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新婚老婆回家探親,車子路過懸崖時突然爆胎。
我下車查看,卻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老婆問,“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她拿出手機剛要報警,卻被我一把打翻在地,“不要!”
可女人和嬰兒淒慘的聲音卻愈來愈近...
老婆淡淡地看著我,說了一句讓我毛骨悚然的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控製不住地顫抖,後背瞬間濕透。
那女人的聲音還在繼續,“老公......孩子哭了,你快下來啊......”
帶著血腥味的聲音清楚地從懸崖下鑽出來。
是她,我沒聽錯。
她回來了。
額頭冒出冷汗,我拚命踩油門想走,但車子一動不動。
副駕的新婚妻子林青轉頭:“你聽見了嗎?好像有人在喊?”
我猛一扭頭,瞪著她大吼:“別聽!快走!”
聲音太大,嚇了她一跳。
我自己也嚇到了。
我怕得發瘋,胸口疼,心跳亂撞。
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離開,現在就離開,越遠越好!
看著妻子疑惑的眼神,我咬著牙改口解釋:
“這地方不幹淨,別理這些,我們趕緊走!聽我的離開就好!”
林青還在猶豫,目光轉向懸崖那邊。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
我有一個秘密。
三年前,親手把懷孕八月的盲女前妻騙下懸崖。
我媽一直說,她一個農村的盲女,怎麼也配不上我一個讀過書的。
我親眼看著她毫無防備地摔在崖底岩石上,血瞬間順著大腿流了一地。
說的最後一句話是:
“這裏危險,老公別過來!快找人救救孩子......”
我直接抬手將兩塊沉重的石頭朝她頭上狠狠砸去,淒厲的慘叫戛然而止
我清楚的記得,她當時死透了。
可三年了,她怎麼又回來了?
老婆見我發呆,遲疑著拉開車門,那聲音又飄了上來。
“老公......孩子餓了......我得給孩子喂奶了。”
這一次不隻是女人的聲音。
一陣尖銳的嬰兒啼哭,像刀子一樣鑽進我耳膜。
哭聲在山穀間回蕩,淒厲、哀怨。
我渾身一抖,頭皮炸開。
我甚至聞到了奶味,帶著腐敗味的奶香,在空氣裏蕩著。
我癱在駕駛位,呼吸困難,胸口像被人釘了釘子。
林青摸出手機,手指顫了顫:“不行,我要報警。”
我猛地撲過去按住她的手:“不能報!聽見沒?不能報!”
她盯著我眼神疑惑:“你到底怎麼了?你在怕什麼?”
我喉嚨發緊,腦袋嗡的一下。
我轉開目光,胡亂找借口:
“我......我就是覺得這地方太邪門了,說不定有臟東西!”
林青神情瞬間鬆了,動作一停:“你是怕撞邪啊?早說嘛。”
我下意識點頭,裝出放鬆的樣子,心底鬆出一口氣。
但下一秒,她手指卻猛地一點。
10報警電話,她撥出去了。
我瞬間呆滯。
“就算是鬼,也可能是人裝的,不能不管。”她語氣很平靜,理所當然。
可我要瘋了!
不能被發現,不能被發現!!
我大腦瘋狂運轉,心臟幾乎快要跳出胸膛。
現在周圍除了新婚妻子林青,沒有別人,就隻有我......
我咬了咬牙,伸手去摸手套箱裏的刀子。
既然她非要多管閑事,就別怪我!
“對,還有我丈夫,我們兩個人,位置在......”
林青突然扭頭看我,她和電話那頭警察的對話,讓我手上的動作僵住。
我瞬間手腳冰涼。
我攔不下她了,現在唯一的機會也沒了。
我攤在座位上。
心臟“咚咚咚”的劇烈跳動,每一下都敲在那天夜裏的回憶上。
林青不知道我怕什麼。
這個懸崖下,埋著我不敢麵對的一切。
那個晚上,我帶著懷孕的盲人未婚妻月月來到懸崖邊,說是進城做產檢。
她笑得好傻,穿著孕婦裙,一手摸著肚子一手拉著我。
“李川哥,我一定能給你生下個大胖小子。”
她臉上掛著虔誠的笑容,雖然看不見,但她信我。
我攙著她,一步步往懸崖邊上走。
風很大,她喊冷。
我勸她,說上車就不冷了。
然後她一腳踩空,掉下去了。
月月慘叫一聲,沒有立刻摔死,而是先提醒我:
“老公你別過來,這裏危險!”
我站在懸崖邊舉起石頭:“月月,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我還能撐住,你快去叫人......快救救孩子!”
我嘴上答應著,手上的石頭朝著她的腦袋狠狠砸了上去!
我記得清清楚楚,月月那時的慘叫跟今天一模一樣。
可我確定她那天分明已經死了,死得透透的!
很快,山下有發動機的轟鳴傳來,越來越近。
警車的燈照在我臉上,晃得我眼發花。
林青急匆匆地迎上去。
簡短的幾句交流後,警察迅速把繩索甩了下去。
我咽了一口唾沫,死死盯著懸崖邊。
原本嬰兒的啼哭和月月的慘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我不知道警察能找到什麼。
半晌後,我突然聽到警察一聲響亮的呼喊。
“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