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肆然是頂尖財閥的繼承人,還長著一張評選進了全球美男前十的臉,同時他還是一個浪子。
他自詡生來無愛,好看的人或東西,得到手就扔掉。
直到一身白裙,纖瘦純潔的許箏出現在他的生命裏。
大家都以為許箏是孟肆然的收官之作。
畢竟他流連花叢卻對許箏一見鐘情,為了她學習如何笨拙真摯地追求一個人三年。
這三年,孟肆然每天站在廊下看許箏跳舞,從日落看到日出,整整三年都沒有越軌,隻做她最忠實的觀眾。
許箏每一次謝幕,彎腰起身時孟肆然都在,久而久之他們在一起了。
孟肆然情到深處連吻她都不敢吻,隻敢偷偷拉著她的手。
曾幾何時,許箏也以為孟肆然對她是真心。
他提議要娶她那年,孟老爺子堅決不同意,甚至對孟肆然動了家法,硬生生把他打進ICU重症一個月。
孟肆然醒來第一件事卻是安慰許箏,告訴她我們一定會結婚的。
最後他自願放棄孟家繼承權,隻為和許箏結婚。
京圈裏都說孟家太子爺瘋了,為了一個戲子居然甘願放棄孟家繼承權。
可孟肆然還是做了。
甚至本該低調隱秘的婚禮,卻被孟肆然安排成豪華盛大的世紀婚禮。
人人都說孟肆然愛慘了她。
可現在,婚紗上定格的幸福照片變成了現實裏的一地雞毛。
許箏挺著肚子,拿著那條女士內褲,抖著手問這是誰留下的。
孟肆然靠在床邊點著煙無所謂道:“瑤瑤吧?”
說完又挑眉道:“你懷孕我又碰不了,我還不能自找樂子?”
煙霧繚繞下,許箏看不清他的神情,她強壓顫抖道:“孟肆然,我要離婚。”
“離婚?”
本來神情淡漠的孟肆然突然一把抓住許箏的手腕,把她壓在牆上滿臉狠厲:“我他媽隻是和她玩玩,你發什麼瘋?”
“等孩子生下來我就不玩了,你急什麼?”
許箏不敢想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她竭力想平複心情,卻控製不住地流淚。
孟肆然擦掉她眼角的淚,繼續含笑道:“箏箏,我對她隻是玩玩,你才是真愛。”
玩玩?
許箏感覺自己三觀在被震碎,她哭道:“我接受不了孟肆然,我沒辦法接受。”
“我們離婚吧。”
孟肆然像是天生有一套自己的法則一樣,他完全不覺得同時和兩個人發展關係有什麼錯。
更何況,他對陸之瑤真的隻是玩玩。
他和她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要是真的喜歡早娶回家了。
可許箏不知道,孟肆然憐惜撫摸著她的臉頰,“箏箏別這樣,我還是愛你的。”
“不要離開我好嗎?”
見許箏不為所動,孟肆然又威脅道:“你也不想你媽出什麼意外吧?”
“畢竟她的醫療費還是我在交。”
許箏睜大瞳孔,想不到不敢相信曾經滿眼是他的男人,竟然會用她媽媽來威脅。
這個威脅徹底打碎了許箏要離婚的幻想,她隻好暫時妥協,“不要有下一次好嗎?”
孟肆然很不屑地笑了一聲,仿佛聽到什麼笑話,“箏箏,大家都是這樣的,我對你已經很好,起碼你永遠是孟家的女主人。”
“我的心已經在你那裏了,你不能逼我為你守身如玉吧。”
“孟太太?”許箏像被這個稱呼刺了一下,“我從來不在乎,要不是你困著我,我現在還在舞台上跳舞!”
孟肆然冷笑一聲,目光落在她高聳的肚子上,手也重重按了上去,語氣帶著明顯的嘲弄:
“孟太太,你現在還跳得動嗎?”
許箏閉上眼,身體微微發抖。
她其實不適合生育,可孟肆然說他喜歡孩子,甚至跪了三天求她留下。
現在許箏肚子隆起,已穿不起曾經的舞裙,拾不起自己的夢想。
她好像要永遠被困在這裏,而罪魁禍首洋洋得意。
許箏麵對曾經的摯愛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好像隻能說:“我恨你,孟肆然。”
孟肆然不以為然,他掐住許箏的下巴:“那就恨我吧,反正你永遠別想逃離我。”
他很自信,自以為自己可以隨心所欲掌控許箏。
但他不知道,許箏可以很幹淨地離開,不被任何人找到。
孟老爺子給了她一份合同,等一個半月後把孩子生下,她就可以擁有一張去往大洋彼岸的機票,重新去過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到那時,許箏給孟肆然留下的隻會是她難產而亡的消息。
自此她與孟肆然再無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