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溫若語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時,眼前一片模糊,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她看見江臨川站在床邊,臉上帶著幾分疲憊,而葉輕輕則站在他身後,眼眶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
葉輕輕帶著哭腔說道:“嫂子,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懷孕了......”
溫若語扭過頭,不想去看她,卻被江臨川掰過下巴,他的眼神狠厲而冷漠。
“夠了!溫若語,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心眼,不就一個孩子嗎,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他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了溫若語的心臟。
如果他真的關心她,就會知道她已經失去了子_宮,再也沒有懷孕的可能。
那場意外不僅奪走了她的事業,也讓她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可江臨川卻毫不知情,甚至還在安慰她“以後還會有”,這無疑是最大的諷刺。
溫若語的眼淚無聲地滑落,看著她臉上的淚水,江臨川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禮盒,遞到溫若語麵前,聲音裏帶著一絲安撫。
“若語,別哭了,我知道這次是你受委屈了,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以後跟我結完婚後就要多包容輕輕,她是我的妹妹。”
溫若語接過禮盒,打開一看,裏麵是一條某大牌的絲巾,她冷笑一聲,將那條絲巾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她的目光看向葉輕輕手中的包,買下它需要大量配貨,這條絲巾不過就是眾多贈品之一,根本不值一提。
江臨川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氣急敗壞地瞪著溫若語,但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
他將補血的湯放到桌子上,隻留下一句:“記得喝湯,我讓阿姨煮了一下午。”就拉著葉輕輕匆匆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下溫若語一個人,她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來自哥哥無數個未接來電和幾條焦急的短信。
她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哥哥的電話,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立刻響起:“怎麼了,若語,是不是江臨川欺負你了?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怎麼都沒接啊?”
聽到哥哥關切的聲音,溫若語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哽咽著說道:“哥......”聲音裏不自覺帶著一絲顫抖。
十年前,在她人生中第一次首席表演中,江臨川對溫若語一見鐘情。
但凡是有她的表演,他一場不落,場場送花。
為了她,即使他不懂芭蕾,也會自己努力去學。
當時溫若語的父母不同意她和他在一起,他們覺得離家太遠,害怕她會受欺負。
可江臨川卻跪在溫若語的父母麵前,對天發誓:“如果我對溫若語不好,我江臨川這一輩子都不得好死。”
溫若語被他的誠意打動,不顧父母的反對,選擇了和他在一起。
曾經的江臨川對她很好,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曾經的誓言仿佛成了笑話,曾經的深情如今隻剩下冷漠和傷害。
溫若語擦了擦眼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沒事的,哥。”
“還說沒事,肯定是受委屈了,你怎麼突然同意嫁給A市那個植物人了,我們家最近確實遇到了一些困難,那也不能委屈你啊,而且你跟江臨川是怎麼回事?”
溫若語自嘲地笑了笑,聲音裏滿是疲憊:“我跟江臨川不可能了,我已經決定嫁給謝舟野了,就算他是植物人也無所謂。”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
“哥,三天後的婚禮上,你接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