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市的那天,丈夫帶著兩個寡嫂回鄉祭祖。
流水席上,他主動給寡嫂們夾菜,而我在一旁被迫喝下第66杯酒。
我果斷和宋澤明提了離婚。
“為什麼,就因為我讓你擋酒?”他滿臉錯愕。
我堅定地點頭。
“對,就因為你讓我擋酒。”
......
“離婚。”
我盯著宋澤明,手指在流血。
他置若罔聞地衝過來,撕開襯衫小心包紮。
“疼不疼?”
我厭惡地抽回手。
“別碰我!”
大嫂快步走來,“微微,這是做什麼?澤明對你百依百順,你說這話就是傷他的心。”
宋澤明站起身,一臉維護。
“都別說微微,肯定是我哪裏做的不好。”
“是怪我讓你喝酒了?喝酒是敬祖宗,我想著你是我們家的代表…”
二嫂沒好氣的打斷。
“澤明你就護著她吧。你不喝酒還不是為了她,為祈求她身體健康,成天吃素念經,膝蓋都跪腫了。”
“你怕她受苦,連試管都不讓她做,自己跑去結紮。”
“為了讓她安心,公司股份也轉她一半,她卻根本不領情。”
話音一落,在場的村民們一臉同情地看著他。
“都是上市公司的總裁了還這麼癡情。”
“多好的男人啊,偏偏娶了這麼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就是,真是狗坐轎子,不識抬舉。”
周圍頓時哄笑起來。
幾個年輕媳婦也跟著指指點點。
宋澤明要來拉住我,我後退一步。
“別再假惺惺了。”
“離婚協議我會讓律師給你,如果你不肯平靜離婚,那我們隻能法院見。”
他愣在原地,一臉受傷。
“別這麼說,微微,是因為我帶著嫂子們去吃飯嗎?”
“你別誤會,是因為大嫂有些低血糖。你知道我哥哥們走得早,我有照顧的責任。”
兩個嫂子陰魂不散地又湊上來。
大嫂歎了口氣:“是啊,微微你誤會了。離了澤明,二婚的女人可不好找。”
二嫂也擠過來,壓低聲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讓他一個老總還有麵子嗎。”
我冷笑一聲,“怎麼,你們這就心疼了?”
“要不這個宋夫人你們誰來當?”
她眼眶通紅,憤憤地指著我。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現在吃穿不愁,光每個月做美容都要花上萬塊錢。離開澤明,誰還供得起你?”
“居然還敢編排我和你大嫂?就是欺負我們男人死了是不是!”
“好了好了。”
大嫂出聲阻止,賢惠地遞上熱水。
“微微就是喝多了說胡話,來,喝點熱水醒醒。”
“喝完就跟澤明道個歉,好好過日子。”
“你要是看我們兩個嫂子礙眼,我們就搬回村裏住,不打擾你們。”
她的一番話又令眾人對我指責起來。
水杯被強硬地遞到唇邊,我猛地揮手打翻玻璃杯。
瓷片飛濺,她們尖叫著捂住臉。
“啊!”
我抱臂冷哼。
“你們住的是我婚前的房子,吃的喝的用的都屬於夫妻共同財產。”
“兩個寄生蟲有什麼資格說話。”
她們哭著跑開。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天呐,太不像話了…”
“兩個嫂子對她這麼好…”
我環視一圈,看著那些或鄙夷的麵孔,覺得荒唐至極。
多呆一秒我都會窒息,於是我抬腳就走。
宋澤明在身後大喊。
“微微,孩子呢?看在孩子的麵上,你也不要這個家嗎?”
我猛地頓住腳步,輕蔑地看向他。
“不要。孩子你們誰愛要誰要。”
“都不要,就送去福利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