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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高芝芝接話道，“像她這種窮酸樣，連個像樣的包都沒有。我這個愛馬仕，三十萬呢，她一年都賺不到。”

“還有這身裙子，”高芝芝上下打量著我，“優衣庫的吧？幾百塊錢的地攤貨，也敢穿出來見人？”

柳清越哈哈大笑：“嘿嘿，你別說，她那天還跟我炫耀這裙子呢，說什麼'簡約就是高級'。我當時就想笑，幾百塊錢的破爛也叫高級？”

“儂要是有本事，就拿五百萬出來給我看看！”柳清越指著我，“沒有就給我滾！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高芝芝在旁邊咯咯直笑：“謝哥，你別為難她了。五百萬？她這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錢。估計銀行卡裏連十萬都沒有。”

“對啊，”柳清越冷笑，“一個天天蹭我飯吃的窮鬼，每次買單都要掏半天才能湊夠錢，還想裝闊太太？連黃浦江的水都嫌她臟！”

我站在那裏，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嘲笑我。

柳清越更加囂張：“靈輕竹，我就跟你明說了，你要真有那個實力，你就拿五百萬出來！別說五百萬，你能拿出一百萬我都服你！”

“五百萬？”我擦掉眼淚，聲音有些顫抖，“你確定？”

“哈哈哈，裝什麼裝？”柳清越指著我，“你個透支信用卡的撈女，還能拿出五百萬？笑死我了！你那張破銀行卡，估計ATM機都嫌棄！六位數的號碼保護個位數的餘額嗎？”

高芝芝笑得更厲害了：“就是啊，上次你跟我說看見她在便利店買東西，刷了三張卡才刷成功，丟人死了。”

我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

“輕竹姐要打電話叫人嗎？”高芝芝嘲笑道，“叫幾個老鄉來壯膽？還是叫你爸媽從鄉下趕來救你？”

我沒理她，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小張嗎？是我，輕竹。”

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聲音：“小姐，這麼晚了出什麼事了？”

“我在君悅酒店遇到點事，柳清越這個王八蛋讓我拿五百萬，麻煩您了。”

“好，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柳清越還在那裏嘲笑：“裝模作樣！叫什麼小張？你那些跑外賣的老鄉？還是修車行的師傅？”

“柳清越，”我看著他，眼神越發冷漠，“你剛才說，我要能拿出五百萬你就服我？”

“對啊！你拿啊！”柳清越雙手抱胸，“別說五百萬，你能拿出一百萬我都跪下叫你媽！還給你磕三個響頭！”

高芝芝笑得更厲害了：“謝哥，你這是何苦為難一個窮人呢？她要是有錢，還會穿優衣庫？還會住那種老破小？”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心裏的痛楚正在轉化為另一種情緒。

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我說。

門開了，一個穿著燕尾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保鏢模樣的人。

“小姐，誰惹您了？”來人恭敬地問，順便把頭低下了。

柳清越看到這陣仗，臉色變了變，但還是硬著頭皮：“你們是誰？這裏是私人場所！”

“小張，就是他。”我指著柳清越，“他說我拿不出五百萬，還讓我滾出滬市。”

張管家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是嗎？”

他轉向柳清越，那雙本來溫和的眼睛裏滿含怒意：“你就是柳清越？”

柳清越愣住了：“您…您認識我？”

“天月集團的小員工，三個月前還托人想要見我一麵，被我拒絕了。”張管家淡淡地說，“怎麼，現在這麼有底氣了？”

柳清越的臉瞬間白了，他終於認出了眼前這個人是誰。

“張…張總？”柳清越的聲音開始發抖。

張管家從懷中掏出一張黑得發亮的卡片，雙手恭敬地遞到我麵前：“小姐，您的卡。”

柳清越愣了幾秒，他指著我，聲音裏帶著討好：“張總，您不了解情況。這女的確實不像有錢人啊，您看她穿的，用的，哪樣像豪門千金？肯定是在您麵前裝的！”

“對對對！”高芝芝也急忙附和，“張總，您別被她騙了！她就是個外地來的窮鬼，天天開個破車裝闊！”

我冷眼看著他們倆的表演，心裏隻覺得惡心。

這兩個人，剛才還在羞辱我，現在看到張叔叔，立馬變了一副嘴臉。

我接過那張通體黑色的卡，在柳清越麵前晃了晃。

“認識這個嗎？”

柳清越愣了愣，然後搖頭：“什麼破卡，黑不溜秋的…”

話音剛落，高芝芝的臉瞬間慘白，她死死盯著我手裏的卡，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顫抖著手指著卡片，聲音都變了調：“百…百夫長黑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