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語璐臉色越發難看,一把推翻桌上的水杯: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參與押寶?”
“你就是我不要的一條狗,讓你待在這漲漲見識已經是我大發慈悲。”
在場的老板們也紛紛起哄,讓我趕快閉嘴,不要胡攪蠻纏。
能不能參與,可不是梁語璐一人說了算,要看實力。
翹起二郎腿,我穩穩坐在沙發上,舉起銀行卡:
“我要驗資。”
是時候露一手,不然還真以為我是病貓。
全場哄然大笑。
“這小子還真以為攢點私房錢就能躋身上流?”
“別說20億,他能拿出100萬,我就把這個桌子吃嘍。”
台下嘰嘰喳喳,我在心裏冷笑,一群沒眼力勁的家夥。
主持人拿過我的卡,正準備放在電腦上,梁語璐突然大喊:
“我不同意驗資!”
所有目光齊刷刷射向她。
她莞爾一笑,淡淡的說:
“他卡裏根本沒有錢,這點我可以用梁氏股價做擔保。”
“各位老板的時間很寶貴,沒必要浪費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全場掌聲雷動,眾人紛紛稱讚梁語璐人美心善,貶低我的話更是不絕於耳。
“下去下去,讓這種人驗資,以後我王氏都不會給這家鑒寶會投資。”
“是啊,檔次太低,掃興。”
主持人見狀,猶豫片刻,還是將卡片遞還給我,低聲說:
“閻先生,實在不好意思。”
一人一口吐沫星子足以讓會場倒閉,我聳聳肩表示理解。
現在必須要使出殺手鐧!
掏出一個做工精美的徽章,我拍在桌上:
“憑這個,我申請驗資,可以嗎?”
主持人看見後大吃一驚,慌忙請來鑒定科的同事。
他們小心翼翼地詢問可否拿起來檢查。
我點點頭,目光掃向一旁氣急敗壞的梁語璐。
三分鐘後,主持人滿臉驚恐,雙手顫抖將徽章還給我,並鞠躬請我去SVIP席:
“閻先生,沒想到您竟然是閻家的人,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上座!”
我擺擺手,沒有再為難他。
“閻少向來低調,很少有人見過他,誰知道真假?”
台下有人嘀咕。
我撇撇嘴,沒有理會,把銀行卡遞給工作人員。
很快,大屏幕上就跳出驗資畫麵。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台上。
屏幕靜止半天,額度還是0。
主持人和後台確認後,憋著笑看向我:
“閻先生,您的資產總額是......0。”
什麼?
我的心臟停滯了一秒。
這是我在家族銀行的卡,安全性絕對有保證。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我感受到灼熱的目光一直盯著我。
抬起頭,對上梁語璐陰沉的視線。
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父親當年說過的話,難道是......
梁語璐走到我身邊,高聲問我:
“閻景琛,被拆穿的滋味怎麼樣?”
“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立刻給現場所有人挨個磕頭道歉,再大喊三聲你是廢物,今天押寶要賠的金額我不計較。”
牆倒眾人推,剛才還因為我的身份對我點頭哈腰的人,現在也立刻加入討伐我的陣營。
“滾下去,我們這裏不歡迎來路不明的人!”
梁語璐冷喝一聲,重重拍拍我紅腫的臉:
“真丟人。”
“哦,對了。”
她一把摘掉腕上的白玉翡翠手鐲,拿在手裏隨意轉動。
“這是結婚時你給我的,我看成色不錯,才帶了這麼久。現在看估計也就是便宜貨色,廉價的東西我可不要。”
說完,她把翡翠重摔在地。
“不要!”
我大喊,慌忙伸手去接,可惜晚了一步。
滿地渣子,我的心也變得四分五裂。
噗通跪地,我趴在地上,慌忙尋找散落在四處的碎片,時不時會有人偷偷踹我一腳。
這是我媽生前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
這段關係的開始雖然並非我願,但既然結婚,我依然決定用心經營。
可現在,她傷害我不說,還毀掉母親留給我最後的念想。
一陣鑽心的刺痛,梁語璐故意用高跟鞋踩住我撐在地上的手,迫使我停下動作抬頭看她:
“姓閻的,現在怎麼不裝高貴了,扭著屁股這是幹啥呢?”
刺耳的話像針一樣不斷紮在我的心上。
用手帕輕輕包起所有碎片,我小心翼翼地裝進口袋,扶著牆慢慢站起。
擦掉眼淚,我抬起頭,平靜地說:
“梁語璐,敢不敢再賭點別的?”
梁語璐嬉笑道: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向我提條件?”
周圍人都在嘲諷我不自量力,一個窮光蛋還想道德綁架梁總。
我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如果壺是贗品,我們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