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雅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絲毫不加掩飾臉上的輕蔑。
“嗬嗬,怎麼樣,失去女兒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目眥欲裂,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問向宋清雅。
“為什麼!我女兒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她!”
極致的憤怒在血管裏肆意衝撞,幾乎要衝破皮膚,我嘶吼道:
“你有什麼問題衝我來!可我女兒才八歲!你為什麼要對她下死手!”
宋清雅看著我狼狽的模樣,笑出了聲,隨後一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你女兒當然有錯啊,錯就錯在她是陸景澤的女兒,不然她不會死的。”
見我麵露疑惑,宋清雅勾起譏諷的嘴角,“大發善心”地解釋道:
“以後陸景澤肯定是要娶我的,我和他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的,若不除掉你女兒,那她肯定會影響我未來的孩子的。”
我的喉嚨裏像是堵著一團燒紅的棉絮,發不出任何聲音。
竟然是這個原因,宋清雅就殘忍地剝奪了女兒的生命。
我眼眶紅得嚇人,牙齒咯咯作響,卻聽她繼續說著。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在你女兒手術過程中,偷偷告訴她,陸景澤要和你離婚,也不要她了,所以她才會全程一直喊爸爸。”
宋清雅肆意地笑著:“哈哈哈,那慘叫聲可真是動聽啊,尤其是,我明確禁止給她打一點麻藥,還把她的四肢綁了起來,讓她跑也跑不了。”
言罷,宋清雅竟直接當著我的麵,朝我女兒的墓碑吐口水,嘴裏還振振有詞道:“死人真晦氣。”
我再也忍不住,撲上去和她扭打在一起。
但奇怪的是,宋清雅不但不反抗,還借我的力推了下她的身體。
在她身體迅速下墜,額角即將撞上岩石的時候,她卻露出詭異的笑容。
自覺告訴我宋清雅在給我下套,果不其然,就在宋清雅磕到額角的瞬間,不遠處陸景澤的暴怒聲便傳了過來。
“安然,你給我住手!”
陸景澤快速跑了過來,撞倒我後,緊緊抱住了宋清雅。
“安然,你幹什麼!不是警告你不要再動清雅了嗎!”
不等我回答,躺在陸景澤懷裏的宋清雅便泛起淚花,柔柔弱弱地拉了拉陸景澤的衣角。
“陸哥哥,你別怪安然姐姐,我可以理解她,她也是失去了女兒才一時心急。”
聽到宋清雅還在為我開脫,陸景澤眼裏掠過一絲心疼,但卻在看向我的時候瞬間變成厭惡。
“安然,真是想不到你是個這麼個蠻不講理的人,女兒意外死了,我同樣很難過,你為什麼非要揪著清雅不放!”
我冷笑出聲:“女兒死了,你很難過?難過到連女兒的葬禮都不參加,跑去迪士尼和宋清雅散心?”
陸景澤的呼吸微微一窒,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女兒的葬禮要在這幾天辦......”
“夠了,陸景澤,別說了。”
我平靜地打斷他的話,雙眼空洞地看向女兒的墓碑:“不要在女兒的麵前說這些讓她寒心的話了。”
雨漸漸下了起來,肆意地打落在我的身上。
我身體本來就不好,一遇到雨天全身會冰冷得厲害。
陸景澤記起了這點,下意識走了過來,想要為我披上外套。
我躲開他的肢體接觸,朝後退了一步。
看清我眼中深切的厭惡,陸景澤不知道為什麼,心也一陣一陣痛了起來。
我心裏沒有一絲波瀾道:“宋清雅,陸景澤,我安然發誓一定會讓傷害女兒的人不得好死,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