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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地球持續高溫時,我耗盡心血研發恒溫避難屋。

可未婚妻卻要穿著比基尼,跟貼身秘書出去曬太陽。

上一世,我將她攔下,勸告她高溫末日即將降臨,很多人會因暴露在高溫環境中被曬死。

可他的貼身保鏢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抱歉江哥,但我舍不得小姐躲在避難屋一輩子。”

“我已經研究過了,現在是地球物競天擇的升揚時期,隻有快速適應環境才能更好地生存。”

可我還是以死相逼,將紀芸白帶回避難屋。

靠著避難屋,紀芸白在末日後迅速組建基地。

可她成為基地首領的第二天,卻把我吊在避難屋外活活燒死。

“如果不是你逼我回來,銘宇就不會傷心欲絕,在高溫下自殺!”

“明明他馬上就要研發出新的避難屋,都是你搶了他的功勞!”

“我要讓你陪葬!”

甚至在我死後,她仍恨之入骨,讓人將我的皮剝下當地毯,日日踩在腳下。

再睜眼,我竟回到了阻止她跟張銘宇曬太陽那天。

......

啪!

“跟銘宇道歉,別讓我說最後一遍!”

我睜開眼,紅腫的臉火辣辣的疼,卻也讓我認識到自己真的重生了!

可我剛抬頭,就對上紀芸白無情陰戾的目光。

像極了上輩子將我扒皮抽筋的狠毒。

我猛地冒出一層冷汗,指甲狠狠紮進手心。

卻還是想起,我死後靈魂出竅。

親眼看著她和張銘宇冥婚,將我的科研求生成果全部歸功於他。

甚至為他立功德碑。

把我做成皮墊放在碑下,任由跪拜他的人踩成爛泥!

沒聽到我回答,紀芸白凝眉,神色更加淩厲:

“認清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紀家的上門女婿,沒資格對我的貼身秘書叫囂。”

“銘宇讓我曬太陽是對我好,沒你想得那麼齷齪!”

張銘宇挑釁地衝我揚眉,可麵對紀芸白又紅了眼尾:

“小姐別因為我跟張哥鬧矛盾,隻要你過得好,我受點委屈沒什麼。”

“隻是我舍不得你被他關在避難屋,這和囚禁有什麼區別?”

紀芸白抱住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別怕,今天誰也不能攔著我跟你去曬太陽!”

“一個破避難屋而已,紀家誰不知道他獅子大開口逼我聯姻,還要了上億的建設金!”

“你的物競天擇理論給紀家節省了那麼多錢,一定會得到大家的支持!到時候我就把讓爺爺把他趕出紀家!”

我看著她轉身要走,卻打不開避難屋的門。

反而觸發了避難屋的警報係統。

“警報!室外溫度高達五十度!溫度危險!溫度危險...”

刺耳的警報聲想起,大門直接被反鎖。

張銘宇驚訝地指著溫度顯示器:

“外麵怎麼可能有五十度?我根本沒有覺得熱,江哥的避難屋是不是出問題了?”

紀芸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回頭冷冷看著我:

“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我出去!”

“就算外麵有五十度,那也證明銘宇的求生計劃奏效了!經過這幾天的暴曬,我的身體早就適應了環境!”

“要不是銘宇,我現在還被你蒙在鼓裏,囚禁在這兒當你拿捏紀家的把柄!”

聞言,我閉眼自嘲。

原來我傾家蕩產為她研發的避難屋,被她視為我攀權附貴的證據。

原來我低三下四哄她留在屋中避暑,被她視為囚禁的恥辱。

可她不知道。

她之所以感受不到外界的高溫,就是因為長期中暑導致她溫感失調!

而這才僅僅是末世高溫的開始。

還不等我開口,張銘宇突然麵色蒼白,捂著胸口倒在紀芸白懷裏。

紀芸白尖叫著把人抱住,憤恨地衝我怒喝:

“銘宇有密閉恐懼症,你把他關在這是想害死他嗎?”

“要是銘宇出了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不等我阻止,她立刻打電話叫來保鏢,很快將避難屋的門撞開。

張銘宇裝模作樣地喘了兩口氣,看向紀芸白:

“芸白,江哥明知道我有密閉恐懼症,可設計的避難屋怎麼連個窗戶都沒有?”

“他拿了紀家那麼多錢,就是這麼辦事的?”

紀芸白陰沉沉地與我對上眼,厲聲吩咐保鏢。

“把這房子給我砸了!”

我身子一僵,卻沒有阻止。

親眼看著她把高溫末日後唯一的庇護所蕩平。

紀芸白麵無表情地拍去身上的灰塵。

“這次我看你還怎麼阻止我跟銘宇出去!”

可我卻一反常態道:

“我不會再阻止。”

“曬太陽挺好的,你們多曬曬。”

紀芸白眼中閃過詫異,發現我真的不打算挽留後,狠狠一跺腳,帶著張銘宇離開。

等她走後,我掏出手機熟練地播出一個電話:

“我這有應對高溫的建設策劃,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避難屋被毀,我隻能暫時搬進紀家老宅的地下室避高溫。

剛把行李放下,張銘宇卻突然出現。

他用力抓住我的手,顫聲哀求:

“江哥,我不該帶芸白出去曬太陽,求你不要再跟紀老告狀了。”

“我願意把我對高溫末日的研究成果交給你,隻求你善待芸白。”

他越來越用力,猛地在我手臂上挖出一道血痕。

我吃痛揮手,一把將他推開。

下一秒,一隻高跟鞋狠狠踹在我的小腹上。

我疼得蜷縮起身子,耳邊響起紀芸白震怒的聲音:

“你鬧夠沒有!不過就是砸了你的破屋子,你竟敢攛掇爺爺搶走銘宇好不容易才研究成功的求生計劃!”

“這不是你第一次跟銘宇作對了!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我忍痛站起身,抿緊唇角:

“有什麼好解釋的?”

這不是張銘宇第一次汙蔑我,可她哪次真的聽我解釋了?

“你——”

沒想到我敢頂嘴,紀芸白臉色鐵青,狠狠揚手。

“胡鬧!”

紀老走進房內,恨鐵不成鋼地指著紀芸白:

“澤嚴盡心盡力地替紀家研究末日求生法,你竟敢對他動手!”

紀芸冷哼:

“他貪得無厭,我打他一巴掌都算輕的。”

“爺爺您太糊塗了,竟然把銘宇的計劃交給江澤嚴來實施!這對他不公平!”

紀老板起臉訓斥她:

“你懂什麼?澤嚴對極端高溫研究那麼久,把計劃交給他驗證我才放心。”

“現在是高溫末世,京市正在組建基地,我們紀家一定要找到求生計劃,不能讓基地首領落到別人手裏!”

他歎了口氣,衝紀芸白抬頭:

“而且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跪在我麵前,求著我答應你嫁給澤嚴的,如今你對他又打又罵,算什麼樣子?”

眉尾一抖,紀芸白的聲音咬牙切齒般發出:

“那是我當時不知道他見錢眼開。”

“您別再勸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您把銘宇的計劃交給他!他不配!”

紀老立刻吹胡子瞪眼,顯然被氣得不輕。

隻好無奈地問我:“澤嚴,你覺得他的計劃到底有沒有用?”

“他說要帶著我們曬日光浴適應環境,並且改造冰庫居住,如果真的有用...”

“畢竟你打造的避難屋要用到太陽能供電設備,若批量建造,價格不菲啊...”

我搖頭:

“抱歉紀老,我...”

不等我說完,紀芸白就立刻打斷:

“他的破屋子就是斂財的手段,也敢跟銘宇的冰庫比?”

“爺爺你要是不能抉擇,那幹脆讓他們兩個簽下對賭協議!”

“等房子建好,進行宜居環境測評。”

紀老聞言眼睛一亮,期盼地看向我。

紀老平日待我不薄,所以上輩子直到他死,紀芸白都不敢告訴他,她將我折磨致死。

我冷淡地看向紀芸白:

“你想賭什麼?”

紀芸白牽起張銘宇的手,得意洋洋道:

“你要是輸了,就跟我接觸婚約,滾出紀家!”

“除此之外,我還要你給銘宇下跪道歉,再也不敢跟他搶東西!”

我毫不猶豫地應下。

上輩子,她就一直將張銘宇的冰庫房掛在嘴邊。

甚至在我死後,拖著我的屍身在他未完成的冰庫房裏鞭屍了整整三天。

可她不知道,在真正的極端高溫下,城市的電力很快就會被摧毀。

到時候,沒有電的冰庫房裏隻會比外麵更熱!

有了老爺子的支持,紀芸白旁若無人地跟張銘宇親密。

建築工地旁,紀芸白穿著小背心和小短裙,躺在躺椅上。

“芸白,這是我特意為你熬的防曬霜,你絕對不用怕被曬黑。”

紀芸白笑得甜蜜,任由張銘宇將防曬霜塗滿全身。

“銘宇你真貼心,我感覺最近更耐熱了,都是你的功勞。”

“有你在,我一定會成為新基地的首領!”

她說著,眼神不自覺飄向我。

我像感覺不到,埋頭建造自己的避難屋。

察覺到紀芸白走神,張銘宇假惺惺地拿著防曬霜走到我身邊。

“江哥,那麼熱的天你竟然還穿著外套,你快脫了,塗上防曬霜涼快涼快。”

我對他視而不見,卻在防曬霜裏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我猛地抬頭,拽住他的衣領低吼:“你在裏麵放了什麼!”

張銘宇輕嗤,一字一頓地湊到我耳邊低聲道:

“是你媽在紀家陵園樹葬後,長出來的葉子啊。”

“我把那棵樹連根拔起才熬了這一小盒,你快感受一下是不是媽媽的味道。”

他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當初要不是你媽跟芸白說你有建造天分,芸白怎麼可能注意到你!”

“不然我早就勾引到她了!紀家的女婿和紀家的財產都隻能是我的!”

我怒不可遏地揮拳砸向他的嘴臉。

幾拳下去,很快砸得他鼻青臉腫。

紀芸白衝上來,看清張銘宇的慘狀時暴怒。

下一秒,盛著防曬霜的小碗狠狠砸破了我的額角。

“你瘋了!銘宇好心讓你塗防曬,你竟然動手打他!”

“我就不該讓銘宇幫你,幹脆讓你曬死算了!”

我用發抖的手抹了一把臉,凶狠的目光把她嚇得失聲尖叫。

“你不是答應過我,隻要我能幫紀家在高溫末世中避難,會一輩子讓人照顧好我媽樹葬後的樹。”

“你就是這麼照顧的?讓張銘宇把樹做成防曬霜?”

我氣到眼睛充血,不斷怒吼。

恨不得再撲上去打張銘宇幾拳。

張銘宇立刻埋在紀芸白懷裏痛苦哀嚎。

紀芸白眼神微眯,揚手一巴掌將我扇偏了頭。

她一張小臉冷若冰霜。

“鬧夠了沒有?你媽都去世多久了?現在是高溫末世,一棵樹而已能不能活下去還不知道呢,何必跟銘宇斤斤計較!”

“而且我現在不靠你再末世避難,銘宇的避難計劃比你的好上千倍,自然不需要遵守承諾!”

將我丟在原地,紀芸白親自給張銘宇上藥,對著他的臉心疼不已。

我看著她對張銘宇溫柔小意,滿眼傾慕。

心裏最後的猶豫煙消雲散。

要是高溫避難真跟張銘宇說的一樣輕鬆,我又怎會在實驗室裏眼都不敢閉地模擬實驗,甚至落下夜盲的隱疾。

自從我媽去世後,我就沒想一個人活著度過末日。

是紀芸白那日哭著求我說不想死。

從那日起,我在高溫下建造避難屋,熱到心臟猝停。

我為建築界大佬陪酒,喝到胃出血,一夜搶救三次。

可到頭來,一個荒謬的物競天擇論和冰庫,就讓我功虧一簣。

我的視線被鮮血模糊,眼前出現重影。

終於撐不住閉上了眼。

可昏過去前,我好像看到紀芸白著急地衝了過來。

不知昏迷了多久,一陣劇痛把我驚醒。

我痛苦地抬頭,卻對上紀芸白怒氣衝衝的臉。

張銘宇的冰庫房不知何時坍塌,而我被保鏢壓著跪在碎石上。

雙膝磨損,血色浸透石塊。

我茫然地抬頭,剛想開口。

紀芸白的手背不輕不重地拍打著我的臉,語氣寒涼。

“你裝什麼呢?”

一張染血的紅布被摔在我臉上。

“我說銘宇建好的冰庫房,好端端的怎麼會塌了?”

“他跪在廢墟裏找了一整晚,竟然發現你對冷庫房下了魯班術!”

“銘宇的冰庫房是紀家在末世發家的關鍵!我要是因此錯失新基地首領的位置,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扯下臉上的紅布,隻覺得可笑。

張銘宇也裝模作樣地指責我:

“江哥,你為了賭贏也太自私了,我的冰庫房背後可是幾十個紀家人的命啊。”

“幸好我提前讓他們都做了耐熱訓練,能幫他們在高溫下撐幾天。”

我聞言抬頭,突然想起剛剛紀芸白拍我臉時,滾燙的體溫。

她身體的溫感係統,似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剛才還黑沉的天,似乎立刻就亮了。

空氣中熱浪湧動,連我的隔熱保護服都開始發燙。

我瞳孔一縮,猛地想起。

今天是末日高溫徹底爆發的前一天!

壓住想立刻衝回地下室的反應,我強製鎮定地轉向紀芸白。

“今天會爆發式升溫,你們想留在這我管不著,但我要回去!”

紀芸白輕輕一抬眉梢,笑中帶著寒意:

“江澤嚴,你為了不負責還真是什麼謊都撒得出來。”

“還爆發式升溫,要是真升溫了,我們怎麼感覺不到啊?”

張銘宇會心一笑:

“他沒接受高溫訓練,覺得熱是應該的。”

“但當務之急是先把他破壞我冰庫房的事情解決掉,明天爺爺就要來驗收成果了,我可舍不得小姐真的嫁給這種人。”

紀芸白一臉感動,轉身對我冷冷警告:

“江澤嚴,別以為你的詭計得逞了!”

“就算爺爺喜歡你又怎樣,我寧願從紀家淨身出戶,被高溫天氣曬死,也不會拋棄銘宇嫁給你!”

“今天的事,你不給我個交代,就別想全須全尾地走出去!”

我被她從廢墟上扯下。

張銘宇查看完廢墟,憤憤不平地拽住紀芸白的手告狀:

“芸白,現在那片地基已經因為江哥下的魯班術毀了!就算續建也還是會坍塌。”

“可再換地方重新打地基肯定來不及明天驗收。”

紀芸白咬牙看向我,眼睛裏似乎都要噴出火星子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張銘宇吞吞吐吐:“有...”

他伸手指向我:

“如果能拿江哥打人樁,地基就能重新利用了。”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再也壓不住怒氣,衝他低吼:

“這種話你也編得出來!我不可能給你打人樁!”

就連紀芸白都愣住了,眉心深深擰起: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張銘宇虛偽地歎了口氣:

“我也不想的,可這是唯一的辦法。”

“但是不需要真的把江哥打進地樁,隻要把他下半身封在水泥裏半天就好,剩下半天剛好能讓我重建冷庫房。”

可在這種溫度下,我恐怕連兩個小時都撐不了。

上輩子被太陽灼燒的疼痛,重新席卷全身,漸漸擊潰我最後的心理防線。

我臉色慘白,卑微地懇求紀芸白:

“紀芸白,我主動認輸,我絕不會再糾纏你了,你放過我吧!”

“這種高溫天氣,我真的會死的!”

第一次被我祈求,紀芸白的眼神有些動搖。

可就在她要開口時,紀老身邊的管家突然出現,俯身在他耳側低語。

紀芸白的臉瞬間變得陰沉。

她一腳將我踹進地基坑,語氣暗含薄怒:

“江澤嚴,你又騙了我一次!”

“你早跟爺爺串通好了,無論銘宇做的再好,對賭協議中贏的人隻會是你!”

“既然如此,我寧願你被封在水泥裏曬死!”

紀芸白放下狠話,拽著張銘宇的手離開。

水泥漸漸將我覆蓋,我拚命掙紮卻又絕望地下沉。

任憑我喊得撕心裂肺,她也沒有回頭。

第二天,紀芸白迫不及待地找到紀老驗收張銘宇的冰庫房。

可沒在紀老身邊發現江澤嚴的身影時,她忍不住開口問:

“爺爺,江澤嚴呢?”

紀老一臉奇怪:

“他不是早就自動放棄對賭協議了嗎?張銘宇已經贏了。”

“什麼?”

紀芸白大腦一片空白,突然,從鼻子裏湧出兩道鮮血。

她渾身驟然失力,狠狠向下栽去。

與此同時,管家跌跌撞撞闖進地下室:

“不好了,末世高溫來臨,傭人隻是出去十分鐘,就熱死了兩個!”

“全城也即將斷電,張銘宇的冷庫房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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