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燼年帶回來一個穿孝服的小姑娘。
縱容她搶我的院子,打我的貓。
「晚昭,她哥哥為救我沒了命,你怎麼就不能讓讓她。」
我這一讓就是一年,直到小姑娘鬧脾氣一腳把我踹下樓梯。
我紮了無數保胎針保下的孩子沒了。
我歇斯底裏要扇她,可謝燼年將她護在身後,神情冷漠。
「晚昭,她不是故意的,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我徹底心死,登上了最近的航班出國。
謝燼年,我們沒有以後了。
......
「小畜生,敢咬我,把它給我抓過來!」
我剛睡醒,就聽見林知夏在尖叫。
接著就看見我養的小貓酸奶渾身炸毛,衝林知夏低吼。
我連忙抱起酸奶細心安撫:
「乖,媽媽在,沒事的。」
看見我過來,林知夏恥冷哼一聲:
「果然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貓,我好心喂這小畜生吃東西,它竟然咬我。」
我瞥見貓飯盆旁邊的麻辣小魚幹,氣血上湧。
「你不知道貓不能吃辣的嗎,這麼辣的東西你自己都不吃,為什麼要喂給它吃?」
林知夏不耐煩地想要抓酸奶,一道聲音打斷了她。
「你們在吵什麼?」
謝燼年站在門口,身姿修長,神情淡漠。
林知夏馬上撲進了他懷裏,指著自己手上的傷口可憐道:
「燼年哥,我的手好疼,我隻是想喂酸奶,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會突然咬我。」
謝燼年輕柔地替她吹了吹傷口,冷眼看我:
「這貓你要不是養不好,就別養了。」
我抿了抿嘴,酸奶感知到我的難過衝著林知夏哈氣。
林知夏猝然紅了眼,哭聲破碎:
「燼年哥,它是不是不喜歡我,我知道,其實這裏所有人都不喜歡我,我就是個累贅,還不如去陪我哥哥!」
她越說越激動,眼淚決堤,像是要昏厥。
謝燼年急了,連忙扶著她坐下。
看向我的眼神,像寒冰般冰冷。
「晚昭,給知夏道歉。」
我怒上心頭,「酸奶為什麼抓她?你知道嗎,是因為她給酸奶喂......」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謝燼年打斷。
「夠了,我說給她道歉。」
我忍下心痛,嗓音有些發啞:
「憑什麼?」
和謝燼年僵持不下之際,林知夏突然跪倒在我麵前,哭著道歉:
「對不起,晚昭姐,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碰你的貓,也不該留在這裏。」
在謝燼年看不見的角落,林知夏重重擰了酸奶一把。
酸奶受驚,一爪子撓在她臉上,留下一點紅痕。
「啊!」
「知夏!」
事情發生的太快,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謝燼年就一腳踹開小貓,冷冷看我:
「沈晚昭,你就這麼恨知夏嗎?上次推她下樓還不夠,還要毀了她的臉。」
他力氣很大,連帶著我也被掀翻在一旁,胳膊重重撞上旁邊的櫃子,刺骨的疼。
我顧不上疼痛,連忙抱起酸奶,看著它吐血在我懷裏奄奄一息地叫,心痛到極點。
「謝燼年!是她先動的手!」
謝燼年抱起林知夏,神色不耐:
「你還要狡辯,知夏那麼柔弱,怎麼會欺負你的貓?
「要是知夏臉上留了疤,你和你的貓都別想好過。」
心底有什麼東西像是被銳器碾壓,讓我有一絲被欺辱後的鈍痛。
我從小體弱,從前我隻是碰破皮,謝燼年都恨不得請來最好的醫生。
現在他把所有的耐心和寵溺都給了林知夏,根本顧不上我。
我抱著酸奶去醫院,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從林知夏來到這個家,一切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