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不可能啊......
我心下一驚,低頭看向手中的玉佩。
它已然裂成兩半。
這不是我的玉佩。
我想起冬宮門前,那些被叫來的百姓,對我大打出手時,一定是段臨川換了我的玉佩。
他還真是可笑。
不相信我的佛骨蓮花,卻還做這種下作的事情。
魏瑤見我驚慌神色,嘴角揚起來得意的笑容,“姐姐你還不知道吧,我讓人把陛下和娘娘都叫來了呢。”
“你今天救不活皇子,等待你的怕是隻有五馬分屍了。”
這話落,果然門外傳來陛下的聲音。
“救不活我兒子的妖女,出來就地斬殺。”
我心中湧起滔天恨意。
不待多想,我抽出頭頂的發簪,猛地刺破胸膛。
誰也不知道,真正能救人的,是我的心頭血。
前世我用心頭血養了段臨川七七四九日,才讓他康複如初。
血液順著我的手指滴落在段憶州毫無血色的臉上。
刹那間,他呼吸急促,從嘴裏卻湧出更多的鮮血,直到將整個胸膛都染紅了。
本就慘白的臉色,變得如同白紙。
隻需半盞茶的時間,他吐盡了身體裏的淤血就會醒來了。
我擦了把汗,正要出去稟告陛下。
魏瑤卻搶先一步,厲聲尖叫,“魏驚瀾!你這妖女,竟然害死了二殿下!”
“陛下,娘娘,你們快來看,二殿下要不行了!”
我皺眉掙脫她的手,還不等我開口,陛下已經一腳踢開門闖了進來。
他見到渾身是血的段憶州,頓時怒火中燒。
飛起一腳踢在我的小腹,瞬間我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魏瑤見狀更加興奮,“陛下,臣女親眼所見!就是她害死了殿下!”
“這個妖女必須燒死!不然我們所有人都要遭殃!”
我冷笑一聲,“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不然段憶州醒來,你絕對沒有好下場!”
“醒來?”魏瑤口不擇言,“他出了那麼多血,肯定死定了!”
雖然陛下對段憶州不像是段臨川那樣喜愛,可畢竟是他的兒子。
他看了一眼躺在一片血泊之中的段憶州,當即下令,“把這個妖女帶出去,架火燒死!”
侍衛得了命令,立刻見我綁在了草垛之上。
段憶州的小廝想要求情,卻被侍衛一同綁了。
我看了眼房內,淡淡道,“陛下,現在死的不是段憶州,是段臨川。”
“他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陛下也擰住眉毛。
隻有魏瑤咬牙切齒,搶過侍衛手裏的火把,憤恨道:“死到臨頭還在詛咒太子殿下!真是最無可恕。”
“既然你這麼喜歡段憶州,就跟他一起去死吧!”
她高高舉起火把,正要點燃柴火垛。
就在這時,房間內突然傳出一聲清晰的咳嗽聲。
下一瞬,段憶州捂著心口緩緩走出來。
盡管他滿身的鮮血,可是臉頰已經紅潤如初,聲音也是低沉有力,渾然不似重病纏身。
“父皇,母後。”
“兒臣沒事了,倒是太子,好像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