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到地址,池嬌嬌便匆匆趕了過去。
那是個廢棄的大樓。
池嬌嬌一步步走向頂樓,空氣中都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鞋子踏在水泥地上,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
一層層上完,池嬌嬌在樓頂,看到了江柚寧。
“來了。”
女人的眼眶發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休息好,望向池嬌嬌時,
眸子底下的冷意幾乎快要溢出來,
“坐。”
“你從前就是這樣威脅離川的嗎?”
池嬌嬌沒坐,直愣愣地站在那裏低眸望著江柚寧。
隻一句,江柚寧便明白了她什麼意思,她也沒好氣地講道,
“我和離川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操心。”
話音未落,一個拳頭便落在了她的肩上。
江柚寧被打倒在地,瞬間,樓道內隱藏的保鏢火速衝了出來。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保鏢們便將池嬌嬌綁在了柱子上。
江柚寧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肩膀上的灰,接過了助手遞過來的鞭子,
“首先,我要告訴你,我有什麼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手段背後的支撐。揣起你那清高的思想,我所擁有的遠比你想象得要多,同樣,這些力量也會讓離川過得更好。”
“其次,你父母是大學老師,應該在你很小的時候便教過你,不要摻合別人的家事,我和離川在婚姻期間發生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最後,我再次警告你,如果你不老實,別怪我下次不客氣。”
話落,幾鞭子落下去,池嬌嬌的白襯衫瞬間被鮮血浸透。
她被打地垂下頭,嘴裏卻不肯求饒,
“我愛他,如果當初他沒有搬家,我想我們現在應該已經有一個漂亮的女兒了。”
“你的這些威脅的手段,對我沒用。”
“時至今日,我終於明白離川為什麼要和你離婚了。像你這種人,誰和你在一起都是遭罪。”
......
她一句句地講著,眼前的江柚寧眸色深深地望著她,
幾分鐘後,江柚寧撚滅了手中的煙,褐色的鞭子握在手中,宛如一條毒蛇。
她將鞭子狠狠落下,又抬起,再落下,再抬起。
對池嬌嬌的折磨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
可她沒想到,打到最後,池嬌嬌哪怕是被打到暈倒,也從不肯低頭退讓。
她坐在地上,解開了池嬌嬌身上的繩子,
然後轉身下了樓。
至於池嬌嬌,生死由命。
第二天一早,池嬌嬌依舊穿戴整齊地出現在了自己的工作室內。
從昨天傍晚醒來後,她便去醫院處理了傷口。
這段時間顧離川每天上午都會來找她谘詢一些雕塑上的問題,
如若今天她不出現,他怕是會耽誤許多事情。
正想著時,大門被人推開,顧離川走了進來。
一進門,他便興致勃勃地一巴掌拍在了池嬌嬌的肩膀上,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我接到了一個大單!”
望見池嬌嬌臉色慘白,顧離川還以為自己剛剛的那巴掌有點過頭,
扭頭望向她肩膀時,卻發現背後不知何時起透出來的鮮血。
池嬌嬌向來待人寬容,也從不和別人發生矛盾,
如今背後的傷口,恐怕隻有一個原因。
“她幹的?”
談話間,顧離川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
池嬌嬌被問得有些突然,還沒注意身後顧離川已經變了臉色。
下一秒,顧離川奪門而出,從離婚後第一次撥通了江柚寧的地電話。
電話一接通,江柚寧還沉浸在喜悅中時,
隻聽見顧離川在電話那頭強硬的聲音,
“道歉!給她道歉!”
隻一句,便將江柚寧喉嚨中的話堵了回去,
“你是認真的嗎?”
“對!”
她聽著他忍不住的哭腔,心裏有些發澀,
緩緩開口道,
“那你來找我吧,就當是我們之間最後的一次聊天。”
為了池嬌嬌不再無緣無故地受到傷害,
顧離川終究還是按照江柚寧發的定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