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命換一命

喬默謙姍姍來遲的時候蘇言的手術已經結束了，正在病房裏打點滴。

秦淮坐在椅子上守著她，看到喬默謙推了門慢條斯理的走過來，他的火氣蹭的就竄了上來。

沒等喬默謙走近，他已經幾步過去捏著他的衣領把他抵在了牆壁上。

“喬默謙，你他媽還是個男人嗎？”

喬默謙冷冷看著他：“我是不是個男人你應該問蘇言！”

秦淮的拳頭打在牆壁上咚的一聲：“蘇言她懷孕了，你知不知道！”

喬默謙愣了一下嗤笑：“是嗎？你的還是我的？”

聞言秦淮的心中的怒意終於無法控製，提起拳頭招呼在喬默謙的下巴上。

喬默謙被他打了一個趔趄彎腰吐了一口血水，他那手指揩了揩唇角血跡，笑著站起來。

“秦淮，有本事的話你打死我啊！看看誰還有本事把蘇牧清那個老不死的從監獄裏撈出來！”

秦淮的拳頭緊緊握著，青筋暴露：“喬默謙......”

“秦淮......”

病床上一聲虛弱的女聲傳來，秦淮瞬間歇了怒意，他轉過身看過去，女人已經醒了，眉頭皺著，看上去虛弱至極。

“蘇言，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還不舒服？”

蘇言搖了下頭目光略過他徑直看向喬默謙：“默謙......”

喬默謙冷漠的眸子盯著女人的臉，蠟黃虛弱，一臉菜色。

他神情不耐的往前走了幾步，低頭斜睨著她：“不是讓你做好避孕措施的嗎？你就那麼下賤非要懷上我的孩子？”

蘇言一愣，孩子？她懷孕了？

她的手下意識撫上小腹，輕輕摸了一下，心中瞬間升起喜悅。

她懷孕了，她終於懷孕了。

下個瞬間她又想起了監獄裏的父親，於是她掙紮著想要從床上爬下來，被秦淮按住了。

“蘇言，不要亂動，你還在打點滴。”

蘇言愣了一下看向秦淮：“秦淮，你去找一下醫生好嗎？我有事跟默謙說。”

秦淮默默的看她一眼，把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好，不過你要注意身體，孩子好容易保住了。”

蘇言朝他笑了一下：“去吧。”

秦淮警告的目光在喬默謙臉上掃過，隨後起身離開。

“默謙，求求你救救我爸爸。”蘇言的眸子染上眼淚：“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任何代價？”喬默謙低低笑了一聲：“好，我救蘇牧清，你把孩子打了，一命換一命。”

蘇言的心倏然疼了起來，嘴唇劇烈的顫抖半晌才道：“為什麼？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孩子嗎？”

“我是想要一個孩子，但不是跟你！”喬默謙笑了一下：“唐婉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她的孩子才是我想要的那一個。”

這一刻，蘇言感覺自己兜頭被澆了一桶冰水，比她在大雨裏跪了三個小時都要心灰意冷。

他要殺死自己的孩子，因為唐婉懷孕了。

蘇言緊緊捂著自己的小腹，試圖用掌心的溫熱給那個小生命一點生而為人的溫暖。

“可以換一個條件嗎？”蘇言懇求：“你救我爸爸，我跟你離婚，孩子我會自己撫養長大。”

喬默謙想都沒想：“不可以，我無法忍受這個世界上有它的存在，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和你度過的這令人窒息的三年！”

喬默謙的話句句如鋒利刀刃割在蘇言的心上，鮮血淋漓，潰不成軍。

“如果不是因為你，三年前我和唐婉的孩子就出生了！”

喬默謙冷冷的盯著她：“你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我不介意你再做一次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