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銀行卡彙進了五千萬的巨款。
我按照媽媽發來的醫院地址前往,再見麵,沒曾想才幾天不見,媽媽竟變得如此虛弱。
沒了昂貴珠寶首飾的加持,媽媽顯得格外疲憊。
仔細瞧,還能看到沈皎皎對她的下意識疏離。
可媽媽似乎沒發現有什麼,隻是冷冷命令著我:[薑棠,錢給你了。]
[若是配型成功,手術時間我會盡快安排的。]
這次,我沒反駁。
隻是靜靜盯著她,緩緩勾起唇角進了配型手術室。
進去前,外界傳言待人千裏之外的沈先生,竟主動與我攀談。
他語氣生澀:[別害怕。]
簡簡單單的安慰,讓媽媽與沈皎皎咬碎了牙。
看來調查的結果沒錯,在沈家,她們母女跟邊緣人沒什麼區別。
那為何,沈先生當年非得把媽媽迎進門呢?
難道真的如遠在國外的陸姨所說,沈先生與媽媽是真愛?
想到已經查出癌症的陸姨蒼白的臉,我心裏一陣刺痛,決定加快計劃進程,完成她最後的遺憾!
兩小時後,配型結果出來了。
沈皎皎臉上是掩不住的欣喜,朝我走來。
[姐姐,雖然你比我大十歲,但你放心,我會好好愛護你的腎。]
十歲的沈皎皎,沒有孩童的天真,反而眼裏充滿了利益算計。
一看便知,是在溺愛中長大的孩子。
我笑了,望向眼前的媽媽:[媽媽,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沉默的回應,讓我不由地笑出了聲。
她們沒空理會我,正吩咐著護士盡快安排手術。
可就在看到配型結果的那一瞬間,沈皎皎尖叫出聲:[這怎麼可能!]
媽媽也失聲驚叫:[都是我生的,怎麼會匹配不上!]
坐在走廊長椅上的沈先生蹙眉,低聲責備:[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話落,兩人立馬噤聲。
媽媽憤恨瞪著我,嘶吼:[薑棠!是你做了手腳對不對!]
[這些年你跟著江安那個畜生好的不學,盡學這種醃臢的手段!]
江安,就是她口中的畜生,也是我名義上的父親。
這些年,他的名字就跟噩夢般圍繞在我的腦海中,時刻提醒著我:我的不幸,都是在為他贖罪。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睛,想起五年前我偷摸做的親子鑒定,咽下了喉嚨的酸澀。
好一會兒,拿出了一份死亡證明遞到她麵前。
[媽媽,他早就死了。]
[當年我遭受了什麼,你絕口不提!如今五年不見,你卻隻想用我換你女兒的命,還真是可笑!]
接過我手中的證明,媽媽臉上閃過一絲掙紮。
但很快又恢複到了憎惡的神色,用力拍落,聲稱要換一家醫院繼續做配型。
此話一出,我與她僵持在了原地。
直到沈皎皎痛苦呢喃,媽媽立馬著急上前查看。
注視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我笑了。
指尖飛速敲打,回答著來自國外的信息:【陸姨,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了。】
我收起手機,故意摩挲著屏保上陸姨的臉,笑容眷戀。
突然一雙手出現在麵前,拿起我的手機。
我回過頭,沈先生正失神輕撫著陸姨的照片,紅著眼抬頭問我。
[果然是陸含!她在哪!]
[求你,告訴我........]
我輕輕在他耳旁說了兩個字,[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