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齒,用盡全力嘶吼道:“陸景澤,你這個畜生,你對得起臨死前還在喊爸爸的女兒嗎!”
是的,在監控畫麵裏,女兒疼得死去活來,但還是一直喊著爸爸來救她。
在她心中,爸爸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而這個神,今日親手幫助了殘害她的凶手。
陸景澤啞言,隻是緊緊地護住宋清雅,似乎是怕我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良久,他才目光閃爍道:“老婆,你冷靜一下,女兒已經死了,就不要再拉無辜的人下水了。”
我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瘋了嗎?女兒隻是做個簡單的眼科手術,為什麼會被宋清雅挖去心臟!”
“你告訴我她無辜?我的女兒難道不是最無辜的人嗎!”
陸景澤揉著眉心,不耐道:“清雅這麼做絕對有她的道理,意外誰也不想看到,你不要在這糾纏了!”
我氣急攻心,卻看到藏在陸景澤身後的宋清雅對我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用嘴型對我比著:“我就是故意的。”
看著她無恥的模樣,我忍不住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想要為女兒直接報仇!
陸景澤卻直接攔住了我,然後揚起手朝我扇了一巴掌。
“啪!”
我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於此同時,我的臉頰瞬間高高腫起,嘴角流著血。
和陸景澤戀愛加結婚一共十二年,陸景澤連對我大聲說話都沒幾次,更別提動手了。
而今天,他卻為了白月光在眾人麵前直接扇我。
心,徹底寒了起來。
陸景澤也沒想到自己會動手打我,有些手足無措地伸手想要拉我。
宋清雅卻順勢倒了下來,叫出了聲:“啊,陸哥哥,我的脖子好疼啊!”
陸景澤沒有絲毫猶豫,立馬轉過身去看她的傷勢。
明明隻是脖頸處微微被指甲劃了一道,陸景澤立馬心疼得不能自已。
方才對我的愧疚瞬間消散,在一把打橫將宋清雅抱起來後,陸景澤迅速沉下臉,冷聲對我說著:
“你不要再發瘋了,女兒的死要怪就隻能怪她自己,平時用眼習慣不好,才會需要做這種近視手術!”
“而且清雅也受到懲罰了,這幾天為我們的女兒在寺廟裏跪了好幾天,替她超度,膝蓋都跪出淤青了,你還要怎樣!”
陸景澤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我,威脅道:“如果你再敢糾纏清雅一下,我們就立刻離婚!”
說完這句話後,陸景澤便抱著宋清雅快速走了出去,嘴裏還念叨著醫藥箱。
我雙眼無神地呆坐在地,心想陸景澤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呢。
女兒自出生起便先天性視力不好的事情他難道也忘了嗎?
還是說,八歲女兒的心被生挖去的痛,比不上宋清雅膝蓋上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