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暗下,演出開始。
祝語菡作為主舞,被眾星捧月般簇擁在舞台中央。
傅聞笙坐在前排,目光專注地看著她,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林挽情坐在後排,視線卻落在他身上。
這張臉,真的太像陸汀州了。
可下一秒,意外驟生!
“砰!”
舞台頂部的吊燈突然墜落,直直砸向祝語菡!
電光火石間,林挽情隻看見一道黑影閃過。
傅聞笙毫不猶豫地衝上舞台,一把將祝語菡撲倒,用身體死死護住她!
“嘩啦!”
吊燈砸在他背上,玻璃碎片四濺,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軍裝。
現場一片混亂。
醫院裏,傅聞笙和祝語菡被緊急送進手術室。
林挽情作為家屬簽字後,正準備離開,卻被護士叫住:“等等,傅團長一直在喊您的名字,您趕緊去看看吧!”
她愣了一下,走進手術室。
傅聞笙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可意識卻異常清醒。
他一把攥住林挽情的手腕,聲音沙啞:“照顧好語菡……”
“我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能醒,她怕血,又嬌氣……你要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林挽情看著他焦急的模樣,忽然想起當年陸汀州也是這樣。
她高燒不退時,他紅著眼睛守了三天三夜,甚至不惜動用關係,從省城調來專家。
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原來每個人,都是如此傾其所有。
她點了點頭:“好。”
接下來,林挽情幾乎三天三夜沒合眼。
她機械地往返於兩個病房之間,給傅聞笙擦臉,幫祝語菡看點滴速度。
護士們都誇她是模範家屬,隻有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在等離婚報告下來的最後幾天。
“咳……”
病床上的傅聞笙突然動了動。
林挽情連忙放下毛巾,卻見他睜開眼的第一句話是:“語菡呢?”
她熬了幾天沒合眼,眼下泛著青黑,聞言平靜道:“她已經醒了,在隔壁病房。”
傅聞笙眉頭一皺:“我不是讓你守著她嗎?你怎麼來我這裏了?”
林挽情:“……”
傅聞笙見她沉默,語氣更冷:“她怕血,身子又弱,你怎麼能丟下她一個人?”
“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你還有什麼用?”
他說著,猛地推開林挽情,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林挽情猝不及防,被他推得踉蹌幾步,額頭重重磕在桌角上!
“砰!”
尖銳的疼痛瞬間襲來,溫熱的液體順著額角緩緩流下。
傅聞笙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甚至沒發現她受傷。
林挽情扶著桌子慢慢站起來,抬手擦了擦血,沉默地走向護士站。
眼看離婚審批馬上要下來,處理好傷口後,林挽情回家便開始收拾行李。
衣櫃最深處有個紙箱,裏麵整整齊齊碼著這些年送傅聞笙的禮物。
去年生日的手表,表盤蒙了層灰;
前年紀念日的鋼筆,連墨囊都沒拆;
結婚第一年偷偷織的毛衣,標簽都沒剪……
此刻,她全部丟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