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夫妻生活一向積極的老婆,突然定下一個月隻能一次的規矩。
那之後,她對我嚴防死守,不準我碰,甚至要分房睡。
我無法接受這樣的婚姻,在嶽父嶽母家提出了離婚。
二老都覺得我說醉話,忙著勸我:
“你入贅到我們家,我們也沒虧待你,好好過日子不行麼。”
老婆更是氣得扇了我一巴掌:
“夫妻生活上尊重我一下怎麼了?我不樂意你碰,你還要用強嗎?”
我冷笑道:
“離了,你就不用擔心我碰你了,這不是更好嗎?”
0
“一個月一次,這是我的底線。”
“還有,分房睡。我不想半夜被你的鼾聲吵醒。”
妻子林雨柔冰冷的聲音,不帶一點溫度。
她今天化著淡妝,美得不可方物。
但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卻滿是冰冷的厭煩。
今天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可她從始至終都沒正眼看我。
嶽母立刻幫腔:“衛川,我們雨柔是頂流模特,事業為重,你一個大男人,體諒一下怎麼了?”
嶽父也沉著臉:“你入贅我們林家,沒讓你缺衣少食,別不知足。”
我看著這一家人的嘴臉,覺得有些好笑。
三年來,我每天五點起床準備早餐。
根據她的營養師清單,精確到每一克。
她走秀晚歸,我永遠備著溫熱的夜宵。
她光鮮亮麗的衣帽間,每一件衣服都由我親手熨燙。
我以為,付出能換來真心。
換來的,卻是得寸進尺的規矩和羞辱。
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連碰一下都成了奢求。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走到了林雨柔身後,雙手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顧江恒,她的私人身材管理師。
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我們家宴上的外人。
“雨柔,別為小事生氣,影響了身體狀態。”
他的聲音溫柔得膩人,手卻不規矩地在她肩頸上揉捏。
林雨柔非但不抗拒,反而舒服地閉上了眼。
我拿起麵前的紅酒,一飲而盡。
然後,我猛地放下酒杯。
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清脆的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看著林雨柔,一字一句,平靜而清晰。
“我們離婚吧。”
滿室死寂。
林雨柔的表情從錯愕變成了不可置信。
隨即,是滔天的怒火。
“墨衛川,你瘋了?!”
她猛地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我麵前。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疼。
我的臉被打得偏向一旁。
“你有什麼資格提離婚?”
她的聲音尖利刺耳,和平日裏溫柔的頂流人設判若兩人。
“是不是我太尊重你了,讓你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一個吃軟飯的廢物,每天盡想著那些齷齪下流的事。”
“你惡不惡心!”
嶽父林正國一拍桌子,怒喝道。
“混賬東西!誰給你的膽子!”
嶽母王麗也指著我的鼻子罵。
“我們林家養了你三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
“趕緊給雨柔道歉!別在這發酒瘋!”
我緩緩地把臉轉回來,嘴裏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我沒有看他們,目光依然鎖定在林雨柔身上。
“離了,我就徹底不碰你了,不是更好嗎?”
林雨柔正要發火,顧江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然後,他轉向我,鏡片後的眼睛裏帶著一絲“專業”的審視。
“墨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態。”
“可雨柔的職業對身材要求太高了,提出這個要求也是為了事業。”
他嘴上說著理解,眼神卻充滿挑釁和輕蔑。
我迎上他的視線。
“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插手我家的事?”
我的話音剛落,林雨柔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了毛。
她猛地把我往旁邊一推,將顧江恒護在身後。
“墨衛川,你發什麼瘋!”
“顧老師是我的貴客!是為了我的工作,為了我的健康!你呢?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這裏質問他?”
嶽母王麗也立刻跟上,指著我的鼻子,唾沫橫飛。
“就是!一個靠我們家養著的廢物,還敢對我們家的貴客大呼小叫!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顧江恒站在林雨柔身後,扶著她的手臂,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
他推了推金絲眼鏡,那副“專業人士”的派頭,此刻看起來無比刺眼。
他是在享受。
享受著林雨柔對他的維護,享受著我這個正牌丈夫被踩在腳下的狼狽。
我看著他們,忽然就笑了。
02
“貴客?”
我重複了一遍這個詞,慢悠悠地轉向林雨柔。
“林雨柔,他是你的身材管理師,管你吃什麼,管你做什麼運動。”
“可我怎麼不知道,他的業務範圍這麼廣,連我們夫妻倆的房事都要管?”
林雨柔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理會她的氣急敗壞,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顧江恒。
“我說錯了嗎?”
我看著顧江恒,他臉上的從容鎮定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扶著林雨柔,像是在安撫,眼神卻越過她的肩膀,直直地刺向我。
“墨先生,夫妻間的事,外人確實不該插嘴,隻是......”
他鬆開林雨柔,一步步向我走來。
他在我麵前站定,身子微微前傾,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我耳邊說。
“墨先生,雨柔她......說你不行。”
他說完,還故意朝我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像個偷腥成功的黃鼠狼。
我忽然也笑了。
在他錯愕的眼神中,我抬起了腿。
沒有花裏胡哨的動作,就是幹脆利落的一腳。
“砰!”
一聲悶響,正中他的小腹。
顧江恒整個人像隻被煮熟的大蝦,弓著腰就飛了出去。
“咣當”一聲撞翻了身後的餐椅,四腳朝天地摔在地上。
他捂著肚子,疼得滿臉通紅,隻能發出“嗬......嗬......”的抽氣聲。
“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林雨柔,她發出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連滾帶爬地撲了過去。
“江恒!江恒你怎麼樣!”
嶽母王麗也跟著嚎了起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天搶地。
“殺人啦!這個廢物打人啦!快報警!快叫救護車啊!”
我像是沒聽見這滿屋的雞飛狗跳。
拉開大門,頭也不回地踏了出去。
夜風冰冷,吹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拿出手機,想打個車。
支付失敗。
我登錄網銀,所有賬戶餘額都變成了零。
林雨柔的動作真快。
她凍結了我所有的銀行卡,包括我們婚後的聯名賬戶。
她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
可笑。
我撥通了一個塵封三年的號碼。
“喂,宋瑤嗎?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幹練的女聲,帶著一絲驚訝。
“衛川?你......終於肯聯係我了?”
宋瑤,我青梅竹馬的夥伴,如今是圈內頂尖的金牌律師。
“我需要你幫忙。”我聲音沙啞。
“說。”
“幫我查兩個人,林雨柔,和她身邊一個叫顧江恒的健身教練。所有的,我都要。”
“你......想好了?”宋瑤的語氣裏帶著擔憂,“林家不好對付。”
我看著遠處別墅的燈火,笑了笑。
“他們不好對付,我就是軟柿子嗎?”
宋瑤沉默了幾秒,然後輕笑一聲。
“我就知道,你不是會任人宰割的人。”
掛掉電話,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黑夜裏,一輛瑪莎拉蒂從別墅裏疾馳而出。
車窗降下,是林雨柔那張精致卻冰冷的臉。
副駕駛的顧江恒揉著小腹,嘴上假惺惺地替我求情。
“還是把他帶回去吧,別鬧出什麼事來。”
林雨柔冷哼一聲,看向我的眼神,就像在看路邊一條礙眼的野狗。
“帶他回去?讓他繼續發瘋嗎?”
顧江恒一臉“善解人意”地勸道:“他畢竟是你丈夫,一個人在外麵,萬一出什麼事。”
林雨柔笑了,笑聲裏全是輕蔑。
“你放心,我已經凍結了所有的聯名賬戶,他隻能像條狗,搖著尾巴滾回來求我。”
車窗緩緩升起。
就在車窗即將完全合上的那一刻,顧江恒的臉轉向我。
他臉上那份“憐憫”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無聲的口型。
“廢、物。”
隨即,他衝我挑了挑眉,嘴角咧開一個勝利者的笑。
瑪莎拉蒂的引擎發出一聲咆哮,輪胎摩擦著地麵,卷起一陣塵土,揚長而去。
我站在原地,任由冰冷的夜風吹著。
03
我一路步行,走回我和林雨柔的家。
不出所料,顧江恒果然在這裏。
他換了一身家居服,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像個男主人。
林雨柔穿著絲綢睡袍,正親手為他削蘋果。
看到我進來,林雨柔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舍得回來了?”
她的聲音裏帶著勝利者的施舍。
顧江恒則站起身,走到我麵前,臉上掛著虛偽的歉意。
“墨先生,千萬別誤會。”
“三天後就是雨柔時裝周的大秀,我是特意過來幫她做最後的準備。”
“你知道的,這場秀對她很重要。”
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心中冷笑。
我什麼都沒說,徑直走向臥室,開始收拾我的東西。
我的東西不多,隻有一個小小的行李箱。
顧江恒也跟了進來,關上了門。
他臉上的虛偽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輕蔑。
“墨衛川,別給臉不要臉。”
他走到衣帽間,那裏掛滿了林雨柔的名牌服裝和包包。
他拿起一件林雨柔的禮服,在手裏把玩。
“雨柔心善,才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換做是我,早就把你這種廢物掃地出門了。”
他走到我麵前,壓低了聲音。
“識相的,就跪下給雨柔道個歉,以後安安分分當你的贅婿。”
“別再想著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我看著他,一言不發。
他以為我怕了,更加得意。
他突然湊到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忘了告訴你,你老婆,很潤。”
我的瞳孔一縮,拳頭猛地揮了出去。
這次他早有防備,突然向後一跳,做出一個誇張的摔倒動作。
他手中的禮服“不小心”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啊!”
他發出一聲慘叫。
“墨衛川!你瘋了!”
他指著我,滿臉“驚恐”。
“你竟然撕了雨柔的禮服!”
林雨柔聽到聲音,立刻衝了過來。
她看到被撕成兩半的禮服,臉色瞬間煞白。
“我的禮服!我的‘星光’!”
她尖叫著,衝到我麵前。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墨衛川!你這個瘋子!你這個變態!”
她狀若癲狂,抓著我的衣領。
“你知道這件禮服對我有多重要嗎?這是我大秀的壓軸款!”
“全球隻有一件!你毀了它!你毀了我的事業!”
顧江恒在一旁“痛心疾首”地幫腔。
“雨柔,你別激動。”
“墨先生他......他應該是看我不順眼,可他不該把氣撒到你的禮服上啊。”
林雨柔拿出手機,對著我開始錄像。
“大家看看!這就是我的好丈夫!”
“他見不得我好,竟然毀了我的高定禮服!”
我看著這兩個人拙劣的表演,心中一片冰冷。
我沒有辯解,也沒有掙紮。
我掙開她的手,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皺的衣領。
“夠了,你倆不用表演了,我這就給你們騰地方。”
然後,轉身拉著我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後,傳來林雨柔氣急敗壞的尖叫。
我走到樓下,一輛黑色的賓利早已等在那裏。
車門打開,宋瑤坐在裏麵。
“上車。”
我坐上車,將行李箱扔在後座。
“都拍下來了?”我問。
宋瑤遞給我一個平板電腦。
“一幀不落。”
屏幕上,正是我剛才在房間裏,顧江恒自導自演撕毀禮服的全過程。
從他挑釁我,到他故意摔倒,每一個細節都清清楚楚。
我冷笑一聲。
林雨柔,顧江恒。
你們的表演,該結束了。
04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宋瑤問。
“那件禮服,是著名設計師艾利克斯的收山之作,名叫‘星光’。”
我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聲音平靜。
“全球隻有一件,這件禮服是用一種特殊材料製作。”
“而能修複這件衣服的人,全江城隻有一個,就是他的唯一親傳弟子。”
“那個人就是我。”
宋瑤明白了。
“所以,林雨柔現在估計要急瘋了。”
我點了點頭。
果然,剛過了幾個小時,我的手機就開始瘋狂地震動。
是林雨柔。
我直接掛斷。
她又打過來。
我再掛斷。
反複十幾次後,手機終於安靜了。
不一會兒,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墨衛川,你到底想怎麼樣?隻要你肯回來幫我把禮服修好,我就原諒你,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看著這條短信,覺得可笑。
原諒我?
我直接將她的號碼拉黑。
手機再次響起,是嶽父林正國。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壓抑的怒火。
“墨衛川!你馬上給我滾回來!”
“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那件禮服關係到雨柔的大秀!也關係到我們林家的聲譽!”
“你現在立刻回來給雨柔道歉,把禮服的事情解決好!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算個什麼東西?”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關機。
世界終於清靜了。
宋瑤看著我,眼神有些複雜。
“你早就計劃好了?”
我搖了搖頭。
“我隻是給了他們一個選擇。”
“是他們自己,選擇了最愚蠢的一條路。”
“我隻是沒想到,他們會蠢到這個地步。”
宋瑤歎了口氣。
“人心不足蛇吞象。”
“衛川,你這三年,受委屈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
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包括尊嚴。
05
第二天,我意料之中地被全網黑了。
#頂流林雨柔被曝離婚#
#林雨柔丈夫家暴#
#極品贅婿墨衛川惡意破壞妻子事業#
三個話題,血淋淋地掛在熱搜榜首。
林雨柔的公關團隊果然厲害。
一夜之間,我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通稿裏,我是一個不學無術,心理陰暗,靠老婆養的軟飯男。
是一個心胸狹隘,嫉妒妻子成就,不惜毀掉她前途的暴力狂。
評論區裏,是鋪天蓋地的謾罵和詛咒。
“這種垃圾男人怎麼不去死?”
“雨柔女神太慘了,趕緊離婚!讓他淨身出戶!”
“人肉他!讓他社會性死亡!”
我的所有個人信息,包括身份證號、家庭住址、父母信息,全都被扒了出來。
無數的騷擾電話和辱罵短信,像潮水一樣湧來。
甚至有人揚言,要去刨我父母的墳。
林家的能量,確實不小。
他們想用輿論,將我徹底壓垮,逼我向他們低頭。
宋瑤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裏帶著焦急。
“衛川,情況不太好。”
“林家動用了所有關係,媒體那邊幾乎一邊倒。”
“我們準備的證據視頻,現在發出去,很可能會被他們說成是偽造的。”
“輿論已經被他們掌控了。”
我平靜地聽著。
“意料之中。”
“宋瑤,別急。”
“讓他們鬧,鬧得越大越好。”
“他們現在把我捧得越高,將來就會摔得越慘。”
我掛掉電話,卻再次收到林雨柔用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墨衛川,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趕緊想辦法把禮服修好,我可以考慮在離婚的時候,分你一點錢。”
“否則,你就等著身敗名裂,下半輩子在監獄裏過吧。”
傍晚時分,我收到了宋瑤發來的一個文件。
打開,是一份詳細的調查報告。
林雨柔和顧江恒。
他們兩個,早就搞在了一起。
從半年前,顧江恒成為林雨柔的私人健身教練開始。
報告裏,附著十幾張高清照片。
全都是他們出入恒川酒店的記錄。
每一次,都是顧江恒先開好房,然後林雨柔喬裝打扮地進去。
兩人在裏麵一待,就是大半天。
我看著那些照片,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雖然早有預料,但親眼看到這些證據,還是感到一陣窒息。
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付出。
原來,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06
我關掉文件,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一股冰冷的恨意,從心底深處蔓延開來。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
再次睜開時,眼中隻剩下冰冷的平靜。
時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