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消眾籌,改將善款捐給貧困山區後,謊稱富家女的資助生範文慧急瘋了。
她大聲質問我:“賤女人,你不是說了要眾籌給我爸治病嗎?你這個騙子,你為什麼要讓一個滿懷期待的人希望落空。
我平靜看她發瘋,從鼻尖嗤出一聲冷笑。
“錢是我的,我想捐給誰就捐給誰,你管得著嗎?”
上一世,她突然跪倒在我腳邊向我求助,說她爸病重進了lcu,需要大筆錢救治,自己家炸鍋賣鐵也拿不出這個錢來。
我二話不說就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和影響力為她爸眾籌。
可誰知,就在善款到手後,我卻驚奇的發現原本該待在醫院看護他爸的範文慧此刻卻正帶著媽媽、爺爺奶奶還有男朋友各地旅遊打卡。
事後通過查實,一個更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也被揭露,她爸爸其實早在籌款前就死了。
所謂給他爸籌錢治病不過是一場驚天騙局,她利用我的善心一夜暴富才是預謀。
我找上門去讓她退還善款,結果卻在毫無防備下被範文慧的高齡爺爺殺人滅口。
還被她爺爺以精神病為由逃脫罪責。
再睜眼,耳邊又響起範文慧求助的聲音。
“林姐姐,我爸爸重病住院了,危在旦夕,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我是真的沒辦法了不得已所以才來求你的。”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爸去死啊!”
1
麵前之人哭的梨花帶雨。
聽到熟悉的哭聲身子猛然一怔,我才相信自己真的重生了。
我被她一片孝心深深打動,剛想開口答應,思緒卻像電影放映一樣被拉回上一世。
上一世,她也這樣眼淚鼻涕橫飛跪在我麵前。
說她的爸爸突發惡疾肝臟衰竭進了lcu。
我被她一片孝心感化,答應給她籌款。
可就在高達百萬的善款到她賬後,我卻驚奇的發現,這筆錢並沒有被用在她需要救急的爸爸身上。
而是打從這天起,範文慧就宣傳購買彩票天降橫財自己成了有錢人,帶著她的家人和男友到處旅遊打卡。
並且還在頭像個性簽名處寫著“感謝老天讓我暴富,信女往後願以學業作為代價,此生再不回學校就讀。”
猛然得知這個消息,讓我如臨當頭一棒,大吃一驚。
給她錢明明是讓她救她爸的,結果現在倒反天罡,人家成了暴發戶後連書都不讀了。
我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變就變了?
明明前些天她還跪在我的腳邊痛哭流涕。
今天怎麼就換了一副嘴臉?
我實在不願意在沒證據的情況下無端去揣測一個人。
拿不定主意後,我決心親自去看一看。
我提上果籃去她去她爸救助的醫院走訪。
可在經過走訪查實後,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死了。
她爸爸早就在一個星期前走了,並且屍體早已拉回去土葬。
她根本沒什麼苦衷,她給爸爸籌錢救治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而利用我的善心為她爸籌集善款也是早有預謀。
知道全部事情真相後,我氣到渾身發抖。
在打聽好她下一站要前往哪裏旅遊後,我找上門去讓她歸還善款。
結果他家人害怕醜事張揚他們家遭受網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派出她高齡的爺爺將我殺人滅口。
事後,為了逃脫罪責,又讓醫院開具一份精神證明為他爺爺洗清罪名。
我就這樣含恨而死。
想到此處,恨意在心裏不停翻攪。
我攥緊拳頭暗自發誓,這一世,我定要範文慧和她家人付出代價。
2
對上她哭的花了妝的小臉,我回應。
“好啊!”
還沒等我說完,她已經歡呼雀躍蹦起來。
“謝謝林姐姐,謝謝林姐姐,以後你就是我們家大恩人,再生父母,等我以後有成就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報答我?吸幹我血沒有利用價值後然後將我殺害嗎?
我望著眼前這個看似單純卻城府極深的小姑娘。
上一世,我就是被她這張人畜無害的臉迷惑。
我壓下心底想要扇她一巴掌的衝動,接上她上一句話。
“我話還沒說完呢!”
“這麼大筆錢不是小數目,我得親自前往你爸的醫院求證一下才行,帶路吧!”
她頓時慌了神,眼神躲閃道。
“林姐姐這是不信我麼?有誰會拿自己家人的性命詛咒。”
別人是不會,但她我十分確定。
如果不是經曆了一世,隻怕這一世我又要被她這麼能說會道的嘴欺騙過去了。
她聲淚俱下,假裝很艱難的克製自己的情緒,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照片。
“爸爸現在在重症監護室,我們就算去了也不讓進的,我這裏拍了一些爸爸過往的照片,姐姐要不要看一下?”
我掃了一眼,她果然是有備而來。
照片上他爸爸四肢扭曲,表情極其痛苦躺在救護車上。
可我也發現了一個細節。
她的媽媽和爺爺奶奶臉上好像並不是那麼擔心,媽媽還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
我提出疑惑。
“照片是半個月前拍的吧!時間都暴露了。”
她趕緊撤回手機,臉漲得通紅。
“姐姐就非要看近期的照片嗎?爸爸都躺重症監護室裏了,他每日遭受非人折磨。”
“爸爸都那個樣子了,誰看了不說一聲心疼,姐姐還讓我把照片拍下來,這不是再次勾起我的傷心事嗎?”
她說的她爸的病好像是我造成一樣。
不過盡管如此,這次我也沒打算放過她。
我繼續要求。
“不給探視算了,錢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吧!”
“林雪,”得知自己失誤暴露情緒,她趕緊捂住嘴巴,又慌忙向我解釋。
“林姐姐,我剛才太心急了。”
“家人生死攸關誰能不急啊,姐姐你就非得要急死我,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什麼見死不救?
一個死人哪裏還需要我救。
不過我並未拆穿她,而是陪著她一起繼續演戲。
“我說了求證完就救,你一直攔著,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一時答不上話來。
隨後她捏住手裏的手機。
“我去打個電話,回來就答複姐姐。”
我知道她是去跟她的家人商量去了。
我沒有阻止,這一世,我倒要看看範文慧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在她去打電話聯係家人的時候,我也聯係了記者朋友。
“雲雲,有興趣過來挖個大料嗎?有人想要騙捐,妄想依靠騙捐一夜暴富。”
信息一經發出,那邊很快回應。
“地址發來,立馬就到。”
我側身看向還在謀劃的範文慧,這一次就讓我們看看誰的手段能更甚一籌。
3
手機收好的那一刻,範文慧也笑嘻嘻過來了。
她欣喜的告訴我。
“林姐姐,我媽說了,可以去探視了。”
“不過”,她提前給我打好預防針,“我爸已經被轉到小型醫院了,因為沒錢付住院費的原因,所以暫時隻能在小醫院裏吊著命。”
我冷笑應道。
“好。”
範文慧我倒要看看你和你媽還能玩什麼花招。
範文慧走在前麵,我被帶去了一家私人醫院,這裏設備相比大醫院要簡陋的多。
醫療器材也不如大醫院先進,的確符合範文慧說的她家付不起住院費的條件。
這裏甚至簡陋的連個電梯都沒有。
範文慧帶著我爬人工樓梯爬到了三樓。
到通道最後一間病房後她停了下來。
“姐姐到了,不過醫生交代過,探視的人隻能門窗望一眼裏麵,不能打擾病人休息。”
我點了點頭,盡量讓自己話裏聽不出情緒。
“好。”
我掃了一眼裏麵渾身插完管子,帶著氧氣罩的病人,演的還挺真。
說實話,隔著門窗這麼遠的距離,我連屋裏人性別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所以是否是範文慧隨便找了個臥病在床的人冒充她爸也很難判斷。
生怕我看出端倪,範文慧含著眼淚催促。
“姐姐,確定好了嗎?”
我不慌不忙。
“再等會。”
原本我想等記者朋友來了再談,可她一刻也等不及。
“等什麼。”她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
“你要是不願意救我爸就直說。”
我嗤笑一聲。
“好,如你所願,我不救了。”
我要走,她家人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緊緊抓住我。
她媽媽重重給了我一巴掌,大罵道。
“賤人,不捐款還敢耍我們。”
看著麵前這些前世把我害死的仇人,我恨從心起。
我也掙脫束縛,抬手還她媽一巴掌。
“大嬸,我沒有義務救你老公。”
“你要是真這麼心疼自己老公,何不自己想辦法把自己賣了救人,我看你也風韻猶存嘛。”
“畜生,你說的什麼話,欺人太甚。”
見媳婦受了欺負,兩個老登也撲上來要打我。
我鉚足勁一把就將他們兩個推開。
這時與我約定好的記者朋友來了,他們正好拿相機拍下這一幕。
朋友雲雲擔心的問我。
“阿雪,發生什麼事了,你沒受傷吧?”
我搖了搖頭。
“沒事,他們強製讓我捐款,我想搞清楚屋裏那個人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需要救助,所以他們才打我的。”
“太目中無人了,真當國家沒有律法了嗎?”
朋友氣憤難平。
話音剛落,兩個老登又撲上來。
她們一把衝到我的前麵,眼神發狠。
“賤人,你還請記者。”
這個警告的眼神跟上輩子要動手謀害我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拉著朋友走到了一邊。
“小心著點,這兩個老登都已年滿70歲,有一個還有精神病。”
老登得意的揚起笑臉。
“算你識相,還知道精神病不能得罪,那給我兒子捐款這事怎麼說?”
她語氣中頗帶著威脅的意味。
4
我假裝害怕,戰戰兢兢接下她的話。
“你讓我看看屋裏那個人,確定好了我就給你們捐。”
“有什麼好看的,那麼大個人渾身插滿管子躺在那兒,你踏馬瞎啊!”
他們一再阻止,分明是心虛。
由於爭吵聲過大,還引來了醫院的值班護士,遭到了她的批評。
“大家請稍安勿躁,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要吵出去吵。”
為了不影響其他病人休息,我拉著朋友轉身出去。
範文慧一家人以為我要跑,一家人怒氣衝衝攔住我們幾人的去路。
“今天不給個交代,誰也別想走。”
老太太和老頭首當其中像個王八一樣橫在中間。
氣得朋友青筋暴起。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範文慧的媽冷哼一聲。
“哼,王法?人都快沒了還講究什麼王法。”
“不幫我們為什麼又要給我們希望,她一個208,又不缺這兩百萬,給我們捐贈幾百萬救救孩子她爸怎麼了?”
俗話說升米恩,鬥米仇。
上輩子我就是看在他們家家庭條件不好,所以才資助範文慧上大學的。
沒想到人家胃口這麼大,竟然還想編造一個重症住院,病人需要肝臟移植的病情來誆騙我。
想到這兒,我怒懟道。
“大嬸,我又不欠你們家的,憑什麼非得給你們家捐款,就算我職業特殊,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
“你們隻眼紅,看到了我拿到高額報酬,那你們又知不知道,在市場的競爭下其實我也已經半年沒開工了。”
“市場更新迭代那麼快,我被人換角,試戲騎馬摔斷腿,吊威亞鋼絲斷落,差點從空中摔下來摔死的經曆你們又知道嗎?”
她們根本沒有半點同情心,也自私到簡直不像人。
我說了那麼多,她們依然隻記得為自己謀利。
“我不管那麼多,反正今天你不救我家男人,我就不放你們走。”
“要是你們硬闖碰到兩個老人,出了什麼問題,我更加不會放過你們。”
朋友再也克製不住脾氣,她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有這麼不講理的人。
她怒斥道。
“你們再這樣我們報警了。”
可是幾人毫不畏懼,把我們的話當耳邊風一樣。
範文慧還威脅我道。
“林賤人,你不是明星嗎?明星不是最注重名聲嗎?你這麼鬧,不怕今天事情傳出去,我們反咬你一口,讓你事業盡毀。”
她確實拿捏到我的要害了。
我開始糾結起來。
朋友看出我猶豫,開解道。
“阿雪,你真的要受他們擺布嗎?”
我附在雲雲耳邊,心裏有了一個主意。
我讓雲雲把相機架好,然後假裝妥協道。
“好,我捐,不過眼下我資金周轉不開,手上也拿不出這麼多現錢來,我去給你們眾籌,麻煩你們給我三天時間。”
幾人看我終於鬆口,暗自得意。
“好,我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時間一到,你要是不守信用,到時候我們就鬧到全網,讓你被公司雪藏。”
她們想的太美了。
我之所以妥協是因為不想繼續糾纏。
我說捐,也沒說善款就是捐給她家啊!
三天後,我集齊兩百萬善款給她們打電話讓她們過來見證。
還召集所有記者朋友前來報道。
就在她們滿懷期待以為這個錢是給她們家的時候。
我當場高調宣布把這筆錢捐給貧困山區。
範文慧一家人氣紅了眼。
範文慧更是臉色鐵青大聲質問我道。
“賤女人,你不是說了要眾籌給我爸治病嗎?你這個騙子,你為什麼要讓一個滿懷期待的人希望落空。
我平靜看她發瘋,從鼻尖嗤出一聲冷笑。
“錢是我的,我想捐給誰就捐給誰,你管得著嗎?”
“你又有什麼權利左右,憑你想拿到這筆錢然後宣布自己中了彩票天降橫財成了富家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