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氣笑了。
先不談他有沒有能力主外,單說錢娜娜主內。
如今公司群裏天天都有人吐槽。
飲水機上麵貼著客戶專用,員工喝水得自己掏錢買。
客戶來了吃飯,公司隻給15塊的標準多出來的得自己墊。
去年年會,每人還得交100塊門票錢,不去還算曠工。
更絕的是冬至發一袋速凍餃子,居然從工資裏扣錢,當獎金發。
有員工實在受不了,把事情鬧大,令公司淪為笑柄。
現在都說我們公司是行業標杆,開創了員工付費上班的先河。
我多次勸告程見峰無效,反被他嗬斥:
“現在公司都快揭不開鍋了,要不是娜娜精打細算早玩點了。你還來找茬!”
錢娜娜認定我是有意刁難,對我懷恨在心。
廁紙限量,分明就是她知道我有腸胃炎才特意製定的。
可笑的是錢娜娜以省錢為由刁難員工,自己卻蹭住公司。
瞥見錢娜娜的行李箱,堂而皇之地放在總裁辦公室。
我沉默著走出來,收拾好東西徑直離開公司。
身體還未痊愈,我再次去醫院折騰到天黑。
一進門,赫然見到錢娜娜的行李箱擺在客廳。
隨後,錢娜娜穿著我的睡衣走出主臥。
而程見峰緊跟其後,一臉饜足。
“你們在幹什麼!”我死死盯著兩人,氣得發抖。
程見峰卻嫌我大驚小怪:“娜娜最近家裏有點事,來借住兩天,穿你件衣服怎麼了?犯得著發火?”
“再說,你今天把她氣哭了好幾次,還不趕緊給她道歉”。
我握緊拳頭。
程見峰倒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錢娜娜的行李箱就擺在客廳,犯得著穿我的衣服!
錢娜娜撩撩頭發,露出脖間的紅印:
“隻要薑總在公司群裏公開認錯,交了罰款就能來上班。”
程見峰連連點頭認可,接過話繼續囑咐我:
“客房不向陽,娜娜住不慣,你收拾一下把主臥讓給她。”
我被氣笑了。
程見峰怕是忘了。
這房子是我父母留給我的!
連他都是借住的!
我轉身把行李箱扔出門,怒氣衝天地說:“滾!你們兩個都給我滾!”
程見峰見我這副模樣,語氣不善地說:“薑且寧,你又發什麼瘋。這是我們的婚房!你憑什麼趕我走!”
我冷笑一聲:“就憑這是我爸媽留給我的房子,就憑房產證上是我的名字!”
程見峰一愣,隨即惱羞成怒地吼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趕走娜娜?她可是你父親的親骨肉!這房子有她份,輪得到你在這兒撒野!”
他的話如驚雷乍起,我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