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戈壁灘隱姓埋名做研究,五年時間給家裏打去千萬工資款。
可當我終於批下來休假,準備回家參加妹妹升學宴時,卻在聯網瞬間發現倒欠銀行兩千萬。
“您在我行的2000w貸款已逾期,請盡快......”
更讓我絕望的是,本以為已經小康的家人,卻隻蝸居在城中村的大棚中,靠撿爛菜葉生活。
見到我,他們激動得號啕大哭,但隨後就是讓我快走。
看著妹妹遞來的視頻,我明白了一切。
視頻裏,妻子江蕊身著婚紗,在一幢豪華莊園裏,步履款款,滿身貴氣,隨著司儀主持,和身旁同樣矜貴的男人激情熱吻。
“哥,你走吧,江蕊現在有錢有勢,還攀上了沈家,要是知道你這個前夫回來了,一定會打死你的。”
我氣急反笑,直接撥通了她的電話。
“聽說你現在有錢有勢傍上大腿,還想打死我?”
......
“你哪位?神經病嗎?”
電話那頭的江蕊莫名其妙,態度極差。
五年不見,她竟然把我的手機號和聲音全忘了。
甚至說完這句,她就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我皺緊眉頭還想再打,下一刻被妹妹攔住,搖了搖頭。
“哥,算了,別再打了,沒用的。”
我看著妹妹哀求的神色,隻好作罷。
看著這個破舊漏風的大棚,我衝父母疑惑開口。
“爸媽,你們怎麼住在這種地方?”
“我這些年給你們打的工資呢?怎麼一分都沒花?”
父母彼此對視,蒼老的臉露出一抹迷茫。
“小成,什麼工資?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我一愣,看著自己母親驚詫出聲。
“我這些年搞科研的工資啊!我都打給江蕊了,讓她轉給你們啊!沒有嗎?”
“哥,我們從來都沒聽江蕊說過什麼工資的事......”
妹妹歎口氣,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我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自己家人竟然連我工資打給江蕊的事情都不知道,反而銀行因貸款逾期過來收走了他們本來住的房子。
我想起剛才妹妹給我看的世紀婚禮,頓時明白過來。
江蕊根本就是故意貪墨!
恐怕她就是靠著這些錢包裝自己,傍上大腿。
“她怎麼能這樣?!還要不要臉!”
我怒氣洶湧,直接站起身。
當初我離開前,她還在信誓旦旦地給我承諾。
“周成,你就安心去搞科研吧,家裏有我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可隻是過了短短五年,她竟然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爸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我沉聲許諾,不顧父母的阻攔,轉身就出了大棚。
“誰啊?你他媽沒長眼睛啊!”
可剛一出門,就迎麵就撞上一個黃毛。
他手裏拎著甩棍,囂張跋扈看著我。
“呦,你哪位啊?看著人模狗樣的,別是他們請的幫手吧?”
不等我應聲,他衝我就揚了揚甩棍。
“叫幫手也他媽沒用,保護費該交還得交!”
我一時間隻覺得荒謬。
“住這裏也要交保護費?!這不就是城中村嗎!”
黃毛不知道我是誰,卻十分得意。
“整個城中村都他媽是沈家的,這麼大的地方當然要沈家保護治安!”
“住城裏的小區不都要交什麼物業費?這就是城中村的物業費!”
他說得冠冕堂皇,甚至衝我哼笑一聲。
“尤其周家,可是上邊特別關照的重點催收對象!趕緊他媽的交錢!”
他直接衝進屋裏,一棍就打在破爛的桌子上。
我媽熱縮了一下,我爸擋在她麵前衝著黃毛就開口。
“前幾天不是已經交過三千了?怎麼又......”
“三千?利息呢,利息一萬二什麼時候給?!”
黃毛不吃他這套,嘴裏的天價要賬讓我驚愕睜大眼。
“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上前想鳴不平,卻被妹妹攔住。
“哥!算了......這些都是江蕊對咱們的故意針對,就是不想讓咱們在這個城市待下去。”
她被黃毛嚇得眼眶發紅,哽咽一聲。
“省得我和爸媽哪天出現在沈少麵前亂說話。”
眼看著父母幾人卑微的樣子,我心中怒火升騰。
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撿起地上酒瓶朝黃毛頭上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