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沒見過殺雞的下人發出陣陣幹嘔。
“好惡心,臭死了。”
“這確定是婚禮嗎?”
我忍住想吐的衝動,氣得整個人渾身都在顫抖,舌頭差點被自己咬出血。
“哎呀宋小姐,你怎麼不躲著點,渾身都濺了血,熏著我們傅總怎麼辦。”
邱芷柔捂著鼻子還不忘倒打一耙。
我帶著怒火看向客廳裏的傅司宴,他麵帶嘲笑地欣賞我狼狽的樣子。
越是被人看不起,我越不能輸。
“下一個遊戲是什麼?”
“看來宋小姐做好準備了,抬上來吧!”
話音剛落,四個大漢舉著四個木框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走進了才看見每個框中夾著幾層透明的保鮮膜。
“這個遊戲應該在接親遊戲裏很常見吧?”
“就是用臉把塑料膜頂開就可以了,是不是很好玩?”
用臉頂開塑料膜?潑我一身雞血還不夠,還要讓我在所有人麵前出洋相。
邱芷柔似乎覺得還不夠,繼續補充道。
“對了,遊戲當然是有懲罰的哦。”
“我當時擔心會不會玩得有點大,這是我第一次做提案,還好傅總說願意為我兜底!”
我沒興趣聽傅司宴和邱芷柔的打情罵俏,不耐煩地怒懟。
“所以懲罰是什麼?”
邱芷柔被我突然出聲嚇一跳,委屈地看向傅司宴,唯唯諾諾地開了口。
“很簡單,沒少捅破一個保鮮膜,那傅氏對宋家的注資就減少百分之二十五。”
“我是不是很貼心,就算你體力不支,也能拿到一部分哦。”
我衝上前就要甩邱芷柔一巴掌,被身後的保鏢死死拉住。
“傅司宴,你要羞辱就直說,你現在出爾反爾算怎麼回事?”
“我們宋家和你們聯姻,是要求你們注資,但也是你們傅老爺子親自點頭的,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傅司宴被吵得不耐煩,這才開了金口,說了第一句話。
“我們傅氏是說了要注資,但從來沒說注資金額是多少啊?少拿老爺子來壓我,要錢就憑本事來拿!”
“還跟以前一樣目中無人,那你就滾回你的宋家。”
我被傅司宴的話驚得雙眼瞪大,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以前?
我不記得有什麼時候得罪過傅司宴,讓他對我這麼厭惡。
“宋小姐快點吧!傅氏的注資可等不了你猶豫,我們傅總日理萬機,沒工夫陪你耗時間。”
邱芷柔掏了掏耳朵,似乎覺得無聊倚著門框揉眼睛。
我顫顫巍巍地拿起第一個框,回頭看了一下身後。
傅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都盯著我,等著看我笑話,淚水在我眼眶打轉。
我宋家還沒破產前,也算是有名的大公司,在江城跟傅家平起平坐。
我身為家中獨女,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見我還在猶豫,邱芷柔上前幾步伸手拿走木框。
“既然宋小姐還沒準備好,那就請回吧。”
我怎麼可能走!我都被羞辱到這個地步了,我絕對不能空手而歸。
“我做!”
我心一橫,拿起木框就往臉上按。
保鮮膜比我想的要厚很多,按壓得整個五官都快移位,第一個木框才被捅破。
我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保鮮膜上印著剛才的雞血還有混合的粉底液。
我的妝被揉成一團,像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不知道誰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幾個人跟著笑做一團。
“宋小姐哈哈哈哈,你這個樣子好像馬戲團的小醜,不然你們宋家開個馬戲團好了,說不定能東山再起。”
邱芷柔捂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我卻不能停下。
捅到第四個木框的時候,一股溫熱的鮮血從我的鼻子流進嘴巴。
我癱倒在地,鼻骨被按壓錯位,流血了,整張臉都泛著疼。
“恭喜宋小姐,你也太認真了!”
“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真當真了?我們傅氏一直言而有信,怎麼可能根據一個遊戲就來決定注資。”
“沒想到宋小姐你這麼好騙。”
我聽到邱芷柔的話,腦海裏把她和傅司宴恨不得千刀萬剮。
可現實,我不過是任人宰割的魚肉罷了。
“最後一個遊戲,很簡單。”
“宋虞,需要你跪地親自幫我們傅總洗腳,來檢測你對丈夫的服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