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捂鼻進來,目露鄙夷,用手在麵前扇了扇,
“哥哥,你傷的太重了。”
他緩緩蹲下身子,眸色晦暗,拿出瓷瓶放在我麵前,
“我給你帶了藥,可以治好哥哥身上的傷疤,保證哥哥能恢複如初。”
我嗤笑一聲,“顧轍,你會這般好心?”
麵對他遞過來的動作,我沒有絲毫回應,冷眼看著他。
他偽善的表情皸裂,假意傷心,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直接將瓷瓶砸在了我臉上,
“我是真心想要救你,畢竟咱們血脈相連!你別不領情!”
“別裝了,你怕是恨不得我死吧?”
我剛說完,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疼,“啊!”
顧轍他竟往我臉上潑鹽水!
我強忍著痛意,咬牙道:“顧轍你狼心狗肺,就是想折磨我!”
顧轍徹底不裝了,他冷笑道:
“我一生的榮耀都被你搶了,死?那太便宜你了!”
顧轍恨極了我,他的指甲狠狠掐進了我臉上的傷口中,瞪圓了雙眸,似是妖魔般在我耳旁低語:
“我就要你活著看我搶走周琬宜,搶走你的尊榮,把父皇留給你的江山,都變成我的!”
臉上噬心般疼痛傳來,但我卻仍舊死死盯著他,握緊了雙拳。
顧轍掏出掐入傷口中的指甲,手拍打在我臉上,譏諷著笑道:
“顧衡,你都爛到泥裏了,還端著太子架子呢!”
他冷冷俯視我,手上忽然用力掐住我下巴,把一瓶藥丸灌進了我嘴裏。
我咬牙不肯張嘴,他竟命侍衛狠狠扇我巴掌,硬是掐著我嗓子把藥塞了進去。
嗓子被噎的生疼,我連連咳嗽,身體瞬間燥熱難耐,癱軟在地。
顧轍滿意看著我,拍了拍手道:“把那幾隻畜生帶過來吧。”
我驚惶顫抖,猜出了他想幹什麼。
身子緩緩發熱,眼神也逐漸迷離,呼吸猛然間變得異常急促。
“顧....顧轍。”我用牙齒死死咬住虎口,保持清醒,“我殺了你!”
顧轍食指抵唇,眼中滿是幸災樂禍,“噓~哥哥省點力氣吧,別一會兒沒勁叫床了。”
他話音剛落,幾隻發情的藏獒就被牽了進來,狂躁不已。
“哥哥,,我好不容易給你找的,勇猛極了,你可要好好享受啊!”
藏獒朝著我狂吠,爭先恐後想向我撲來,顧轍摸了摸狗頭,“寶貝乖,他是人,可不是給你們配種的母gou,輕點玩啊。”
我拚命朝後縮,身體熱的發燙,意識也陷入混沌不由自已。
下一瞬,藏獒的繩子鬆開,快速朝我撲來,撕扯我衣衫,鋒利的爪子在我身上劃出血痕。
就在此時,周琬宜暴喝一聲跑來,“你們在幹什麼?”
顧轍慌忙扯亂自己頭發,哭著跑到了周琬宜身後,哭訴道:
“我好心送藥帶狗狗來安慰哥哥,哥哥卻朝著畜生發情,要強迫畜生和他搞,我上去勸哥哥,沒想到他竟打我!”
顧轍抓著周琬宜的手緊了緊,紅著眼顫抖不停。
一旁的侍衛也跪地附和他,“就是太子奪了我牽狗的繩子,自己往狗胯下鑽,太浪蕩了。”
我強忍藥效,麵色潮紅,
“分明是你們給我灌藥....”
我話還未說完,便被暴怒的周琬宜一腳踹倒在地,
“顧衡,你這個浪貨!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能對著畜生發情!”
隻見顧轍添油加醋:
“哥哥現在竟然空虛到對畜生都能下手了。”他側頭看向我:“哥哥呀,你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呢?”
幾隻畜生還在不斷舔舐我的小腿,我壓製住體內的潮意,手指著顧轍反駁道:
“是他顧轍害我!”
顧轍立馬抱著周琬宜哭紅了眼。
“夠了!”周琬宜氣急,眸中淨是嫌惡之色,“你既然對畜生發情,那我就成全你,讓全皇城人都看看,你這個嫡出太子到底有多下賤!”
顧轍在她頭頂對我得意一笑。
周琬宜聲音冷到了極致,“去取狗籠來!”
“再多找些畜生,扒光他的衣服。我要讓他邊遊街邊和畜生交配!”
我身體抖得厲害,眼神死死看向她,想殺了她的心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我被侍衛扒光用蠻力塞進了狗籠子裏,那些畜生在我身上狂躁發情的瞬間,我恨不得去死。
可周琬宜冰冷的聲音卻接著傳來,
“抬著從宮門口開始遊街,家家戶戶都要繞到,每條街停留半炷香,讓百姓看的清清楚楚!”
“哥哥莫怕。”
他緩緩湊到我耳邊,指甲滑過我的臉龐,用隻有我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放心~藥效結束之前,哥哥隻會感到爽的。”
我隻覺喉間腥甜,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氣若遊絲,“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卻話音一轉,冷笑著開口:
“哥哥還記得乙巳年秋闈,我誤射死一個大臣嗎?”
我瞳孔一震,腦中閃過些許畫麵,猛地捂住脹痛的頭,卻隻聽他接著道:
“那天是你替我頂了殺人的名頭,要不然周琬宜恨的人就是我了,真是要謝謝我的好哥哥了啊!”
我霎時醍醐灌頂,此時才終於明白了周琬宜為何從不信我了。
“我當時就是故作弱小,引你同情,你真是愚蠢,還真信了,像你這種蠢貨,怎麼配當一國太子呢?”
顧轍說罷,語氣冷漠地吩咐侍衛,“來人,抬著他出皇宮遊街!”
我拚命掙紮,衝著兩人吼道:
“肅王已經包圍了皇宮,你們敢這麼對我一定會生不如死的!”
周琬宜快步走上前來,拿出腥臭的破布死死堵住我的嘴,
“胡說!偽造的虎符還敢攀罵肅王!”
隻是下一秒,詔獄外兵戈劍影,一隻箭矢射進來擦過周琬宜的臉而過,
肅王殺聲震天:
“敢動我的男人!顧衡,究竟是給你的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