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溫晚的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她的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麵,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她最怕蛇,從小就怕。
曾經,江宴南知道她這個弱點,會派人清除她所有要去的地方附近的蛇,他甚至不允許任何蛇的照片出現在她麵前。
而現在,把她關進蛇屋的,正是那個曾經將她捧在手心裏的人。
“放我出去!”溫晚拚命拍打著鐵門,手掌拍得通紅,“江宴南!求你……放我出去……”
門外死一般的寂靜。
一條青黑色的蛇突然爬上她的腳背,冰涼滑膩的觸感讓溫晚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瘋狂地踢開那條蛇,卻引來更多蛇的注意。
恐懼像潮水般湧來,溫晚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抓起手邊的一切東西砸向那些蛇,卻隻是徒勞。
不知過了多久,溫晚終於用盡全力撞開了門。
她渾身是血地爬出來時,江宴南正站在門外。
看到她這副模樣,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又恢複冰冷:“記住這個教訓,以後不準再欺負曦曦。”
他伸手想扶她:“我說過,你要是接受不了曦曦,可以自己出去找一個,不要把心思全放在我身上。”
溫晚躲開他的手,撐著牆壁慢慢站起來。
她的聲音很輕,卻字字誅心:“你大可放心,我已經找了。”
“什麼?”江宴南皺眉,像是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就在這時,保鏢匆匆跑來:“江總,林小姐醒了,一直在找您。”
江宴南立刻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
溫晚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輕聲重複道:“我說,我已經找了。”
她的聲音飄散在海風中,“江宴南,我不要你了,也不愛你了!”
但江宴南已經走遠,他終究沒有聽到這句話。
接下來的幾天,溫晚一直在家休養,並盼望著開庭那日的到來。
而江宴南和林曦的緋聞八卦與此同時滿天飛。
“江氏集團總裁與新歡林曦再秀恩愛,包下海島浪漫旅行……”
溫晚平靜地關掉電視,仿佛那隻是一則與她無關的新聞。
門鈴突然響起。
打開門,林曦站在門外。
“溫小姐,”林曦笑得甜美,眼底卻滿是得意,“最近的新聞都看了吧?宴南對我可真是寵愛呢。”
溫晚淡淡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識相的話就早點給我讓位,”林曦揚起下巴,語氣裏帶著施舍,“以後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好啊。”溫晚突然笑了,“我給你讓位。”
她轉身走進書房,從抽屜裏取出一個精致的相冊,那是她和江宴南的紀念冊,裏麵記錄了他們十年的點點滴滴。
她輕輕撫過照片上江宴南溫柔的笑臉,然後毫不猶豫地將相冊扔進了壁爐。
火光映照著她蒼白的臉,那些曾經珍貴的回憶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隨後,她打電話叫來園丁,“把院子裏所有的玫瑰都鏟了。”
那是江宴南親手為她種的,隻因為她曾經隨口說過喜歡玫瑰。
最後,她叫來裝修團隊,指揮他們將家裏所有她精心布置的裝飾一一拆除。
那些她曾經用心挑選的窗簾,她親手布置的照片牆,她最喜歡的古董擺件……
“這樣滿意了嗎?”溫晚看著目瞪口呆的林曦,“以後這個家就是你的了,你想怎麼布置就怎麼布置。”
林曦有些意外:“你是認真的?”
“當然。”
林曦很快回過神來,趾高氣揚地指揮著裝修團隊:“這個沙發太老氣了,換掉!窗簾顏色太暗,我要粉色的!還有這些畫,統統換掉!”
江宴南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片狼藉。
“這是在做什麼?”他沉著臉問道。
“給林小姐騰位置。”溫晚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以後她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