會幫你。”
“不過這些,都是我的建議,開不開,選擇權在你。”
他聽著池嬌嬌的話,想起結婚沒多久,
江柚寧便讓他放棄了雕塑的愛好,
那時,江柚寧說,
“我的寶寶隻需要乖乖的待在家裏花我的錢就夠了。其她的,都不需要。”
如今,池嬌嬌告訴他,
她支持他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工作室。
當晚,顧離川跟兄弟商量後,決定像池嬌嬌建議的那樣,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工作室。
因為資金原因,顧離川省去了裝修的錢,在離房子近的地方租了一家工作室。
換了牌子,就此,宣告了工作室的成立。
而江柚寧在這期間,一直默默陪在了顧離川的身邊。
她什麼都沒講,隻是默默幫著他。
工作室落成那天晚上,
外麵大雨,江柚寧站在門外,低聲道,
“離川,之前的事是我對不住你。”
“這些日子,我看著你工作,看著你的工作室一點點建成,我心裏除了開心,更多的是歉疚,我那時,不該將你困在我身邊的,你明明那麼優秀。”
“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她扭頭,望向身旁,
那是她第一次低頭,第一次跟顧離川一樣真正意義上的低頭。
顧離川聽著,沒有回答,
答案顯而易見。
這個低頭來得太晚了。
那之後,兩人就像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一般,
江柚寧照舊在顧離川的店內幫忙。
他的店雖小,但衝著池嬌嬌的麵子過去的人不算少,顧離川一個人也是忙不過來的。
顧離川在雕塑上雖然不如池嬌嬌,但他有自己的見解,總會給顧客提供一種獨特的見解。
漸漸地,他的店在業內慢慢傳開,
越來越多的人會選擇去他的店。
對此,顧離川曾問過池嬌嬌,
“我這樣,你不怕影響到你嗎?”
女人細長的手指一下下敲擊著桌麵,低聲道,
“生意是做不完的,大家各憑本事賺錢,沒什麼影響不影響的。”
“況且,你有那個實力,我為什麼不支持?今天,哪怕不是你,也會有其她人開店,難道因為這樣我的生意就不做了嗎?”
他默默聽著,池嬌嬌像是他的導師一樣,一點點給他指導。
兩個月後,顧離川像往常一樣去工作室時,
卻發現外麵的牆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噴上了油漆,
“賤人!去死!”
“死人!死店!”
......
店門也不知道被人用什麼東西砸開,玻璃門碎成一地。
就連裏麵的雕塑也被人破壞掉,材料隨著玻璃碎裂在地上。
望著牆壁上那些紅色的油漆,它就像是高中時代的紅墨水一般,
鮮紅得刺眼,看得顧離川幾乎快要支撐不住。
他靠著外麵的凳子,慢慢坐了下來,
然後,撥通了警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