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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張燈結彩，賓客滿堂。

我換上一身素淨的衣裙，帶著準備好的壽禮，混在人群中進了張府。

張夫人坐在主位上，笑容滿麵地接受眾人祝賀。張謙就坐在她身邊，一臉得意。

“這不是雲家小姐嗎？”有人認出了我，聲音裏帶著譏諷，“哦，現在應該叫鎮北王妃了。”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戲的興致。

我不動聲色，走到張夫人麵前，恭敬地行禮：“民女雲知，給張夫人拜壽。”

“喲，鎮北王妃親自來給我拜壽，真是蓬蓽生輝啊。”張夫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從袖中取出一個錦盒：“這是民女親手製作的長生丸，祝張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張夫人接過錦盒，打開一看，裏麵是九顆龍眼大小的藥丸，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哦？王妃還會製藥？”張謙開口了，“這長生丸有何功效？”

“能延年益壽，強身健體。”我說道，“不過藥性溫和，需要配酒服用，效果才佳。”

“既然是王妃的心意，夫人就試試吧。”張謙對妻子說道。

張夫人取出一顆藥丸，正要服用，我忽然阻止：“張夫人且慢，這藥丸需要配特製的藥酒才行。民女這就去準備。”

我走到一旁，從懷中取出另一個小瓶，將裏麵的液體倒入酒壺中。

這是真正的斷魂散，無色無味，見血封喉。

我端著酒壺回到張夫人麵前：“張夫人，請用。”

張夫人將藥丸放入口中，我親自為她倒酒。她一飲而盡，眾人齊聲叫好。

我退到一旁，心中默默倒數。

斷魂散發作需要一盞茶的時間，我需要在這段時間內為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民女身子不適，先告退了。”我對張夫人說道。

“王妃慢走。”張夫人揮揮手，繼續和其他賓客說笑。

我走出正廳，卻沒有離開張府，而是躲在花園的假山後。

果然，一盞茶後，正廳裏傳來一陣驚呼聲。

“夫人！夫人怎麼了！”

“快傳大夫！快傳大夫！”

我悄悄探頭看去，隻見張夫人七竅流血，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張謙抱著妻子大哭，其他賓客四散逃離。

很快，大夫來了，但已經無力回天。

“張夫人已經沒氣了。”大夫搖搖頭，“看這症狀，像是中毒而死。”

“中毒？”張謙紅著眼睛，“誰敢在我張府下毒！”

“老爺，剛才鎮北王妃給夫人送了藥丸......”有下人小聲說道。

張謙臉色大變：“快！快去抓雲知！”

但我早就不在張府了。

我從後門悄悄離開，回到鎮北王府。裴驚寒正在書房等我。

“事情辦得如何？”他問道。

“張夫人死了。”我如實回答。

裴驚寒皺眉：“我要你殺張謙，不是他夫人。”

“張謙很快也會死的。”我說道，“斷魂散有個特性，夫妻同房時會通過氣息傳染。張夫人死後，張謙最多活不過三日。”

果然，三日後傳來消息，張謙暴斃家中。

裴驚寒看著我的眼神變了，多了幾分欣賞和忌憚。

“很好。”他說道，“你的價值，比我想象的更大。”

“那我弟弟......”

“天龍寺，法號無塵。”他說道，“十三歲，會武功，很聰明。我的人一直在暗中保護他。”

我心中狂喜，但麵上不露分毫：“多謝王爺。”

“這隻是開始。”裴驚寒走到我麵前，“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暗刃。我指向哪裏，你就殺向哪裏。”

“是。”我低頭應道。

心中卻在冷笑：裴驚寒，你以為收服了我，實際上是我在一步步接近你。

等我掌握了你所有的秘密，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