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露曦!你不要得寸進尺!”顧明哲沉聲警告我。
我反問,“我得寸進尺?”
不知是因為腿上的傷口太疼了還是因為心寒,我的眼淚大顆大顆落下。
顧明哲見我哭了,神色一軟:
“先不說這些了,我送你去醫院。”
他說著就要抱我,我下意識躲他,傷口碰在桌腿上,瞬間染紅紗布:
“你滾,我不用你送!請你記住!我們已經離婚了!”
在他丟下重傷的我去送阮諾諾的那瞬間,我就再也不相信他了。
顧明哲握著拳渾身顫抖,隨即強忍怒火摔門而去。
顧明哲離開後,我編輯好辭職信發給人事。
人事非常驚訝,連回了十幾條消息,說他做不了主,需要請示顧明哲。
我做好了和顧明哲僵持的準備。
可隻過了一分鐘,我的辭職就通過了。
看來顧明哲對我已經沒有半點情意。
第二天一早,我去公司收拾東西。
所有同事都議論著我離職的事情。
我沒理他們,自顧收拾東西。
突然,阮諾諾把一份喝過的奶茶拍在我麵前,吸管上還沾著她的口紅:
“曦曦姐,幫我打印一份合同,我請你喝奶茶。”
阮諾諾挑釁地看著我。
我直接站起來把奶茶潑到她臉上:
“我離職了,也離婚了,別再拐彎抹角為了爭顧明哲那個垃圾惡心我!”
阮諾諾頭發上滴落黏糊糊的奶茶,狼狽地紅了眼。
顧明哲跑過來,心疼地拿紙巾一點一點幫她擦幹淨。
看向我時目光驟然如寒鋒:
“江露曦,你太過分了!立馬給諾諾道歉!”
阮諾諾眼中閃過得意,隨即她扯了扯顧明哲的衣角搖頭:
“顧總,不怪曦曦姐,都是我想把好喝的奶茶給姐姐喝,卻忘了姐姐是城裏人,不能跟我一個檔次。”
顧明哲看著阮諾諾委屈的樣子,青筋暴起,拔高音量:
“出生在城市就高人一等?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善良嗎?”
“你給我把地上的奶茶喝了!”
聽到這話,原本側耳吃瓜的同事,全部看了過來。
我紅著眼看向顧明哲,一步步往後退。
他一把擒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地上按,地上的奶茶被踩成泥漿。
“道歉!”顧明哲命令我。
我死死咬著唇搖頭。
顧明哲突然想到什麼,目光一狠,語氣森寒:
“曦曦,你最近為什麼總是跟我對著幹呢?”
“還不肯給諾諾道歉的話......就需要反省一下。”
他握緊我的手腕往倉庫的方向拖。
我用全力想抽回手,他卻抓得更緊了。
顧明哲把我扯進悶熱狹小的倉庫,四下打量,一手捏住我雙手,一手拿起角落裏積滿灰塵的麻繩。
我紅著眼搖頭,“顧明哲你不能。”
話音未落,顧明哲已經綁住我的雙手,打了一個死結,他輕咬我的手背:
“曦曦,這段時間,你都被慣壞了,你好好在這想想哪做錯了......”
“我沒錯......”
他食指堵住我的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想清楚再說。”
然後刺啦一聲,撤下一節膠帶貼住了我的嘴。
我趁他調整膠帶的時候轉身就跑。
卻被他拉住麻繩,按到椅子上。
他把我狠狠固定在椅子上,麻繩纏繞了幾十圈。
我扭動著掙紮卻動彈不得,隻有腿上的傷口再次鮮血淋淋。
顧明哲關上厚重的鐵門。
鐵門之外傳來他隱隱約約,卻如寒刃刺骨的聲音:
“你給我好好反省,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