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你就算是任性也該有個度。”
傅清野看向秦箏的眼神充斥著失望,冷聲道,“你現在告訴我芙芙在哪裏,前麵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跟你計較。”
“我說,我不知道薑芙在哪裏。”
秦箏目光直視傅清野,一字一頓道,“薑芙綁架的事情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下一秒,傅清野的手掌掐上秦箏的脖頸。
隨著手指收緊,秦箏的呼吸也開始變得艱難,眼前發黑,瀕死間隻聽到陣手機鈴聲。
傅清野放開秦箏。
手機那端是助理的聲音,他們已經找到薑芙。
傅清野沒再多看秦箏一眼,轉身腳步急切的往門口走去。
秦箏白著張臉坐在地上,頸部白皙的皮膚上已經顯出指痕的淤青,看著格外的怖人。
樓下車子啟動的聲音漸漸遠去。
她平息片刻呼吸後,才慢慢的從地上站起,趔趄著走向衛生間,看到鏡子裏自己狼狽的模樣後,眼淚再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跟傅清野在一起七年。
七年的感情,都不足以讓他相信自己。
深吸口氣,秦箏強逼著自己平靜下來,而後洗漱幹淨,又拿出藥膏給自己上藥,拖著疲累的身體上床,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大早,秦箏收到助理短信。
【秦總,傅總那邊通知召開董事會,您這邊有收到通知嗎?】
傅清野目前的公司是秦箏跟他一手創立出來的,其中不少項目是秦箏在桌上幾乎喝胃穿孔才從競爭對手那邊搶下的,按理說召開董事會理應要通知她。
可秦箏這邊沒收到半點消息。
她給助理發了消息,讓她盯緊傅清野那邊的動向,自己很快就去公司。
收拾好自己後下樓,秦箏走到自己車旁,剛打開車門就意識到不對,想逃時已經有人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刺激性的氣味令她意識瞬間沉下。
再醒來時,秦箏整個人被罩在麻袋裏,嘴巴被人用毛巾堵住,手腳也被麻繩捆住。
她掙了兩下,發現這繩子根本掙不開。
正準備想別的辦法看看到底是誰綁架了自己時,外麵傳來道熟悉的男聲。
“這就是之前欺負芙芙的人?”
秦箏所有掙紮的動作戛然而止,整個人如雷重擊。
是傅清野。
她嗚咽出聲,試圖讓傅清野知道麻袋裏的人是自己,卻被人狠踹一腳。
“還不給我安靜點!”
傅清野眼神厭惡的盯著地上躺著的人,聲音冰冷,“動到我的人上麵來,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該讓她好好的知道教訓。”
“哥哥,這是不是有點過?”
薑芙挽著傅清野的胳膊,整個人貼在他懷裏,怯懦道,“要不就算了,我也沒被人怎麼樣,你不是及時的找到我了嗎?我真的沒事的。”
傅清野對上薑芙乖巧的樣子,心已經軟了下來。
他指腹擦過薑芙的臉,溫聲道,“這件事不做不行,不然,下次他們還敢綁架你。”
“芙芙,哥哥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秦箏聽著兩人的對話,掙紮的動作驟然停止,而後她被人吊在了空中。
透過麻袋裏隱約的光線,秦箏看著傅清野逐漸走近。
砰!
棒球棍狠狠地抽在秦箏身上。
秦箏吃痛一聲,唇齒間已經開始沁出鐵腥味,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
然而麵前的人卻沒有因此住手,一下又一下,足足打夠九十九下後,傅清野才算是罷手。
男人扔開球棍,轉身朝薑芙走去。
在他轉身的瞬間,秦箏被人從空中放了下來,堵著嘴的白毛巾已經被血滲透,紅的滲人。
“哥哥,芙芙害怕。”
薑芙幾乎是跑著撲到傅清野的懷裏,緊圈著男人的腰,視線則是往後落到已經從麻袋裏搬出來的秦箏身上,目光挑釁又得意,似乎在說:
知道這就是搶我男人的下場了嗎?
秦箏喉間的血沫不斷吐出,目光死死盯著傅清野,艱難的出聲,“傅,傅清野......”
微弱的聲音令傅清野皺起了眉。
這聲音,像秦箏。
他正準備看看身後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時,薑芙忽然在他懷裏暈了過去。
“芙芙!”
傅清野當即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薑芙身上,發覺自己喚不醒人後,幹脆將人打橫抱起,大步朝著自己停車的位置走去,開車走人。
秦箏躺在地上看他們離開,心沉到了底。
捆綁著秦箏手腕的麻繩被人鬆開,她整個人也如垃圾般被人直接摔進麵包車裏。
動作之間,胸口肋骨的位置傳來窒息的疼痛。
秦箏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外麵幾人不知道她的情況,正商量著誰帶她去下個地點。
“薑小姐可是吩咐過,讓我們好好的找幾個男人來伺候她,就她現在這情況,弄完還能活下來嗎?”
“你管她能不能活,我們的目標可是要拍照片。”
“說實在的,她身材可真好。”
......
外麵響起淫蕩又下流的笑聲。
秦箏聽著薑小姐三個字,又聽到他們的目的,瞬間明白是誰把自己綁過來。
薑芙這是,要徹底的毀了她。
秦箏心裏盤算著自救,於是慢慢挪著身體往另一側的車門爬去,手剛觸上門把手時,就被人扯著頭發從後麵拖拽回來,頭皮都像是要被人給扯下來。
“賤女人!你還敢跑!”
秦箏咬著唇,目光凶狠的盯著麵前幾人,確定自己跑不掉後,絕望的情緒充斥進整個心臟。
手指卻往後摸到個冰涼的東西。
像是某塊鐵皮。
瞬間的功夫,秦箏心裏倏地有了決定,在那人拿著麻繩朝自己靠過來時,半塊鐵皮被她攥在手心,動作極快的抵在了那人的脖頸之間。
“你,你想幹什麼?”
鐵皮深入兩分,男人的頸間滲出血滴。
“放我走!”
秦箏目光凶狠的盯著麵前的人,聲音沙啞。
男人正要回答,車外卻傳來巨大的聲響,而後是利落的打架聲。
緊接著,車門被人打開。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站在外麵,為首的是個帶無框眼鏡的斯文男人。
“秦小姐,抱歉我們來晚了。”
秦箏目光警惕又茫然的盯著他們,艱澀出聲,“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