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成安不敢說話,小心翼翼的看著陸爍:“爍哥、雲姝姐該不會。是被包養了吧?”
陸爍一個眼神瞪過去:“你閉嘴。”
雲姝一定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欲拒還迎。
雲姝生氣的點想必是他說的那句情婦。
正是因為雲姝愛慘了他,所以才會這麼生氣,認為那些話玷汙了他們之間純潔的愛情,這些他都可以理解。
畢竟,他愛的,不就是雲姝身上這種不屈的靈魂嗎。
盧成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胡說的,雲姝她離不開你的,她愛慘了你,更何況,離開你,她還有什麼呢?”
雲姝這麼一個一無所有,家庭普通的人,能有什麼出路。
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籌碼不就是那一張叫人垂涎的臉嗎。
破碎的家庭、美貌的臉,最好的出路不就是。
能留在爍哥身邊,當個情婦,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
民政局
雲姝站在民政局的門口,看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思緒飄遠。
陸爍今天忽然冒出來,是她所沒有料到的。
今天工作室那邊有一段配音需要她去做,她急匆匆的往工作室那邊趕,半路上被陸爍給攔住。
她和陸爍認識,是在大學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陸爍的身份。
陸爍長的又帥氣、是個陽光明媚男孩子,也是她那個時候,心目中最理想的樣子。
三年,從二十歲到如今的二十三歲。
她看著陸爍從一個陽光明媚的男大學生,變成如今風光霽月的商業精英。
陸爍是她的初戀,她毫無保留的付出了自己的全部感情,一切以陸爍為第一位,甚至到了一種可以失去自我的地步。
她渴望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可以付出一切毫無保留的去愛。
她相信,真心換真心。
事實證明,陸爍對她也的確很好,很體貼,唯獨在錢財上。
一開始,她以為陸爍是家庭困難,再加上陸爍比較敏感多疑,她也不敢提起自己是雲家女的身份。
後來,無意中發現陸爍的真實身份,她是氣憤的,但是,她能感受到陸爍對她的愛,自欺欺人的覺得,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在等,等著陸爍和她坦白,結果隻等到了親耳聽到陸爍嘲諷她是個一無所有的孤女、諷刺她雖然溫柔卻帶著市儈、上不得台麵。
諷刺她就是一個舔狗,賤!
好在漂亮,可以養在外麵。
可是陸爍啊,你是不是忘記了,大學的時候,你說過我如天上皎皎明月,高貴無暇。
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變的這麼徹底嗎?
兩個人吵架的時候,雲姝總是最先低頭的哪一個,因為她堅信有問題應該第一時間解決,可卻變成了男人口中的卑賤!
在那一刻,雲姝通體發寒,原來,這就是陸爍的真實想法,什麼愛,壓根就是拿她當個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陸爍那些平時一個個喊她嫂子打趣的好友,同樣附和著。
那天,也是下的好大的雨,她掀翻了陸爍那些哥們的桌子,打了陸爍。
她恨自己,即便是這樣,竟然還抱有一絲絲可笑的希望,希望陸爍可以給她一個解釋。
可是,她送還了陸爍那些東西,之後沒有得到一點反應。
自己獨自醉的渾渾噩噩,過了三天,才終於接受,自己的感情一文不值。
反手打了個電話出去。
“夫人!”
一道嚴肅中帶著公式化的嗓音喚回了雲姝的思緒。
雲姝回過神來,摘下墨鏡,收斂好自己的情緒,笑容燦爛,一副端莊賢淑的名媛模樣。
仰頭看著眼前,風塵仆仆一襲黑色風衣,劍眉星目又氣場駭人的男人。
沒錯,是駭人,強大已經不足以來形容眼前這個男人,那是一種來自地獄般的壓迫感。
雲姝默默的咽了下口水:“三少,好久不見!”
是的,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新婚老公。
持證上崗的那種。
在這上前,他們曾經見過一麵。
五天前,她打通雙胞胎弟弟的電話:“我輸了,安排聯姻吧。”
雲忱的語氣極其平淡,好像早就料到會有怎麼一天:“霍家三少霍衍之,有錢、有權、有顏、婚期三年。”
“對你的要求,當個美麗的花瓶、不能愛上他。”
雲姝都已經答應聯姻了,還會在意這些嗎,更何況一個月五百萬的生活費,她非常樂意。
更何況,這還不包括霍衍之答應給雲氏的好處。
封心鎖愛,她隻要錢!
雲家雖然不差錢,但是這些年來一直被當然其他豪門所瞧不起。
雲家是暴發戶起家,在別人眼裏,還是上不了台麵,根基又薄弱,更多的是受製於人。
再加上雲家內部遇到了一些問題,更是在風雨漂泊之間,搖搖欲墜。
弟弟雲忱為此,忙的焦頭亂額。
和霍家聯姻,穩固雲家的地位。
雙方會麵表示非常滿意,當天簽協議、領證。
沒錯,在掀桌子打渣男之後的第七天,她成功把自己嫁了出去。
霍衍之淡淡的瞟了一眼:“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
雲姝立馬轉移自己的視線:“您放心,我這個人可是很有契約精神的,絕對絕對不會愛上你。”
“我保證做好三年的霍太太,您保證雲家扶搖直上。”
這筆交易,她不虧。
霍衍之不置可否,收回目光,大步流星的朝外走。
雲姝穿著七厘米高的高跟鞋小跑著跟上去。
一個月五百萬,不體貼算什麼,這叫有魅力。
到了車上,雲速目不斜視,以免讓這位大佬誤會自己喜歡她。
霍衍之娶她,說到底就是需要一個家族的擋箭牌,花瓶。
畢竟,要是真的想要一個合適的妻子,一抓一大把,輪不到她頭上來的。
雲姝是絕對的有自知之明。
霍家在宣城的地位,早已經不是一句豪門可以描述的,那是真正的名門望族。
盤根錯結的百年大族。
要麼都說,真正的名門,是充滿著壓迫感的,中式的建築更加莊嚴,那種強大的壓迫感,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
雲姝挽著霍衍之的胳膊往老爺子的院子去,小聲的提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你提前告訴我。”
雲姝看的出來,霍衍之是不願意結婚的,要不然也不會有為期三年的協議一說,從弟弟那裏她也了解到了許多關於霍家內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