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我當了江逾白七年的狗。
係統說,隻要攻略他,我就能活。
於是我為了他打99份工,為他擋第8次災,為他流掉第3個孩子。
他把我的獎學金送給綠茶,我笑著說沒關係。
他讓我在雨夜去給他買限量球鞋,我發著高燒也去了。
他賽車撞了人,我哭著去頂罪。
全校都罵我:“溫晚,你是沒骨頭的賤人。”
我不在乎,我隻想活著。
直到我頂罪出獄那天,係統提示【攻略度00%,任務完成,成功解綁】。
江逾白開著跑車來接我,捧著玫瑰,滿臉愧疚:“晚晚,委屈你了。我們結婚吧,這次我一定好好對你。”
我看著他頭頂消失的進度條,笑了:
“不用了,遊戲結束。江逾白,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
江逾白將我的拒絕當成出獄後的情緒不穩,強勢地拽著我的手腕。
“晚晚,別鬧。”
他拖著我進入那套頂層公寓,“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室內的沉默。江逾白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瞬間皺起。
“逾白哥,記者都圍在我家門口…”蘇慕雨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顫抖的哭腔,“他們都在問你是不是要娶溫晚…我該怎麼辦?”
江逾白的臉色立刻變了,語氣變得溫柔:“慕雨,別怕,我馬上過去。”
他匆忙披上外套,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往門外走。
“江逾白。”我叫住他。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我,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怎麼了?”
“沒什麼。”我搖搖頭,“路上小心。”
門砰的一聲關上。
我站在原地,突然想起七年前的那個雨夜。
我發著高燒給他打電話,電話裏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別煩我,正陪慕雨呢。”然後是嘟嘟的忙音。
現在蘇慕雨一通電話,他還是會立刻拋下一切。
有些事,從來沒變過。
我開始收拾行李箱,並訂了一張三天後的車票。
行李箱裏麵隻有幾件褪色的舊衣服,還有一本磨得沒了棱角的速寫本。
那是我入獄前最後的設計稿。
翻開第一頁,那些線條依然清晰。
我記得大一那年,興衝衝地把設計稿拿給江逾白看。
“畫這些有什麼用?”
他漫不經心地翻著,嗤笑出聲,“有那時間不如多想想怎麼討我開心。”
我當時紅著臉收起畫本,以為他是對的。
原來除了係統的控製,我竟然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深夜,江逾白帶著滿身酒氣回來。他從身後抱住我,一張黑卡塞進我手裏。
“晚晚,委屈你了。”
他的呼吸噴在我耳邊,酒精的味道讓我想吐,“這張卡沒有額度,隨便刷。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苦。”
黑卡從我指尖滑落,掉在地毯上。
“我累了,想睡了。”
江逾白愣了一下,然後彎腰撿起卡片,臉色陰沉下來:“溫晚,你什麼意思?”
我沒理他,徑直走向臥室。
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將我拖回來,眼中燃燒著怒火:“我肯娶你,肯補償你,你就該感恩戴德!別再跟我耍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的手指掐著我的下巴,疼得我眼淚都快掉下來。
但我還是平靜地看著他:“江逾白,你覺得我想要什麼?”
“還能有什麼?”他冷笑,俯身逼近我,“江太太的身份,江家的錢。你為我坐了三年牢,不就是想要這個嗎?”
他突然吻了下來,動作粗暴得像是在懲罰我。
“我現在都給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用力推開他,擦掉嘴角的血絲。
“江逾白,你覺得我愛你愛到為你坐牢,都是為了錢?”
“不然呢?”他整理著襯衫,眼神高高在上,“溫晚,別裝了。從大一開始,你就像條狗一樣跟著我。打工賺錢給我花,為我擋災,甚至願意頂罪坐牢。這不是愛,還是什麼?”
我幾乎要被他這番理所當然的言論氣笑了。
是啊,在他眼裏,我的所有付出,都隻是帶有目的的“愛”,最終都可以用錢來結算。
我點點頭:“你說得對。”
江逾白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
“但現在,江逾白,我要分手。”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分手。”我拿起那本速寫本,“七年時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有些人不值得。”
江逾白徹底怒了,他一把奪過我的畫本,狠狠撕成兩半。
“溫晚!你別給臉不要臉!想分手,不可能。”
他轉身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